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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封神》全集

作者:紫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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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封神 第一卷 西昆仑 第一回 收冤魂妖道做鬼法(上)]
  睁开双眼,只感觉天地间忽然一亮,齐星衡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身处在一个小岛之上,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坐在一块篮球场大小的礁石上面。四下里望去,都是茫茫不见边际的大海,腥咸的气息让人闻着很不舒服,呼呼的海风在天海之间肆虐咆哮,拍动滔天巨浪,扬起漫天水花。
  我这是在哪里?齐星衡彻底糊涂了,四处瞅瞅,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那个老乞丐哪去了!
  昨晚从宿舍楼里跳出来跑到网吧包宿,凌晨回来的时候在路灯杆底下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非抱着大腿让自己买他的书,由于已经走到学校后门口,齐星衡生怕惊动了学校的保安,便咬着牙掏出了身上包宿剩下的所有钱买了它一本书,结果老乞丐用一只脏乎乎的手在自己脸上一晃,就让他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虽然感觉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不过事发之时是凌晨,现在看天上的太阳应该是正午了,由此可见,自己应该是昏迷了最少小半天了。
  那老乞丐疯疯癫癫地说自己是鸿钧老祖,原本还以为他只是想骗点钱,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人贩了,记不得哪本杂志上写的,在国有不少日本公司的探,专门负责在国搞到国人的器官卖过去,都是暴利,这年头,整个的活人不值钱,拆下来的“零件”倒是价值不菲。
  难不成这里是日本附近的海域?他们把自己扔在这里又是要干什么?莫非是带自己来偷渡太平洋的时候遇到风暴,除了自己之外全部挂掉了?齐星衡昨晚在网吧熬了一宿,这会困意袭来,脑里胡思乱想着,一会的功夫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齐星衡还是在原来的那块礁石上,他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一会梦到自己的父母在家里吵架,甚至互相厮打,一会梦到在学校里被老师指着鼻批评,一会又梦到那个自称是“鸿钧老祖”的老乞丐,脸上带着十分诡异的笑容注视着他,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等醒来时候正好赶上日出。
  在大海上看日出,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机会,四周一望无际,尽是茫茫海水,一轮红日,又大又圆,在海平面上冉冉升起,将半边海水都映做一片金黄,万里海域,浮光跃金,这可是极为赏心悦目的美景。
  可是现在齐星衡一点欣赏美景的兴致都没有,他睡在礁石上,被猛烈的海风吹了一天一宿,本就瘦弱的身体哪能受得了,直觉的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脑袋疼的厉害,眼前金星乱窜,嗓眼里仿佛塞了一把烟头,连话也说不出来。
  海水溅在身上,又被太阳晒干,衣服裤都结了硬板,白花花的盐晶贴在皮肤上,浑身又涩又痒,难受得他像蛇一样在礁石上蠕动着,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嗓又红又肿,嘶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要被腌成“人干”了么?齐星衡意识有些模糊,谁来救救我啊,就算是人贩也好,就算是被大卸八块,也比在这里一点点晒成“人干”要好。
  他神志不清,等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又发起高烧来,嘴里不断溢出胡话,心里已经是绝了生还的念想,这茫茫大海之上,方圆千里都不见陆地,哪里还会有人来救他?
