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型策》第65/106页
这时,席望月也来到茶厅,看到晋桐时,她很开心地扑了上去,将他抱了起来。“哇,好可爱的男孩,长的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
“……小桐。”
席望月放下孩子,仔细打量着他,“咦?经风,这孩子长的跟你很像呀,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吗?”
晋经风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
“他小时候一点也不可爱!”一个声音从席望月身后传来。晋斯姆正端着酒杯站在门边,脸色红润,显然是因为酒精而有些微醺,使他连走路都有些摇晃起来。“喜欢给父母告状,任性又倔强,还总是一长娘里娘气的脸,看了就讨厌!”
“哥哥……”
席望月一下子生起气来,“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可是你弟弟呀!”
“就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所以我爱怎么说都可以,对不对?‘弟弟’?!”晋斯姆望着晋经风的眼神充满蔑视。
晋经风并没有还嘴,倒是席望月,被气了个半死,“你这个人真是无理取闹,经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晋斯姆盯着席望月,“我们家的事,外人最好不要多管。”然后,他低头瞪着身边的晋桐,“过来!谁教你刚才在走廊里乱跑的?”
晋桐瑟瑟发抖地走向自己的父亲。晋斯姆伸手一巴掌打在晋桐脸上,好像要将自己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那男孩身上一样,晋桐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待晋斯姆又要动手时,晋经风立刻冲了出来。
“哥!”晋经风冲到晋桐身前,将他护在身后,“不要动手了!”
“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来指挥?”
“如果我是这孩子的话,我会恨你的!”
“那又怎么样?他可是我的儿子!”
“还记得几抚养雏鹰的事吗?鸡辛苦养大的孩子,却成了自己的索命者。”
“你……你……”晋斯姆顿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哥,你这么对着孩子,只会让他更早意识到自己究竟是鸡还是鹰……”
晋斯姆一把夺过孩子,“管好你自己!……继种!”说着,晋斯姆拉着孩子离开了茶厅,潘钰一脸苦闷地跟在他身后。
“真过分!”席望月一副气的要死的样子,“你才不配做经风的哥哥的――!”席望月大喊着用脚踢着桌腿。
晋经风拦住席望月,“不要这样,他毕竟是我哥哥。”
“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他总是这样对待你吗?‘继种’?继种是什么意思?”
晋经风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沙发上,“是形容弦继的小孩的意思。”
“好难听的字眼啊。怎么?……难道你是……”
“哥哥和姐姐的母亲是正室,在生下姐姐没多久,她就去世了,我的母亲是继室,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哥哥才会不喜欢我吧。”
“什么嘛!继室的小孩就不是小孩了吗?只会抬高自己折损别人的家伙!”
“不过还好,奶奶、姐姐和爸爸都很疼爱我。”
席望月抱着胸坐在晋经风对面,“我明白为什么他会讨厌你了,因为你们都是儿子,老夫人和死去的晋先生都很疼爱你,所以他担心你的存在会影响他继承家产!”
“……我是不会和哥哥抢家产的,即使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晋经风浅浅笑着,。脸上有一抹舒韵。
席望月望着晋经风,心里的窝气瞬间随风而逝,一时间有种温情涌上心头。她扑到晋经风身边,轻轻搂着他“……我也一样,即使你一无所有,我也会一直很喜欢你的!”晋经风安慰似地拍拍席望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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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潮湿的夜风顺着窗户钻进房间时,晋经风的梦被一阵悠扬的歌声渐渐消融,那是一首关于金鸡冠的儿歌。一个白衣女人,依靠着晋蒂的女儿樱低头在吟唱着,长长的头发散在肩膀上:“公鸡呀公鸡,金鸡冠的公鸡,你的脖子长又长,你的爪子尖又亮,你把头探出窗口,我给你吃颗小豆……还在哪儿跑啊跑,麦子撒了一地,母鸡把它们捡起来,就是不给公鸡……”
晋经风走向那个白衣女人,“你是谁?……”晋经风想仔细看清楚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不认识我啦,晋经风,还记得我的蝴蝶结吗?紫色的蝴蝶结。”那女人抚摸着手边的樱树。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