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校对版作者何子丘》第366/387页


  杨飞一听这话,怒不可遏,火大道:“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好!很好,我今天就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哈哈哈……话别说得太早,你已经中了我的魇朴清,要不了多久,你便会倒下的!”
  杨飞收起通天拳的起手式,往前走了一步。
  他原本严肃愠怒的表情,忽然间转化为一丝自信的微笑,沉声说道:“你确定吗?”
  唐无恨脸色陡然一变,猛然间,他想起梅兰死前的情景。
  杨飞又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你想,那天在山崖边这么大个阵仗,梅兰有可能不对我施放毒功吗?”
  “你……”
  唐无恨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连连退了两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盯着杨飞,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对我施了毒功,然而我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反倒是我还让她中了玉燕子呢!”
  杨飞一边说着,一边前进,渐渐将唐无恨逼到了墙边。
  “我想,她应该就是那样毒发身亡的吧!而你呢?恐怕你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你却见死不救,对吧?”
  这时,在唐无恨的眼里,杨飞就像是被梅兰的阴魂附身了一样,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要向他索命,逼得他几近窒息,惊恐难捱。
  “可恶啊――”唐无恨大叫一声,再度舞起爪子,攻向杨飞。
  杨飞一个侧身,轻轻松松闪过唐无恨。
  他飞起一脚,重重地踢中唐无恨的心窝,唐无恨登时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到墙上,趴了下来。
  与此同时,付无忌依旧端坐正厅,气定神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杨飞喝道:“起来啊!你不是有一套绝门毒功,独步武林吗?怎么了?独步久了,成别脚了?”
  唐无恨喷出一口血来,没想到杨飞才飞起一脚,竟然便将自己击成严重内伤,令他经脉血气大乱。
  “四哥,我早说过了,你不是他对手。”付无忌又隔空传音道。
  “你……你……”唐无恨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微微抬起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魇朴清对我一点用也没有?”杨飞说道。
  唐无恨痛苦地看着杨飞,缓缓用手撑起身子,勉强地蹲着,喘着大气。
  杨飞问道:“你这魇朴清,毒性是走经脉的吧?”
  唐无恨浑身一颤,不知道杨飞是怎么看出他毒功的路数,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惊恐地看着杨飞。
  杨飞见唐无恨这副颓丧德性,也不想再理他,迳自说道:“我是后天绝脉,你的毒在我体内根本走不通!”
  唐无恨眉头一皱,又喷出一口血,两手撑地,差点没又瘫倒下来。
  杨飞瞄了唐无恨一眼,突然觉得杀一个这样的老头子,一点意思也没有,于是便也没了继续争斗的兴致。
  他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些唐家的烂人,以后罩子放亮点,别在我面前出现!我走了。”
  唐无恨艰难地站了起来,看着杨飞离去的背影,心有不甘,忽然一抬手,便向着杨飞的方向挥了过去!


  第二章 离苦心经
  那是几枚铁蒺藜,从唐无恨的手上飞了出去,袭向杨飞。
  杨飞迅速一闪,铁蒺藜正好从他右耳旁飞过,“叮叮”几声,那几枚铁蒺藜便全数钉在了墙上。
  “多此一举,作茧自缚。”正厅里的付无忌,放下手中的茶杯,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看来,你真的是活腻了。”院落里的杨飞头也没回,冷冷地说道。
  唐无恨顿感一阵恶寒由脚底窜起,同时迎面又有一阵强大无俦的杀气逼来。
  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恍惚了。
  杨飞猛然一个回身,原本背在身上的蝉翼剑,不知何时已然脱鞘而出,闪烁出诡异慑人的光芒。
  杨飞持着蝉翼剑,狠狠地往唐无恨的上身挥了过去,“锵”的一声,又迅速还剑入鞘,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杨飞复又转身离去,什么也没再多说。
  正厅里,一个年轻的丫鬟战战兢兢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付无忌的茶杯收了去。
  付无忌看了那丫鬟一眼,吩咐道:“下去通知韦旭、樊继,到大院给大伙解毒,替唐四爷收尸!”
  “是!”丫鬟谨慎地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院落里,唐无恨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伫立着。
  一阵阴风袭来,只见唐无恨右上半个身子,竟沿着左肩右肋那一道看不清楚的血线,缓缓地往下崩落,扑在地上,散出一滩血泊;左下半个身子,喷泼着大量的鲜血,却犹自伫立了半晌,才“啪”的一声,往后倒落在地。
  付无忌闭上眼睛,捏捏眉心,然后站起身来,走出正厅。
  他本来想要直接回房里歇息,可又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多瞄了唐无恨被斩成两半的尸首一眼。
  一抹诡谲阴森的冷笑,在付无忌的脸上显露出来……
  杨飞走出镖局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仅仅飞出一脚、挥出一剑,就把唐无恨给结果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蝉翼剑上的武功真的这么神奇?我才练了两层,就这么强了?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杨飞一面想着,一面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其实,杨飞能轻易地解决唐无恨,倒不是他真的变强了多少,而是由于唐无恨原本武艺修为就不高,毒功又对杨飞起不了作用的缘故。
  如果今天杨飞面对的是付无忌,那就不是这么轻松简单的一回事儿了,纵使杨飞能够取胜,也会是惨胜,势必将经历一场苦战。
  不久之后,杨飞已回到客栈附近。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街上没有人迹,所有的商家铺号都关门歇息了。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杨飞不自觉地一嗅,发现风里带着些微的血腥味。
  杨飞心生警兆,他停下脚步,猛一回头,只见大街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杨飞又往旁边一瞧,那儿有一间药铺,风将铺子外面挂着的招牌给吹动了,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有个人在那儿晃着。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杨飞喃喃自语着,摸了摸鼻子,复而前行。
  拐了个街角,祥盛客栈就在那街尾。
  街口右首有一家布庄,一个粗布葛衣、瘦弱矮小的人,正背对着杨飞,弯腰驼背地站在那布庄门口,一动也不动。
  突然有个人这么出现在杨飞眼前,确实让杨飞微微一惊,再看那人,左手拎着一面小锣,右手撑在布庄外的栏杆上,看样子应该是个打更的。
  “打更的杵在这里做甚?”杨飞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样的,然而这时他心里的不安感,却更加强烈起来。
  以杨飞现在的修为,近处若是有个人,照理说是不可能不先被他察觉的,除非那人修为更加精深,可以将自己的气息、形迹妥善地隐匿起来。
  不然,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人已然不是活物。
  杨飞壮起胆子,唤道:“打更的?你站在那做甚?”
  那更夫充耳不闻,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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