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型策》第40/106页
“我们谁不是头一次坐牢啊?”席望月看看对面牢房里几个脏兮兮有色迷迷的囚犯望想这里时,后背都有些发凉了,“还好没有把我们跟那些人关在爱一起。”席望月望着苏珊,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英国人吗?怎么也跟我们关在一起啊?”
“他们在领事馆里没有找到我的资料,说着叫临时扣押!经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我好悃……”
“今天晚上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现在只能等明天早上奶奶她们来保释我们了。你要是累了就先躺在我的腿上睡吧。”
于是,苏珊很高兴的躺在牢房的干草堆上,将晋经风的腿当作枕头来睡。
后半夜时,好动的苏珊已经打着呼,从晋经风的腿上滚到了牢门边,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梦呓。席望月靠在栏杆上浅浅地睡着了,而晋经风就躺在她的身边。
那一夜,晋经风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父亲和母亲在门廊处说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兄妹们打打闹闹在庭院里追逐。然后梦境一转,自己竟来到了一辆轿车里,车窗外的天色昏暗,父亲坐在身边的座位上,将一只纸糊的风车交给经风,风车很美,嘟溜溜地转了起来。父亲露出慈祥的笑容。轿车在一家卖馄饨的摊边停了下来,父亲将头伸出车窗想摊主买馄饨。突然,一发子弹射进车内,打中了车窗的外框,发出巨大的响声,又一发子弹,将车坐前的司机射中,他当场死亡了。这时,父亲急忙抱住晋经风,将他紧紧地压在身下,又是两枪过后,一片死寂,再没有了声音。而从父亲那宽阔的胸膛渗出一大片血来。车窗外,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为什么?这么心痛?为什么?……那个身影他是?……
晋经风猛地睁开眼睛,“……父亲!……”
晋经风的梦呓将身边沉睡中的席望月惊醒了,她微微睁开眼睛望着晋经风,“怎么了?梦到父亲了吗?”她用衣袖将晋经风额头上的冷汗轼去,头过牢房内的一个小天窗向外面的夜空望了望。“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于是席望月将晋经风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右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就像哄孩子一样拍拍晋经风的头。晋经风顿时有些感动,他很安心地合上眼睛,又一次进入梦乡。
第二卷 诱惑之花 第十章
清晨时,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在枝头嬉戏,一阵清新的风吹走了牢房中的潮湿与恶臭。
这时,牢房大门被啼哩哐当地打开了,晋经风和席望月都被惊醒,从地上坐了起来。从牢房口走进来一位身穿制服手拿一个档案夹的狱卒。
狱卒瞧了瞧晋经风他们,“晋经风、席望月、苏珊-纳塔利-高曼,有人来保释你们了,跟我走吧。”说完,狱卒把大门推开。
席望月走到苏珊跟前,叫醒了睡的像死猪一样的苏珊。“起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三个人刚走出看守所,便看见警察局客厅里坐着那位脸色紧绷的晋夫人和提着晋夫人外衣,神色焦虑的恩慈。
晋经风走到晋夫人面前“奶奶……”他的声音里慢是抱歉,看着奶奶那肿肿的眼睛,相信她昨夜一定没有睡好。
晋夫人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一脸憔悴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来。“你们三个真够能耐的!警察局长一大早就把电话打到家里了,让我们来保释你们,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抱歉,奶奶……”
“你现在不要跟我说,我记得你是个很听话很乖的孩子,怎么会越长大月玩劣呢?”晋夫人望了望席望月,“席小姐,你表格也来了,他在外面等你呢。”
“什么?大雄?”一听到这个名字,席望月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知道一会儿大雄又回怎样讽刺自己了。
果然不出所料,刚刚走出大门口戴大雄便迎了上来,走一个丢脸,右一个无奈地数落起来。“望月,你真有本事啊,玩都玩到牢里去了!”说着,戴大雄不满地望向晋经风,“怎么?晋少爷在英国就学会怎么坐牢了吗?”
“我很抱歉……”晋经风深深地低下了头。
席望月很看不惯大雄指责晋经风,顿时生起气来,“大雄,坐不坐牢是我的使,你少管!更不许责怪经风!”
“你还敢说?你爸都快被你气死了,快跟我回家!”
席望月呆望了晋经风片刻,眼中有些许不舍。
“快回去吧,带我想伯父至歉。”
于是,席望月默默地点点头,坐进车子里。
望着席望月离去的身影,晋经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身边的苏珊。“你记得昨夜在停车场的那辆车是什么颜色吗?”
“是白色,怎么了?”
“昨夜那辆白色的车上并没有毒品……”晋经风陷入一片沉思,“那是因为李世山和那些贩毒者根本就是一伙的!昨夜毒品一定就在车上!那辆车,我好象在哪里见过……”
“奇怪,你在嘟囔什么?”
这时,已经坐上车的晋夫人看到孙儿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不动,有些着急的催促起来。突然,好象一道光从晋经风的脑海里闪过,“对了!那是希翼府的车,是屈家的车!”晋经风抓住苏珊的肩膀,“苏珊,你告诉奶奶一声,我有些事必须现在办不可,还有,你回家后打电话报警,记住千万不要打到总局,打电话到分局去,让他们派人到希翼府去查封毒品!”
还不等苏珊反应过来,晋经风便顾不得晋夫人在身后的呼唤,拦了一辆黄包车,向希翼府去了。
“这孩子,越来越不象话了!”晋夫人气愤的急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