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第31/177页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刻当略的寒冬已经来临。

  帝朗司至高无上的王,追逐着他近在眼前的猎物。

  可是,按捺着天生脾性的温言暖语,从不曾发生在封旗身上的轻柔爱抚,对夜寻却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无论封旗的渴望有多么强烈,夜寻总是倔强地站在属于自己的顶峰.

  就象两个人独自站在可以相互注视的两个山峰。

  同样寂静阴冷的世界,同样骄傲的人。

  一次次的挫败,使封旗的狂暴再次被激起,一次次地将渴望的美丽人儿折磨得遍体鳞伤。

  终于在寒冬中等到阳光灿烂的一天。封旗把政事尽早处理完毕,吩咐侍从将夜寻带到洋溢着热气的帝朗司湖边。

  很快,夜寻苍白着脸,被抱到封旗的怀中。纯白的丝绒垫子厚厚铺在湖畔,美酒和佳果堆于其上,侍从男童丛跪于旁,显露封旗的不可一世和一贯的奢华。

  夜寻很难受。

  为了避免夜寻在欢爱的时候经常性的受伤和昏迷,封旗发出了“善意”的指令。在没有被封旗召见的时候,都会有专人“服侍”夜寻,将一个大小适当的皮制阳具置于夜寻的身体内,以让他内壁的肌肉逐渐柔软,早日可以不太勉强的接受封旗。这在夜寻看来,不过是封旗另一种折磨自己的手段――漫长而又让人不得安宁的折磨。

  被召见的时候固然要吃苦头,不被召见的时候又要受到“例行调教”,夜寻可以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唯一可以安睡的机会,可能就是昏迷的时候了。

  短短几天,小日族生龙活虎的小王子,就被不停息的痛苦折腾得不成人形。唯一不变的,是他坚强的闪亮眼睛,和他憔悴脸上神圣的骄傲神情。

  封旗今天的心情不错,拥着怀中软软的身体,笑道:“夜寻,今天的太阳很不错。我看你太苍白了,应该出来走一走。”

  夜寻幽幽看封旗一眼,低哼一声,别过头去。他太累了,虚弱得不想说话。

  什么的神态都能显出夜寻的美态。封旗的渴望再次抬头,但他却没有行动,要得到夜寻的身体并不难,他不心急。

  手指轻柔地扫着那美好的唇,看浅红的唇因为摩擦而颜色渐渐加深,封旗嘴角逸出贯有的轻狂:

  “我们谈个条件吧,夜寻。只要你乖乖的吻我一下,我就让你休息一天。没有调教,没有召见,没有任何东西绑着你。”

  在夜寻的房间里,夜寻是终日被布条缚在床上的,倒不是为了防止他逃跑,而是为了方便御医为他疗伤和下人对他进行“例行”调教。

  真有吸引力的条件。夜寻冷笑。

  他确实很需要完全的休息一下,这样没有停息的折腾,他不知道还熬得过几天。但是,要向这个暴君低头……

  没有人性的折磨,并没有磨去这十五岁少年的骄傲,反而磨砺了他的意志,这份意志,成为他在如地狱般的王宫中,唯一的依靠,不可失去的依靠。

  夜寻仰起头,看向等待他答案的封旗,一反平日的倨傲不驯,平静地唤道:“封旗。”

  “恩?”心中涌起希望的封旗渴望着,夜寻的特别态度让他高兴,难道是阳光灿烂的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我向你屈服?”夜寻眼中的轻蔑一闪而过,嘲笑着:“你不是在害怕吧?”

  封旗一怔,怒气被轻易挑起:“我害怕?我害怕什么!你说!”手臂加力,将夜寻箍得喘不过气来。

  夜寻闭上眼睛皱起眉头,嘴角却仍带着一丝讥笑。

  看着夜寻痛苦的表情,封旗的怒气慢慢消去,代之是平日的邪恶残虐。

  低头吻上夜寻的挺立鼻尖,再逐渐移到小巧的耳垂,噬咬着珍珠般的圆润,封旗低沉的耳语:

  “夜寻,我有时候真恨不得让你罚站,看着你慢慢死去。”

  夜寻心里一懔,他已经知道什么是“罚站”了。

  在寝宫的外围,有一排与他腰部平齐的粗大木棍树立在一旁,那个犯了过错的男童,就“站”在其中的一根木棍上。粗糙又硕大的木棍顶端深深刺入男童的柔软之处,鲜血染红了整根木棍。与其说是站在那里,不如说是被挂在那里。为了使插入的深度稍微减少,只有踮起脚尖,可是过不了多久,就没有办法坚持,脚跟着地,又使木棍捅进去一些,实在吃疼不过,又踮起脚尖,如此反复,不但减轻不了痛楚,反而增加了伤口的摩擦。一旦昏过去,看守会立即把人给弄醒,继续忍受残忍的酷刑。

  男孩哀叫了两天才痛苦的死去。如果是夜寻的话……以他现在的身体,恐怕挨不到一天。

  这个残忍的暴君,他怎么能想出这么没有人性的方法来!

  夜寻不想让封旗看到他眼中的惊惧之色,偏过头,冷冷答道:“我宁愿受那种罪,也不想吻你。要我乖乖吻你……你休想!封旗。”

  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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