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飞 by初澐》第2/25页


『什么!你要招妓?』梅花寨中少数有娶老婆的正常男人之一老张把他原本就不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见到鬼一样。
何双飞红了脸,连忙捣住张叔的大嘴巴,这张叔什么都好,就是嗓门太大了点,任何他想保密的事情一到了张叔的嘴里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回泄漏出去。
不过没差,反正他已经是个男人了,这种事没什么好可耻的!

『小声一点,张叔,这种事没什么好张扬的!』他想逛妓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张叔会这么大反应?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为什么想逛妓院啊?』老张放低音量,仿佛做坏事一般对着何双飞咬耳朵。

『还不都是为了寨规!』何双飞鼓起嘴,虽然他自己也很想去见识见识,可是他会想去逛妓院的最大原因还是寨规的问题。
『寨规?』老张搔着头,奇怪了,他怎么不记得寨规里头有这一条?
『梅花寨寨规第二十一条,男子凡年满十八岁须进行成年礼,成年礼仪式为行周公之礼,若十九岁前为完成此项寨规,不得担任寨内重大任务及职位。』念完寨规内容后,何双飞叹了一口气,梅花寨原先并没有这一条不伦不类的寨规,是他那两个宝贝师父趁着他娘不再一时心血来潮加上去的――反正寨内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还是童子鸡,所以何双飞非常确定这一条寨规是为了恶整他而订的。
虽然气得牙痒痒的,可是为了在十八岁这一年坐上寨主这个宝座,他还是得完成这一条寨规。听到这里,老张将双飞从头到尾给瞧了一遍,唉,瞧他老糊涂的,双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娃儿了,自然会有男性的生理需求嘛,这可是值得庆祝的大事呢!
『耶,这一条啊?好像是五年前加上去的耶,你不提我都忘了……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老张从柜子里翻出一包黄色小包裹,抛在手中掂了掂斤两,满意的笑了。
『这包金子够咱们爷儿两在窑子里玩上半个月了,既然是开荤这种事儿,当然得要由我这个老前辈带你开开眼界??!』
北堂家的大厅中,传来中气十足、老当益壮的怒吼声。

『孽子!真是孽子!北堂翼你给我站住!』
本想捣住耳朵当做没看到每听到的北堂翼被这一吼,只好放弃回房间休养生息的如意算盘,乖乖面对北堂家的主人――他的亲亲老爹。
『爹,你吃中饭了没?』北堂翼刻意装得笑眯眯的,希望老爹的怒气可以稍微减一点火,不过,在过去九百九十九次的失败后,他并不觉得第一千次会有奇迹出现。
『我都快被你气死了还吃什么饭?你说!你这三天又到哪里去啦?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北堂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眼前这儿子是北堂家单传的独子,他早就把他掐死了,哪能留着他一条小命来气自己?
『有,老爹的话儿子怎么敢不听呢?』只不过左耳进右耳出而已,唉,要不是体谅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他又怎会站在这里听那八百年从不曾变过的教训内容?

『那你说,你这三天又给我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个口讯都不留?』其实就算他不说北堂晏也知道儿子去了哪里,只是他向来赏罚分明,一定要儿子自己承认了他才会罚……虽然他的处罚没有一次真的让儿子得到教训。

不过,儿子学不乖是一回事,家法要不要执行又是另一回事。
『这三天我都待在新开的仪华苑啊老爹,至于为什么不留口讯,我有啊,出门前我还特地让周管家通知您呢,是不是他老人家忘啦?』北堂翼一脸无辜地为自己辩驳,对于堂上老爹的脸色变得愈来愈红润他只能啧啧称奇。
要不是有他这不肖子在,他老爹的精神能有这么好吗?啧啧!

