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95/529页


我当即赞道:“多亏了您人脉广,不然这回真的是危险了。”

他笑了笑:“虽然我也研究过了方剂,但是像你开的这样简单的,这么凶险的病情只用四味药的,确实是没见过。”

“要都是这么开,估计药铺要关门了,是不?哈哈!”我打趣道。

我猜想,因为古代的交通不太方便,除了像老爹这种有点收藏癖的人之外,各处药铺里药材的匮乏也应该是可以想见的。《伤寒论》中所应用的,大多数是甘草啊,桂枝啊这种又简单又便宜的药材,绝计跟这个时代的背景是有关系的。

转念又想起大夫们离奇死亡的事情来,总不会是因为商业竞争导致他们被害吧?怕这些人推广了廉价亲民的医疗,影响某些人的利益?

算了,想也想不明白,但不管何时何地,被我抓到这种坑害老百姓的混蛋,一定削得他们妈妈都不认得!

没想到一个好奇心会引出这么多岔子,看王少庭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等芮忧也好了,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之后,一定要抓紧赶路,早点去洛阳探个究竟为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再去看芮忧,发现她脸色平和,呼吸平稳,一摸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除了因为体力的消耗导致精神有点不济之外,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当即大喜过望地跑出去宣布了这个消息,王少庭和闫老爹听了也非常开心,同时也为我这方子的速效而啧啧称奇。

除了欣喜之外,我也大受鼓舞,虽然经手的药方无数,但是以一己之力亲手救助了一个人还是头一次,况且还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喜悦之余,王少庭问我:“要去告诉那些村民吗?”

我却拦住他说:“再等下。发烧一般容易在午后反复,只要下午没问题,就可以去通知他们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下午,芮忧的情况非常平稳,并没有再烧起来,这不禁意味着外邪已经彻底驱除出体外,而且因为产生了抗体,她也不太容易再次被传染了。

我乐颠颠地对芮忧开玩笑说:“女天师,你还需要修炼啊,鬼都伤不了你,怎么还这么容易被这种小病给传染了呢?还不如我一个半调子呢!”

出乎我的意料,她这次却没有回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样一来我反而尴尬起来,只好自己找辙,继续调笑道:“那,叫个师兄来听听吧!”

她却只是认真地望着我,轻启朱唇,叫道:“师兄。”

呃,这下我彻底没戏唱了,只能摸着后脑“呵呵”地傻笑起来。之后狼狈地从车里逃出来,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脸上兀自烧得厉害。

芮忧痊愈的消息通知了许有仁之后,如果长了腿一样不胫而走。到了傍晚,几乎大部分的村民都围拢在村边,夹道欢迎我们进驻。

找到一个私密的机会,我也对许有仁摊了牌,告诉他我已经知道生病村民都在村外躲藏的事了,希望他能配合我过去给他们一并诊治。他亲眼见到芮忧已经没事,当然不再有什么疑虑,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但是我心里知道,这将又是一场苦战。

等我们赶到村民们藏身的山坳的时候,得知又有5个人开始咳嗽,已经转移到重病的山洞那边去了。

这时王少庭之前所制作的那批口罩开始有了用武之地,我让村民们都戴上,在山坳口架起大锅,开始成批地煮药。考虑到生病的人数量太多,不可能每个人都按照三碗的量去准备,只能先保证每人一碗,然后多出来的再做后续的预备。

接下来的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就是给这些病人做分类。

给芮忧诊治的时候,相对还是比较轻松的,因为我和她在一起日久了,对她的健康状况是基本了解的,她又年轻,基本上没有什么旧疾,所以只要严格按这次的症状用药就可以了。

所以在这些生病的村民之中,仅仅有发烧身痛症状、年轻力壮的是最简单的,直接服麻黄汤就可以了。这是第一类。

在年轻人之中,已经开始咳嗽的就不能用麻黄汤了,因为这种情况下的咳嗽代表着肺已经不堪重负,必须加大剂量降肺热的药物,具体来说就是生石膏。在麻黄汤的基础上加上石膏、生姜、红枣,就成了另外一个经方代表大青龙汤。这是第二类。

而遇到一些年岁稍微大一些,原本就有一些疾病的,就要复杂一些,需要细细地问,搞清楚他们现在的症状到底是瘟疫造成的,还是有可能根本就是因旧疾所产生的。如果有必要,需要在方子中做加减。这是第三类。

为方便问诊,我干脆在坳口搭起了一张简单的桌子,让他们一个个排队过来聊,就见我面前很快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真是慰为壮观。

王少庭和闫老爹因为对药材和煮法都比较熟悉,负责指导村民们煮药。芮忧本来还有点虚,却非要跑过来坐在我旁边做记录,把每个人应该吃哪副药都写成小纸条让他们拿着,便于他们稍后领药。还另外准备了一个本子,准备把哪些人已经吃完药记录下来。

我看着她认真而忙碌的样子,趁空打趣地说:“知道吗?我听说过一种职业叫护士,就是专门给大夫做助手的。”

她一瞥我说道:“你想说啥?”

我笑道:“这是夸你呢,护士在男人中那可是相当受欢迎啊!”

果然她的蛮劲儿又来了,“碰”地一脚踢在我小腿上,嗔道:“呸,谁要你欢迎!”

我一边咝咝地直吸气,一边抱着腿揉着,喊道:“是,是,要是没有九条命那是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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