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校对版作者何子丘》第234/387页


  “什么?”慕容平和南宫逸同时站起,神色震惊。
  慕容平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杨飞姑且不论,万一南宫燕在慕容山庄一尸两命,暴毙而亡,南宫世家必将此帐算在他头上,那慕容世家这么多年卧薪尝胆,暗暗攒下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喜儿手脚无措道:“宗主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依照宗主吩咐,守候在门外,听得里面杨公子的惊呼声,入内一瞧,便见二人昏倒在地,南宫小姐下身还流了好多血。”
  南宫逸神色大变,耐着性子道:“姑娘可否带在下前去瞧瞧?”
  喜儿不觉望向慕容平,未待他示意,白玉霜冲将出来,大声道:“还不快去。”
  众人匆匆赶往杨飞暂居之处,房中情形果如喜儿所述,凌乱不堪。
  “飞扬,飞扬!”白玉霜飞身掠上,紧紧抱住杨飞,焦声疾呼,在她心中,早视杨飞为唯一亲人。
  南宫逸托起南宫燕,把脉细诊,万一这个宝贝妹妹丧命,恐怕自己回去,就算拆骨抽筋,也罪莫难恕。
  慕容平道:“霜儿,杨兄弟一息尚存,你将他放到榻上,待我运功为他疗伤。”
  白玉霜依言照办,慕容平手握杨飞脉门,渡入内息。
  过得半晌,南宫逸忽问:“慕容宗主,你们这里可有产婆?”
  “产婆?”慕容平面带讶色,惊道:“难道令妹刻下要生产了吗?”
  南宫逸苦笑道:“本来还有两个多月才是产期,可能舍妹方才受了惊吓,以致动了胎气,母子能否平安,须看生产是否顺利。”
  慕容平略一沉吟,对喜儿道:“吩咐下去,速速去请产婆,不可延误。”
  喜儿应命而去,南宫逸又对白玉霜道:“还请白小姐带舍妹去一静寂之处,在下先替这小子瞧瞧。”他本与杨飞“仇深似海”,又气宝贝妹妹被这家伙害得如此,当着众人之面,称呼也毫不客气。
  白玉霜接过南宫燕,感激地道:“有劳二公子了,令妹之事,就放心交给小女子吧。”言罢,匆匆离去。
  慕容平收功已毕,长长吁了口气,起身离榻,抱拳道:“有劳二公子替在下这位杨兄弟诊治。”
  南宫逸微微一笑,只是稍稍把脉,取过笔墨,龙飞凤舞的写好药方,吹干墨渍,对慕容平道:“烦请宗主令人照单抓药,每日早晚两剂,如此服上十日,保准这小子活蹦乱跳。”
  慕容平道:“在下这就去办。”
  待他离去,南宫逸神色凝重,摒指点在杨飞全身数处大穴,最后右手抚在他胸口,源源不绝输过精纯的内力。
  未过多久,果见奇效,杨飞幽幽醒转,迷迷糊糊间,只觉一股暖意自胸口传来,令他无比舒服,连下体似也有了感觉,坚挺如铁。
  在那一刻,他只觉那只手份外温柔,不知是哪位女子的玉手?
  可他睁目望去,印入眼帘却是老情敌的“丑”脸,再一看摸在自己胸口的那支“淫”手,顿时有如惊兔般窜走,在床角用锦被掩住身体,以免“春”光外泄,只见他泪眼汪汪,可怜兮兮道:“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逸一番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哼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杨飞回过神来,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南宫世家二公子还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嗜好?”
  南宫逸哭笑不得,反唇相讥道:“就算本公子真有那种嗜好,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你……”其实杨飞也知自己冤枉南宫逸,但他宁可对天下任何人磕头认错,也不会向败家子服软,贼笑一声,嘿嘿道:“听闻老兄成亲了,可惜啊可惜。”
  南宫逸冷冷道:“可惜什么?”
  杨飞道:“可惜小燕子她二嫂所嫁非人,将来要与男人争风吃醋。”
  南宫逸闻杨飞越描越黑,怒气冲冲道:“不劳阁下操心。”
  杨飞又道:“幸好当初云清没有挑中你,否则,嘿嘿,嘿嘿。”
  南宫逸忽然哈哈大笑道:“本公子也听说云清公告天下,与你断绝一切关系,看来你这只癞蛤蟆,同样吃不上天鹅肉。”
  杨飞道:“你难道不知女人就喜欢闹闹别扭吗?老子和云清只是一时误会,待前嫌尽释,还不是和好如初。”
  南宫逸道:“就算阁下等到那么一天,云清恐怕已另嫁他人。”
  杨飞大声道:“就算另嫁他人也与你无关。”
  南宫逸剑眉一轩,一脸讥讽道:“与我无关?”