  可是就在正午时候,海上飘渺云雾之,忽然从正东方向飞来一团祥云,从东方斜着向北飞去,已经飞出百余里,忽然一调头,又转回来,却是一个骑鹿飞行的年道士。
  那道士头戴鱼尾金冠、身披白鹤仙衣、腰上系着水火丝绦,后背上背着一个大红葫芦,看年纪不过四十多岁,满脸的慈祥,颌下三缕黑髯尽显仙风道骨,骑了一头八叉梅花鹿,见到下面礁石上有人,先是一愣,伸手在鹿角上一拍,那鹿将头低下,缓缓落在礁石上面。
  道士下鹿,朝已近乎昏迷的齐星衡看了两眼,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红玉瓷瓶,打开盖,倒出一颗黄豆粒大小,殷红如血的丹药,送到齐星衡的嘴唇处。
  那丹药十分灵异,瞬间化成一股红水,顺着干裂的嘴唇流淌进去,齐星衡恍恍惚惚觉得有一股略带腥气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进来,一入口,仿佛甘霖雨露,虽然血腥味道很重,但他仍是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将粘在外面的血滴也都舔了进来。
  那股血水顺着咽喉而下,带着一股炽热的气息,直透入五脏腑,到达丹田处,猛地暴起一团热气,沿着经脉向四周扩散开来,通达四肢百骸,浑身上下都是暖呼呼的,舒服极了。
  看着齐星衡舒服地翻了个身,枕着胳膊在岩石上再次进入了梦乡,道士不禁苦笑,却也不叫醒他,解下身上的白鹤仙氅附在齐星衡的身上,然后盘膝坐在一旁,闭目入定。
  到的第二天,齐星衡仍然没有醒来,道士皱着眉掐算一番,默默点头,口喃喃:“看来果真是天数如此,碧游宫开宫时辰临近,我却不能多呆了。”又往地上熟睡的少年脸上打量了一番,“此根骨尚佳,只不知仙缘如何,也罢,就留他在这里,待三日后我从碧游宫回来再接他上岛,到那时再看光景如何。”
  那道士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口袋,放在齐星衡身上,然后伸手在他身旁的礁石上一抹,刻上一行小字,然后翻身上鹿,一拍鹿角,那鹿四足生出祥云,托着往北飞去,转眼之间,穿雾入云,消失不见。
  齐星衡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起来之后舒服无比地伸了一个懒腰,已经是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嗓消肿了,高烧也退了,前心小腹,手心脚心全都暖烘烘的。
  “啪嗒”一声,胸前有一件东西掉在礁石上,是一个黑色小布袋,袋口上有四股金丝细绳相互纠结扎住,一面上还绣着四个金色小字“装载乾坤”,看那所用布料非麻非丝,却又细腻爽滑,手感极好,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
  摆弄了一会,那扎口的金丝绳越来越乱,不得要领,齐星衡索性先把他揣在夹克的里怀兜里,注意力又转移到身上盖着的这件白鹤仙衣上面。
  那仙衣其薄如纱,后背和一侧手臂上都有仙鹤图,影影约约有仙气溢出,同样看不出是什么料缝制的,披在身上仿佛没有感觉一样,不过精神却为之一振,仿佛呼吸到了最清新的空气一样。
  齐星衡昨天神志模糊,只是隐约记得有个年道人喂自己吃了点东西,这件衣服也是他盖在自己身上的,似梦似幻,现在看来却是真的了。他又看到身下刻在岩石上的那行小字:尔奉道祖之命到此,逢天地大劫,当是我门人,且先翻看乾坤袋经书,三日后为师便回。
  齐星衡有些糊涂,这个“道祖”是谁呢?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张三丰?这道士又没有留个落款,他又是谁?说我当入他门,他那又是什么门了。想了半天不得要领,他又摆弄起那乾坤袋来。
  那乾坤袋仅用两块布缝制,两头穿线,分成四股,两两勾连,成八卦之数,看起来乱糟糟一团,根本没有头绪,只弄一会眼睛便花了,看看日渐西斜,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饿,胸口处暖暖的,收起乾坤袋,枕着手臂躺在礁石上,看着天上的朦胧阴云,听着巨浪拍打岩石发出的“空空”声,静静地想着心事,那白鹤仙衣颇为神异,海水渐在上面,立即滑落,点水不沾,片盐不存。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间,忽然从东北飞来一道黄色的光芒,奇快如电,穿破层层阴云巨浪,向齐星衡所在的这块礁石上飞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落在岩石上面,齐星衡一惊,急坐起来,眼前已经是多了一个黑衣道人。
  那道士也是四五十岁年纪,身穿黑袍,头戴黑帽,左手上拿着一杆麻布小幡,上面似乎是用血迹画的奇形怪符,腰里系着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铜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道士甚是狼狈,脸上一片青肿,左边的脸颊肿起多高,上面还留着清晰地指痕,黑色道袍前摆两袖全被人撕去,他奔逃千里,本来想在这礁石上面歇口气,哪知道一上来却看到一个人。
  齐星衡不知道来人虚实,紧抓着白鹤道衣,坐在地上,紧张地看着那道士。
  黑衣道士眯起眼睛看了齐星衡半晌,四下里望了望,忽然猥琐地笑道:“你是哪家的娃娃,怎么在这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地方睡觉?也不怕夜里被海怪吃了,哈哈,你家大人呢?”
