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成宅女的日子全集》第59/109页


不是吧,莫非他想让我再看他洗澡?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纪承旭一个晚上都将我拴在他的房间,跟我聊着些有的没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地给我讲以前行军路上好玩的段子,当然战争中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的部分他只字不提,反倒更让我觉得他是个甚为坚强有担当的男人。

两人秉烛夜谈了很久,我也晒了我近期的两样新发明:卡牌和假肚子。

在纪承旭的房内我早就卸下了装备,天气炎热若是长时间腹部包着很容易起痱子,纪承旭双手叉腰外加色迷迷地将我平坦小腹来回打量到我开始有翻脸的苗头,才乖乖将注意力移到了卡牌那个方向。

24点这样搞脑子的适合大伯和小叔,如果是率直的将军,我看还是玩抽乌龟吧。

两人难分难解大战三百回合以至分不清谁赢的次数更多,我揉揉酸涩的眼,望了望一旁就快烧光的蜡烛:“不早了,我要回房……”

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浮了起来,我走神的当口男人早已将我打横抱起,并箭步流星没两步路就来到了床边。

开始双脚不听话地乱蹬,原有的睡意也消除了去:“放我下来,你要干嘛?”

“睡觉啊。”男人觉得这是再正常的事情了,可我纳闷啊,干嘛又抱我上他床啊。

被他这么朝被窝里一放,我迅速坐起开始以教导主任那样犀利的目光企图将他的脸盯出个洞来:“你,男的,我,女的,谁让你说抱就抱的。”边说边趁着纪承旭愣住的空挡爬下床,“我要回自己的房,睡自己的床。”

纪承旭灰溜溜,没再多说什么,白天跟他同床共枕那是情势所迫,要是现在他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要拿契约来压他了。

幸好这厮有人性也讲理,没再为难我,不过,竟然跟个尾巴一样一路尾随我回自己的屋子,将他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屋。

“你,我姨娘,我,你相公。”他巴着门框,话顺溜得理直气壮。不是吧,换了房间,但还不是要跟占我便宜,典型的换汤不换药。但当我对这耍无赖的气得牙痒痒时,他突然将脖子缩了缩,

四下张望没有发现外人,压低声音对着我狗腿子般谄媚,“你,睡床,我,睡折叠床。”

唉,门户大开,你进来吧,我没功夫陪你抬杠了。

五月份的天,云淡风轻的早晨,阳光明媚,很自然地一觉睡醒,微风吹来,卷着床外清新的花朵气息,夹杂着阵阵鸟叫,当然,我好像听到某只皮猴子在我附近哼哼唧唧唱着小曲,那小子,心情不错啊。

配合着男人今天一身水蓝长衫,我也选了淡粉色的外衫来配合他明快的衣着主题,配以浅橘色束腰纱裙,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系的攒珠缎带使得原本隆起的小腹不再抢眼突兀,将一头青丝挽成简洁的发髻,发间仅仅插一只玲珑簪,不施粉黛不上胭脂,很认真地将自己彻头彻尾打扮了一番。因为是外出游玩,我刚起床就让小茹替我们去厨房准备了些可以在郊外吃的小点心,外加两竹筒制的水壶。

纪承旭对我为什么不拿一个水壶减轻分量表示不解,废话,当然是嫌弃他的口水,当然,这大逆不道的话我不敢说,唧唧歪歪扯开话题跟他用完早膳,两人屁颠屁颠上了府外准备的马车出发了。

纪老太爷

京城以南不远处的慈云山,正是我们此次的目的地,据说那是当今圣上念在纪承旭赫赫战功于两年前封赏给纪家的风水宝地,以温泉驰名远近的慈云山。

马夫驾驶技术不错,一路马蹄不断却安稳得很,没多久就到了山脚下,纪承旭拉开门帘将我扶下,随即朝马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原地待命。堂堂将军外出,就带个马夫,连严刚都被放了大假,他还真是胆大不怕人行刺,当然,待我看清慈云山脚下那些个一字排开的军士,心中便了然了,就跟黄家大院一样,纪承旭的地盘由一群体格壮硕的军士严加把守,戒备森严一只花蚊子都飞不进。我突然想到纪承旭之前跟我提起,他相信我不是处心积虑上山在温泉打他主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这样的软骨头根本就不可能轻易如山,想来是这样排场的把守跟军机要地没什么区别,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越过重重障碍最后爬到上峰接近大将军?

兵士见来人是纪承旭,皆双手抱拳低头表示尊重,纪承旭大气地点着头,目不斜视带领我一路上了山,踩踏着平滑宽阔的石阶,山道两边兀自生长着不知名的小野花,微风拂过淡淡幽香沁人心脾,伸手抚着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发问:“这里平时就你能来吗?”

“主上给我的封地,我拿来做军机重地了。”他答得轻巧,“每次有什么任务或是难解的问题,我都习惯来山顶的温泉泡上一泡。”一边上心地回答着我的问题一边轻托我手肘,时时刻刻留心我怕我不小心摔倒,“这里的石阶陡了,小心。”

被他格外体贴地关照着,我不好意思扭头回望山脚下离我们早有很多距离已然变得渺小的士兵:“如果下雨了,他们还守着吗?”

“我纪家军不畏严寒霜暴――”他得意地介绍着自己的下属,那是他信赖且忠诚的部下们。

“这山看起来不高,走走还真累人!”我冲纪承旭无心抱怨,却不料他将我的话全部听了进,走到我跟前蹲身,两手背于腰后朝我招呼着让我上来。

不要啦,我才不想被他拖着屁股。

他没有勉强我,索性顺理成章牵起我的手继续上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扣着我的五指,一股暖流伴随着电流窜入我的心间。

见我没有反抗,男人得意地加大手臂摆动的幅度,大有得意洋洋之意。

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是登山有些时间还是太过紧张,呼吸变得有些不自在,但女人向来比男人会隐藏焦虑,因此,这一路上我装得没事人一样,借东张西望淡化自己的失态。

半山腰的地方,纪承旭将我引至某某石碑前,一路上他既要照顾我又要背装食物和两个竹筒的包袱,但身体素质极佳的他喘都不喘,音色柔和地向我介绍着:“这是我爷爷的衣冠冢。”

纪老太爷的?我瞪大眼,随即直勾勾望向面前高大的碑刻,上面的字迹显然是以剑法蕴着内力刻上去的,龙飞凤舞异常潦草,借着常识,我只看懂一串字的最后是“之墓”,估计上面一串是老太爷的封号加名字,当然别说那个封号,就连纪老太爷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压根就没看到哪个草字长得像“纪”!纪家是大家族,族人死后都是葬在祖坟那的,纪老太爷的遗体若不是马革裹尸,那么定是埋在他处,所以这里若有他的墓碑则一定是衣冠冢。当然,立个衣冠冢是否因为纪老太爷战死沙场找不到尸体下葬,我不敢问纪承旭。

对于先逝之人,我本着尊敬之心,以敬畏的态度躬身下跪,一面感慨着纪承旭的失礼这么重要的场面不事先通知,害的我只准备的享乐的点心而没带些贡品香烛来,一面双手合十中规中矩地拜祭着:“纪老太爷,我是小梅。”

纪承旭在我身后倒吸一口冷气,随即轻点我的肩头,指了指石碑旁一短小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光溜溜木牌好心提示:“那才是我爷爷。”

靠!那么小,我还以为是用来陪衬的,不过先人面前不敢发脾气,我朝旁边挪了挪,随即重复着方才的动作。纪承旭同我一样下跪,缅怀亲人,眼底是平日不得见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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