『周管家?』北堂晏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已经在冒火了,虽然还没到达脑溢血的地步,可是也差不多让他想把祖宗十八代抬出来教训这个不肖子了。
『浑帐东西!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忘了周管家在十年前就已经重听了吧?让周管家来传口讯?亏你这孽子想得出来!』
『啊!』北堂翼一脸惊讶,『老爹您不说我还都真的忘了呢,唉呀,儿子我下次会注意找一个没有重听的人来传口讯的,没事的话儿子先下去休息了,啊……大战三天三夜的感觉真累啊。』北堂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手指头往角落处一勾,正打算带着忠心随从回房休息。

见到儿子视家规如无物,北堂晏气到站起来破口大骂。

『孽子!给我站住!阿福阿寿,给我把少爷关近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北堂晏的命令一出,大厅上随即出现两名家丁,一左一右将北堂翼架着回房了。

北堂翼一遍走一边打哈欠,这样的戏码每隔几天就会在北堂家上演一次,可惜的是他老爹永远学不了乖,始终认为那道薄薄的木门阻挡得了他的脚步。
唉,只是可怜了他们家的木匠,得永远准备新门来让他踢坏。
一旁的随从对这种场面像是司空见惯,一言不发跟着家丁的后头随少主回房,心里头忍不住猜测少主这次能安静多久。

一天?还是一个时辰?

夜深人静,北堂府吊起数十盏风灯,微弱的火光在夜里摇曳生姿,照亮了北堂府所有角落。
北堂翼的房门外依然有人顾守着,那道木门上还锁上了厚重的铁链,家丁抬头挺胸守在房门口的模样显得精神饱满,房内却是一片安静。
然而,这样的平静不过是风雨前的宁静。
北堂翼翻了个身,漂亮有神的眼睛眨了几下就全部打开。
睡饱了以后,北堂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北堂非叫来。
『非,听说城北最近开了一家新妓院,叫做什么天香楼的,是一间龙凤店,有姐儿也有小官儿,你陪我去逛逛吧。』
北堂非听到少主的叫唤,连忙取来干净衣物递给少主,心里大略计算了一下时间。

嗯,这次只安静了五个时辰,幸好他下午有回房睡了一下,否则这时候怎么可能有精神陪他出去鬼混?
『少爷,这次您想待多久?』唉,也不知怎么回事?城内最近妓院一家接着一家开,少爷本就是风流爱玩的人物,看到这样的盛况还不玩疯了吗?
『不知道,看心情吧,也许一天就走了,也许多玩几天。』穿戴好衣物后,北堂翼朝外头望了一眼。

『阿福阿寿还没走吗?』这两个新来的家丁还真乖,之前家里头的老家丁顶多也只是意思意思守个两个时辰就走人了,因为他们知道守得多牢固都没用,就算把整个房间都给封起来他依然能够自由出入。
『嗯,他们已经守了五个时辰了,少爷,今天还是要从前门出去吗?』这个月已经踢坏五道门了呢,前两天府里的木匠才来找他抱怨工作量太大,让他转告少爷高抬贵脚,否则他恐怕做不到年底领不到年俸就上西天见佛祖了。

『嗯……我这个月踢坏多少门啦?』北堂翼因为随从的一席话收回已经抬起来的脚,一张俊脸难得正经。
『连三天前那一次,总共五道门了,少爷。』五道门,寻常木匠做一道门得花六天的时间,这五道门已经是木匠的临限了,这个月门再坏一道的话那木匠大概就要告老还乡不干了吧。

『五道呀……真是辛苦王伯了,咱们这一次不从正门出去了,从窗户吧。』长腿一抬一踢,窗外钉住的木板立即粉碎,锁住的铁链也应声而断。

北堂翼轻轻一纵就飞出窗外,身后的北堂非望着破碎的窗台傻眼。
唉……少爷真是的,木门是木匠做的,木窗也是木匠做的,窗坏了苦的依然是王伯啊,他可以想象下一次回来王伯又要找他唠叨诉苦了。
呜,这年头下人真不好当。

何双飞看着眼前的活色生香傻眼,原本想要一展雄风的兴致全数熄灭……张叔说要带着他下山逛窑子,为什么窑子里会有衣衫不整的男人对他抛媚眼呢?

『张叔,你确定我们走对地方吗?』何双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忽视胃里头翻腾的感觉。
如果下山是为了要看男人对男人抛媚眼,他又何必下山?留在山上搞不好能看到的尺度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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