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473/529页


他绕过那面墙,再回过头来,果然,就看到一个圆形的凤凰标记赫然出现在墙上。

“这个的意思是说,这里是他法阵的边缘吧?”

“嗯。”东离子应着,一伸手从身旁拿起一个类似耙子似的东西,走近那面墙,举起来就是一个横扫,一阵金属与砖石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过后,随着墙皮被破坏,那个标记也变得斑驳,几乎辨别不出形状了。

他将耙子丢下,再向四周望了一下,说道:“你看,我说了不会有效的。”

“果然是这样,”我失望地说,“也许这标记只起到一种警告作用,意思是此处已是梦魇之地,不要轻易进入,的意思。”

“也许吧。”东离子说道。

接下来,就是令人无法忍受的沉默。我们完全失去了方向,准确地说,是我,已经想不出该怎么办才好了。

“薄言君,”过了许久,我突然对再度坐在地上,望着墙上那被破坏掉的标记发呆的东离子说道,“你教我察心术好吗?”

“……”他有些意外,怔了一下后答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

“你一直说我就是你,但我却很难相信,原因就在于我不会察心术。”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地道,“假如我会的话,兴许,越璧根本就不会到这个地方来,桑青和孟姜也不会陷入险境了。”

“你觉得察心术是什么呢?”东离子却问。

“我听人说过,就是察人意,察己意,察天意,能看透一些普通人看不透的事情,还有,似乎还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运用意识的能量来做到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比如,你的瞬间移动!”

“瞬间移动?哈哈……”东离子笑了起来。

“不是吗?在旁人看来你真的是一瞬间就从一个位置到了另外一个位置,不就是瞬间移动吗?”我说。

“嗯……你是非要用这个词的话也可以。但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本质上都是一件事,你发现了吗?”东离子说道。

“啊?一件事吗?”我有些不明就里,“这难道不是一个法术的几重境界之类的东西吗?”

“你要非这么说也可以。”

“怎么又是这句话?”

“事实如此。世人只道万事都遵循按部就班的道理,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存在这个过程的,有就是有,无就是无,犹如跨入一扇大门,门外汉和门中高手之间,天生就界限分明。”东离子认真地说,“意识就是这样,意识到了和没意识到,严格说来只有这两极。”

“你是想说,察心术也并没有层次之说,只有会和不会这两极吗?”我很惊讶。

“嗯,可以这么说。”东离子肯定道。

我略微想了一下,又说:“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一个现象来,有时你想一个问题,或者学什么东西的时候,会感觉卡在某个地方,就是突破不了,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契机,一下子就迈过去,从此就一帆风顺了!”

我这么说纯粹是回忆起了过去自己学中医时的那段艰辛的经历。对中医有兴趣,也有一些基本了解的人其实非常多,但真正能登堂入室,却需要一个灵光乍现的时刻,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一切看似艰涩的理论会一下子变得融汇贯通,再也不是抽象难解的知识了!就我本人来讲,这个契机大概就是李大夫展示在我面前的吧。

但转瞬我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失望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说,因为察心术需要机缘,所以你教不了我,需要我自己我悟吧?”

“那倒不是。”他说。

我心下甚慰,连忙急切地道:“那你快指点我一下,让我也登堂入室吧!”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

“你已经会了,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东离子平静地说。

“啊?哪有不愿意承认啊,这种好事会有哪个傻瓜不愿意承认嘛!”我争辩道。

“好事?未必吧。说不定是相反的……”

他这种态度令我有些气急败坏,不愿意教就算了,何必找这种拙劣的借口呢,“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你对我又有几分了解?我要是会察心术,早就看出你完全是在糊弄我了!……”

“你说的是对的。”他突然说。

“你看,承认了吧!”

“不是,我是说,刚才那个葫芦声真的和青儿他们有关,你看……”东离子语调平稳,一点儿不像谎言被戳穿一般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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