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80/529页


然而经历了将近二十年,皇帝都换了多个,也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仍然未能炼成合适的丹药来帮皇帝实现他不老不死的春秋大梦。这时,经人荐言,皇帝把希望的眼光落在了他手下的一名将军,相传家中有长生不老之宝―血矶炉的陶景冲身上。

虽然陶将军一再向他解释血矶炉并没有这样的功效,皇帝仍然不愿意相信,因为王彻和陶家向来交好,就派他前去规劝,希望陶家能将血矶炉的秘密献出来。

但是王彻去了陶家,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劝陶家人弃官出逃。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血矶炉真的有那种神奇的功效,皇帝一定会想办法治陶家一个罪,合情合理地将其占为己有;而如果没有效果,则龙颜更是大怒,后果仍然是全家遭殃。也就是说,不管他们是否将血矶炉献上,最终都只是死路一条。

于是,陶家在一个深夜举家离开了洛阳,而耿直的王彻却坚持要回到皇宫,具表陈情,向皇帝言明了长生不老梦的不现实。皇帝当然震怒,但是却没有杀他,而是将他下了大狱,并放出话来,要陶家人用血矶炉去换他的好友。

王少庭侥幸从那场被诛连的抓捕中逃脱,流落到了幽州,一个意外的机会,结识了响马邱未龙,拜了兄弟,入了山寨。之后他一直在寻找陶家人和血矶炉,希望能有机会救出父亲。

前几天,突然收到一个名叫杜子峰的隼子的暗中传话,说陶家人在幽州出现了,将会用计把他们带到未龙山。

然而见到陶将军一家之后,却令他大失所望。陶将军因内心烦郁,当时已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年轻的陶之焕性格内向而木讷,一直一言不发,恪守着父亲的嘱托,宁死也不将血矶炉交出来。其余的人都是一些妇道人家,更是没什么主张。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少庭动了恻隐之心,故意安排人放松看守,让他们趁夜逃走了。

可是第二天得到了消息:陶家人在路上被人狙击,除了陶之焕下落不明之外,其余人都死了!

正在王少庭感觉血矶炉入手已经无望时,杜子峰居然再次将陶之焕带来了,可是这次的陶之焕怎么和从前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呢……

他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说:“你不会是陶之焕的双胞兄弟之类的吧?”

我笑了笑说:“你要愿意这么看也行啊!但是我真的很意外,以前你一个字都不肯说的,这回怎么这么痛快?”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道:“这回我受伤之后,在朦胧中一直听到有人呼唤我,因为这呼唤,我才没有放弃那最后一丝生机,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呼唤我的人是你。从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一定会把欠你的这条命还给你。命都可以还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欣慰地一拍他肩膀,说道:“那我再求你一件小事行吗?”

“什么事?”

我笑嘻嘻地说:“以后叫我‘勇老大’吧!”

第四十四章第三张画像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出发了,为了避开可能的追击,弃官道不走,选择了从小路而行。

一边走我还一边想:怎么感觉我们这四个人像要是要去西天取经一样呢?芮忧那么犀利,功夫好,还整天拿个棍子挥舞,她像孙悟空;王少庭是个小白脸,有点不苟言笑,武功好像也不怎么好,比较像唐僧;闫老爹沉稳可靠,也比较听指挥,算是沙僧吧,那我就是……

不对,其实我们一点儿也不像要去西天取经,本来我们也是在往南方走嘛,嗯!

期间这三个人对我的名字都感到十分混乱,但是经过我多次的和稀泥,他们终于共同认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既叫陶勇,又叫陶之焕,管它是什么原因,反正血矶炉在我手上,我就是陶家正牌的继承人。

闫老爹还有一件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就是关于我家人被害的这件事,为什么我完全接受了王少庭的说法,显得没有半点怀疑。实际上,我没有怀疑,也没有不怀疑,虽然亲人的被害也令我痛惜万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给亲人报仇,而是揭开血矶炉背后隐藏的谜底,只有那样,才能完全终结这件事,让每一个世界里的陶家人,都不再继续受折磨。

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家里留下的只有血矶炉这一样东西,我在那个世界所见到的那份绢书并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提到。

这天中午停下来休息吃东西的时候,芮忧看了看我们这个组合,偷偷地对我说:“我说,有件事情我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事?”

她指了指我怀里的位置,说道:“当时你不是画了三张画吗?有一张是我,有一张是那个呆子,还有一张画的是一个女人,但是为什么改成一个老爷子了?”

看来她是知道我后来一直把那三张画贴身收藏了。我从怀里把那三张画取出来,翻到第三张,也忍不住发起呆来。

本来我来到这个时代,首先想到的就是先把与这件事情有些因缘的故人们找到。似乎命运已经安排我找到了前两个,可这第三个究竟在哪里呢?

一旁的王少庭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动作,也凑过来看,看到孟伊玲的画像,他“咦”了一声,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心里一动,当初芮忧看到这张画,也好像似曾相识似的,但是后来再细问她的时候,她却只说是一种感觉,讲不具体了。

“快想想,是在哪见过?”我急切地对王少庭说。

这时去找柴火的闫老爹回来了,见我们三个人脑袋对脑袋地看着一张纸,也把柴往火堆里一添,好奇地走过来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芮忧把画从我手里抢过去,一边举给老爹看一边说:“看,他说这是梦里高人指点给他的贵人!”

闫老爹嘴里说着:“哦?还有这种种奇事,我来看看!”把画接过来去一看,却当即僵在当场,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拿着画的手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

一向沉稳的闫老爹能有这样的反应可是相当的不寻常,我连忙问:“老爹,您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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