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24/529页


“如果你是我的话会怎么办?”我问。

他想了半天说:“可能真的会按他们说的继续做研究吧,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我笑着说,“我可没打算听他们的安排,我需要知道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但是知道后怎么做还得我自己来决定才行。”

王建国听罢也笑道:“嗯,还真是你的风格呢!”

我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快好起来吧,说不定还有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呢!”

他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我捏住嗓子故意模仿护士细声细气地说:“哥,那先把破伤风打了吧!”

“哈哈!”我俩正大笑着,正牌的护士拿着破伤风针从外面进来了!

快到中午时,王建国终于获批离院了,我们又一起跑到田歌家,继续讨论问题兼蹭饭。

田歌看到王建国那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果然吓得小脸煞白,所以不光做了一桌好菜,还时不时帮左手使不惯筷子的王建国喂到嘴里,看这家伙那个表情,这手上确实是疼,心里却是美得很呢!

吃饱喝足,我先是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份绢书的翻译稿,还向他们问了不下一百个问题。最后意犹未尽,还壮起胆子跑到地下室又去看了一下那个什么血矶炉。说来奇怪,这回不管我怎么再碰它,却并没有什么幻像再出现了。

实际上虽然赵叔叔和田老师他们研究这件事已经很多年,但是对于其中的很多细节也并不是特别的清楚。就算是身为局中人的我家老爷子,想必当年也是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起步的。

但是无论如何,我终于明白他当年为什么那么忙了。如果换作是我,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命运,大概也会无暇顾及妻儿的吧。

老实说,虽然他们讲了这么多,也有绢书和血矶炉做物证,但从潜意识里我对这事仍然是半信半疑。可是如果真的非要看到实证的话,大概我的大限也就差不多该到来了吧。

而且,就算真的相信了,又到哪里去找解决办法呢?老爷子是一流的医学专家,田叔叔是物理学大拿,俩人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都没找出什么实际的法子来解这个咒,单凭一句时间逆转、改变命运的说词,又能起什么作用?

难道说我只能顺其自然,静等死期么?

这样东想西想着,不知不觉沉沉睡去了,一夜安好,一如既往地一个梦都没作。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早晨的阳光刚好照进房间,看看表,才六点多。过去我向来贪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时间变得宝贵起来。

田老师本来邀请我去他家住,便于照应,可能考虑到安全的因素,还建议我暂时不要去上课了。但都被我婉拒了。

既然现在还活着,那就得活得像个样子。在医院里工作了这么多年,生老病死我见多了,有些人其实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整天胡思乱想、担忧害怕给折磨死的。我可不想那样!

于是照旧收拾好东西,跑去教室上课。

今天上午讲西医学简史,讲师是一个看起来有点颓废的中年人,头发有点乱,一张棱角分明的沧桑的脸,走起路来大步流星,最大的特点是一双眼睛明亮而深邃,看一眼就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一走进教室就把手里的教案往讲台上一摔,大声地说:“提问,中医药剂师培训为什么要学西医学简史?”

大家一听都愣了,这难道不是您该给我们解释的嘛!

当初看到课程表的时候老实说我也很意外。不过考虑到这些年西医在国内快速发展,已经大有取代中医之势,正规的医科学校里也会以西医为主,中医为辅,更有甚者,开发出一些所谓中西医结合的科目,用西医病名进行中医诊断。我估计再过十几二十年,就没有几个中医会用“望闻问切”来看病了吧。

在这种背景下设计这种课程,也并不奇怪。

见到大家只是底下嘀咕并无人正面回答。老师又问:“那我换个问题吧,西医到底哪里和中医不一样?”

这回开始有人七嘴八舌地给出自己的答案了。

答曰:“西医比较看中数据,轻人为判断。”

老师评论:“错!数据是拿去给人判断用的。”

答曰:“西医把器官分割来看,中医是看整体。”

老师评论:“错!会诊制度就是多器官综合判断的典型例子。”

答曰:“西医倾向于研究疾病的外因,中医比较致力于研究内因。”

老师评论:“错!双方都是综合考虑内外两个因素的。”

……

答曰:“西药有毒性,中药比较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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