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型策》第62/106页
“神的子民永远属于神。”
欧阳展伦的话音刚落,突然身后一阵响声引起来两人的注意。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小男孩从靠东墙的柜子里钻了出来,撒腿就向楼梯口奔去,晋经风和欧阳展伦都吃了一惊。
“喂,你是……”晋经风急忙跟上去想叫住那男孩。
那男孩回过头来,清秀的脸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死盯着晋经风,那眼神顿时让晋经风觉得有些意外的悚然。还没等晋经风拦住他,那男孩便一阵风似地奔下楼,没了踪影。
“那孩子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展伦惊奇地望着晋经风,“不过才五、六岁,没有成人看护吗?”
“不知道,他好象一直都待在这里的样子,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晋先生,还是快走吧,逢魔时刻就要来临了,到时候染血之地一定会有恶魔出现的。”
晋经风应了一声跟着欧阳展伦离开了阁楼,然尔在他心里,始终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慢慢扩大。
第三卷 半日莲 第四章
“经风。”席望月看到晋经风和牧师从阁楼上下来,急忙迎了上去。
“望月,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子从阁楼的楼梯上跑下来?”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不过,曹先生他们先走了,曹先生说让你回来后务必先回家去。”
晋经风突然尴尬起来,“回……回家?他们没有留给我们车吗?”
“车子都已经开走了,我们步行回家吧,怎么了?”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家在哪里了,怎么办?”
席望月吃惊的望着晋经风,“啊?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晋经风不好意思红起脸来,“对不起,我毕竟已经有6年多没有回家了,回家的路已经在脑海里变的模糊了,而且上海这几年有许多变化……”
这时,欧阳展伦差言道,“恩,教堂里应该有人知道去晋府的路,不过……教堂只有马棚车,平常用来载事物的,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
“感激不尽。”
于是欧阳展伦到大堂后面找来了车夫与马车。
这时,席望月取笑起来,“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马棚车呢,呵呵,真奇怪,只要和你在一起好象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晋经风没有应和也没有回答,只是依然一脸悲若地紧皱着眉头。
席望月有些慌张起来,“啊,真是对不起,我忘记了府上刚刚发生了不幸……”
晋经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不,是我该说抱歉的,本来想带你来参加婚礼,没想到却与上这样的事,真是抱歉。”
看到晋经风这个样子,席望月突然觉得很心痛,“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姐姐是你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女性,对吗?”
“姐姐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晋经风望着席望月,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哀伤的余温。
马车准备好之后,欧阳展伦招呼晋经风上车,再次经过教堂大门时,晋经风低头再次望见那两排待放的墨菊,心里始终被哀伤的感情萦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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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南京二马路为界限划分的人水帮和火龙帮两大帮会,不知何时起开始变的对立起来。龙蛇混杂的年代,人们活在现实残酷的阴影下,逐渐放弃了正常的生活,也许他们天生骨子里就有种惟恐天下不乱的情素存在,于是在暴力与血腥的熏陶下,人们渐渐惧怕起帮会的力量,甚至开始膜拜起来,金钱与恩仇成就了人水帮与火龙帮对立的真正目的。
就在人水帮为自己大小姐的婚礼莫名其妙地变成丧礼而悲绝时,上海英租界西侧的一家由英国洋行建造的派克弄里,火龙帮的老板――杜升平先生正以便嚼着烟丝一边坐在安乐椅上听着属下的报告。
杜升平约50多岁,身材结实魁梧,黑黝的胳膊上露出两道深长的刀疤,让人不禁望而生畏,而他微迷着的双眼却始终游走着那种冷浚和阴险。
“先生,这次可是大消息啊,是关于人水帮的……”
“那位小姐的婚礼出事了吗?”杜升平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先生,你已经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