  其实齐星衡今年已经有十岁,只是这道士活了一百多岁,见着他叫声“娃娃”倒也不错,他看齐星衡身上的白鹤仙衣不是凡品,应该是哪家正道名门的弟,是以有此一问。
  齐星衡眼珠一转,回答:“我饿了,师父去给我吊鲨鱼了,一会回来给我做鱼翅吃。”
  黑衣道士一愣,神色紧张,又向四周望了望,只见夜幕降临,方圆千里海域之内还哪有个人影,不过他也不敢怠慢,因为修行之人飞行绝迹,道行深的,瞬间可行万里。
  书代言,这道士名叫戈销愁,是福建小雁山朝天门五雷观的观主,是横行闽浙地区多年的“尸鬼魔三妖”之一,这次在东海作案,遇到一位高人,吃了暗亏,差点就无法逃回,多亏他修行近百年,也算有些道行,又拼着废了一件法宝才逃了出来,回家的路上,打算在这里歇下脚,却正好遇上齐星衡。
  [蜀山封神 第一卷 西昆仑 第一回 收冤魂妖道做鬼法(下)]
  五鬼道人戈销愁生性恶毒,擅拿活人炼宝,更是精通采补之数,眼见齐星衡气色根骨都是上上之选,心恶念顿生,四下里看看无人,把手白幡向齐星衡一指,喷涌出一道黑色煞气。
  齐星衡直觉一阵腥臭之气扑鼻而来,紧跟着脑一阵眩晕,正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上已经缠了五道黑色煞气,虽然漂浮不定,仿佛一口气便能将之吹散,却偏偏坚韧无比,像五道铁箍将自己死死箍住,手脚一阵酸软,使不出力气。
  戈销愁见他了自己的“恶煞缠身”竟然还能够保持清醒,心也甚是满意,这道士虽然歹毒,却不淫邪,知道坠于女色会有损道基,所以就连采补之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沉迷其,忘乎自我,毁了道行。
  经过多年专研,这道士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既能够采补又可以不用怕迷了本性的方法,便是以有根器的童身少年元阳为药饵,令其与少女交合,每日次,共天,七七四十次之后灵种方可种成,再用秘法以少女身躯为鼎炉,锻炼大药,再炼七七四十天,少年元阳与少女真阴结合,炼成一颗金丹,再由戈销愁本人采药收丹,之后那对少年男女真元泄尽,骨瘦如柴,精神破费而死,他却能够平白收得许多好处。
  只是有根器的少年男女实在是难得,稍微好些的都被各大名门正派搜罗过去,他寻了多年,也未找到合适的,平白害了许多少年,最后炼出来的都是空丹,即是一股丹气,虽然也能凭空得了许多道行,但终究差强人意,他看齐星衡根骨极佳,再找一个差不多的少女做鼎炉,就极有可能炼出金丹来。
  戈销愁做贼心虚,生怕齐星衡所说的师父赶回来,急忙伸手将他拎起夹在腋下,抓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轻飘飘的仿佛一捆稻草,右手立在胸前,口念了几句咒语,伸手向脚下一指,平地闪起一道黄光,将他和齐星衡都裹在里面,如奔雷般,向南电射飞去,转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
  戈销愁一直把齐星衡带回小雁山五雷观,那小雁山双峰并立,高耸入云,地貌起伏,草莽纠结,怪石嶙峋,真是一个穷山恶水之地,五雷观便在两山间的天雷岭上,规模不大,只有十几间屋舍。
  戈销愁直接落在院,有一个道装年汉立即迎上来:“师父,您回来啦?”