  “二位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暂且息怒如何?”这时慕容平满脸笑容,步放室内,高声劝解。他大老远便听到二人在房内唇枪舌剑,吵得不亦乐乎,哪似妹夫和小舅子的关系,倒似仇人一般。
  南宫逸强忍怒气道:“看在慕容宗主面上,本公子暂且不与尔等无礼之徒计较。”
  杨飞亦道:“既然我姐夫发话,老子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慕容平皱眉道:“飞扬,既然你叫我姐夫,就该对我的客人客气一点。”
  南宫逸微笑道:“慕容宗主,不必了,似这等不知感恩图报之言,在下权当他是野狗乱吠。”
  杨飞本想罢兵休战,闻言怒火又窜了起来,向慕容平嘻皮笑脸道:“好姐夫,小弟也想对你的客人客气一点,无奈他不知礼数,说起话来有如狗屁,臭不可闻,让人如何客气得起来?”
  慕容平苦笑不已,向南宫逸深深施礼,道:“舍弟无礼之处,望二公子多多包涵。”
  他身为一宗之主,如此低声下气当真给足面子,南宫逸也不好再无地放矢,笑道:“这小子行虽不端,倒也算得上在下的妹夫,在下不会与他过于计较。”
  慕容平道:“如此说来,咱们两家还是半个亲戚,以后定要多多亲热。”
  南宫逸正中下怀道:“正是,正是。”
  杨飞见二人如此做作,也没了与南宫逸再战的兴致,问道:“姐夫,小燕子呢?她现在如何?”
  慕容平闻他唤自己姐夫,眼中掠过一丝喜色道:“二公子说,弟妹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以致早产,现正由产婆接生。”
  杨飞惊道:“怎么会这样,我要去看看。”
  慕容平安慰道:“弟妹吉人天象,定可母子平安,你行动不便,还是在此静候佳音。”
  杨飞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好吧!”若非他乱发脾气,南宫燕也不会气急攻心,身陷险境。
  南宫逸揖手道:“慕容宗主,舍妹现在何处?可否带在下去瞧瞧,万一不行,在下还帮得上忙。”
  慕容平道:“在下这便带二公子前去。”顿了一顿,又对杨飞道:“飞扬,你好好歇息,莫要担心。”
  杨飞道:“姐夫,若有消息,速速遣人来报。”
  慕容平点头应了,便与南宫逸一起离去。
  天色渐暗,杨飞焦燥不安,躺在榻上,度日如年,心中拜遍诸天神佛,保佑南宫燕母子平安。
  夜色如墨,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飞被刺日的灯火自梦中惊醒,抬头一看,见是喜儿,连忙问道:“小燕子怎么样啦?”
  喜儿低声道:“听说燕夫人难产……”
  “为何如此?你说!”杨飞心中大惊,忽然紧紧抓住喜儿手腕,力道之大令她不觉尖叫起来。
  好不容易将之甩脱,哭丧着脸的喜儿避出老远,大声道:“公子,奴婢怎会知道?”
  杨飞道:“你快拿衣服来,扶我去瞧瞧。”
  喜儿支吾道:“公子,你病体未愈,不宜走动……”
  杨飞大感不耐,喝道:“让你去便去,罗嗦什么?”
  喜儿心中委屈,泪水几欲奔眶而出,自柜中取了一套长衫,递到床边,又远远退下。
  杨飞想起近来自己病卧榻上,多亏喜儿照顾周全,实在不该对她如此大呼小叫,可要他现在低头认错,却是拉不下脸面,默然半晌,勉强穿了内衣,欲待离榻,却是不支,只好道:“扶我起来。”
  喜儿偷偷拭了把泪痕,应了声是。
  有喜儿之助,杨飞一个多月来总算离开病榻,可四肢无力,连走路尚需搀扶。
  在喜儿的再三央求下,杨飞半信半疑,喝过南宫逸开方所熬之药,便迫不及待的前往南宫燕暂居之处。
  天空乌云密布,连半点星光亦无,呼啸的北风将火把吹得忽明忽暗,慕容平诸人正候在门外,听着屋内南宫燕不时传出的凄厉惨叫声,个个神色紧张,焦燥不安。
  数名婢女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水及毛巾,不时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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