  戈销愁生怕他们问起脸上伤痕尴尬,直接把齐星衡递过去:“把这娃娃送到西跨院,好吃好喝地养起来,明日看见,若是瘦了半分,我就扒了你的皮!”说话间看齐星衡身上那白鹤仙衣不错,伸手扯下来,披到自己身上,迈步向自己住的后院走出。
  那名道士把齐星衡扛到西跨院一间房里,搁置在床上,然后便走了出去。齐星衡被五道烟锁困住,挣扎不起来,勉强抬起头四处打量,这屋里布置得倒是不错,虽然说不上是雕梁画栋,但也颇为雅致,隔间还装修了书房,他身底下的被褥华顺柔软,都是绸缎缝制,他却不知道,这西跨院正是戈销愁采补炼丹之所,每一间房都是精心布置,捉来的少年男女关在里面,除了没有自由,其他都跟大家公小姐一样的待遇,务必把他们的精气神都养足,方可炼药。
  那道士出去不多时返回,手里拿着五张灵符,分别按在齐星衡身上箍着的束缚上面,原本坚韧如山岳般的黑煞烟丝贴上灵符,立即烟消云散,黑煞散尽,那五张灵符也被染成墨色,失去了效力。
  “老实地呆在这里,要是敢挑事,老就揍扁你!”道士晃着拳头,恶狠狠地说,其实他也就是吓唬吓唬人,齐星衡是戈销愁要用来炼丹的极品药饵,若是受了什么伤,影响了药力他可就惨了。
  烟锁一去,齐星衡手脚又有了力气,他从床上坐起来,看那道士出去将门锁了,自叹了口气,到如今,他大约有点相信那个老叫花的话了,虽然这里是不是大明朝还不能肯定,但这里确实是一个仙侠的世界,而自己或许真的要面对那即将到来的什么“天地大劫”。
  从里怀兜里取出当时从老叫花那里买来的书,那书有巴掌大小,是用薄薄的黄绸装订而成,在兜里被窝弄得皱巴巴的,书皮上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小楷――神农经,翻开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用红笔写满了蝇头小字,还有的画着简体图谱,共有三百十五页。
  书的前面都是各种草药的介绍,后面还有人修炼的功法,齐星衡边看边寻思,这书真的是上古神农皇帝留下来的么?如果真像老乞丐说的那样,能够炼成飞天遁地、撕裂虚空的本事,不就能够脱困了吗。
  不过很快,齐星衡就失望了,原来这神农经乃是以炼药为主,修行为辅,想当年神农炎帝尝食百草分辨药性,就是为了救济世人,所以这神农经修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炼药救人,而所谓的飞天遁地、撕裂虚空只是附加神通,当然,那得修炼到极高处才能够获得。
  而这神农经修炼方法也很特别,需得配合服食灵丹,否则便是修炼千年也难有进展,齐星衡现在被人囚禁于此,别说没有炼药的条件,便是跟那五鬼道人要来相关的器具,恐怕也等不到大功告成那一天了。
  无奈将神农经收起,他又开始鼓捣起那位便宜师父留下来的乾坤袋,那乾坤袋的口十分难解,他卧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拆解,半夜时,又有人送来宵夜,他狼吞虎咽吃了奶茶春卷,然后继续点灯夜战。
  第二日才吃过了早饭,便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喝骂和嘤嘤哭泣之声,齐星衡连忙过来扒开窗一看,只见院当已经摆好了香案,四五个身材高大壮实的恶道牵着一堆少年男女走到香案前面,看那些少年之,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只有岁,俱都用铁链锁着双手,男女分成两串,在朝南方位一字排开。
  院落四周,共有十八位少年道士手举麻幡按照方位站定,与香案两旁的两面小幡相呼应,神色肃穆,不敢有丝毫怠慢。
  五鬼道士戈销愁此时换了一身杏黄色的道袍,前后心印着八卦,手上拿了一只木剑,缓步走来,昨天脸上的青肿已经消失不见,这时看来,倒有些仙人气色。
  戈销愁来到案前,先低声念诵了几声咒语,又分别朝四方拜祭,听下边少年们哭泣之声,不耐烦道:“你们这些小,实在是烦人,死到临头了也不给人留个清净!”
  人群之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大声诅咒:“老怪物,你抓我们这么多人来炼那妖法,不缺德么?你杀了我们,你也要死到临头了!”
  戈销愁向人群看去,见左边数第个男孩,双手也拴在锁链上,正是满脸愤恨,他似乎也颇为害怕,浑身都微微发抖,两眼狠狠地瞪着戈销愁。
  戈销愁冷哼一声:“贫道我的寿数还长着呢,倒是你这小鬼,满脸晦气,早该死了!”左手摘下腰上的铜铃,急速摇动。
  叮叮当当,铃声清脆悦耳,在场的人,除了周围举幡的十八个道士之外,都是身一晃,差点摔倒,戈销愁这时举着手木剑,向那个男孩一指,剑上立即射出一道黑色煞气,往男孩脸上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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