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成宅女的日子全集》第8/109页


我瞥了眼她身后衣着也算体面的中年妇女,想必那个妇女便是方才替主子训诫我的王妈,而这位眉宇间透着慈爱之色的漂亮妈咪,应该就是待会要送我好东西的婆婆大人。

“小梅见过夫人――”慌忙要行礼,却被她止住,动作轻柔将我按回被子里,“小心着凉。你有孕在身,动作不宜太大。”

她说话不紧不慢,让人很安心的那种,突然的,我对她萌生了非常大的好感,不同于纪承旭,他的母亲是多么友善的一个人啊。

“这孩子,长得水灵招人怜爱,难怪旭儿会喜欢成这样!”她带着欣赏,将我自上而下打量个遍。

我长得好看?突然想到什么,右手抚上自己的脸蛋,滑溜溜的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看样子一个晚上下来,疹子自己退了。

纪夫人让下人搬了张凳子到床边,牵过我的手,问长问短,虽然有点像调查户口,但却不令人反感。

“晴儿啊,好名字!”当闻及我的姓名,她回头朝身后毕恭毕敬伺候着的王妈相视一笑,“这名字我听了就喜欢,和旭儿一样,有个日字,而且给人感觉很温暖很贴心。”

经她这么一提点,我才发现我和纪承旭名字的惊人相似,那就是都有个“日”字。那么我和纪承旭若真成了亲,不就是“一日复一日”的夫妻组合?

“没想到我这三个儿子,成家立业中竟是旭儿抢了先。”说到自家儿子,夫人的脸上尽是喜色。

听她这话,好像这家伙应该是最晚在这方面开窍的。虽然很好奇,纪承旭在他母亲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这话由我这跟了纪承旭两三年对他了解万分的人问出就太傻了。

“晴儿能跟二少爷,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以后晴儿定做好本分相夫教子。”细声细气,一般为人婆婆的,应该最喜欢这套表决心的话。

“那我便安心了,我对小梅你还真是越看越喜欢。”纪夫人乐呵呵地让王妈将准备好的一盒子珠宝呈递给我:“小梅啊,旭儿说你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所以聘礼这些个礼数我就用赠送些首饰给你代替了。”

“谢夫人。”王妈手捧的是一打磨光滑透着幽幽木香的方型首饰盒,做工精良,雕花逼真。我从容接过珠宝盒子,沉甸甸的,里面的珠宝怎么也该是上等货色,心里乐开了花,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纳妾都可以出手那么大方。

“以后都是自家人,你大可以将我当做你的生母看待,若是旭儿欺负了你,我定替你做主。”

气氛独好,和乐融融,我配合着两位长辈惬意地笑着,但这客套话却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她是纪承旭的母亲,怎么都是向着自己儿子的,信她这话便是真傻了。

“我这三个儿子中,旭儿虽然不如他大哥学富五车,也不像他弟弟早年就显露出做生意的天赋,但却刚胆正直,是真性情,女人嫁夫婿,什么优秀,什么才能,和男方为人相较,就成了次要考虑的,没什么比嫁个可靠好相处的更重要了。”

妈呀,人家说知子莫若母,可纪夫人了解纪承旭吗?明明就是一别扭又神秘主义的暴露狂!尴尬地朝她笑,冷不丁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响。

她轻笑,拍拍我的手背,“你还没用早膳吧,我让王妈给你张罗些,对了,安胎药吃了几副,我看你气色也挺好的。”

安胎药,莫非是纪夫人命人给我煎的?

满腹狐疑,送走了两位大人物,我急不可耐地打开珠宝盒,跟穷鬼没开过眼界一样,将里面的财宝悉数研究了个遍,上好的翡翠玉镯子,雕着翱翔展翅凤凰金光闪闪的桌子,璀璨夺目的宝石发簪,还有几副由碧玉和珍珠组合打造的精巧耳坠子,虽然没耳洞,但能卖个好价钱,我还真是每件都喜欢呢。

两手珠光宝气舍不得放,脑袋开始东张西望,昨天一直在忙翻墙逃跑,都忘记了找个袋子什么的装这些好东西。四下打量,这屋子因为我住进来没多久,除了必备的家具外,还真是要什么没什么。歪脑子动到手肘下的桌布,将东西一股脑倒在桌布上,掀起方布的四个角,三下两下打包完毕。

接下来,就是吃饱喝足,外带睡个午觉补补眠,等天黑了就可以行动了。

插翅难飞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是宋代大文豪欧阳修描写元宵夜情侣相会的词句,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受古代礼教约束的古代情侣约会大多偷偷摸摸,于是乎,就有个观念在

心底根深蒂固了,那就是:但凡偷偷摸摸,都得黄昏后干。

假借明日大婚需要早早休息,我用完晚膳就打发小茹回下人房休息去了。酉时的时候,这天还挺亮的,透着窗缝,我能看到巡逻队长第一次绕纪府开始工作,他带领着手下从东院大摇大摆威武神气,人中处那一抹小胡子让我想到了扑克牌里的J。戌时,外面已经彻底伸手不见五指了,又是一个月阴的夜晚。遥望远处排场长队的一袭火光,我估算着时间,和昨天差不多,都是临近时辰交替之时,家丁才会兜到西院,而且昨晚我观察了好几圈,轮到有些时辰交替的当口,他们还真如小茹说的偷工减料没有出现,今夜也定不例外。

不知不觉就到了亥时,这个时间段,习惯了早睡早起的古人应是呵欠连天了,不过因为我在现代就是个夜猫子,外加睡眠充足,所以根本就不困。

亥时刚过,家丁们应该在东院主子们的聚居地“恪尽职守”着吧,我背上包袱,空闲的那只手拽着轻便的攀爬工具踏上了我追求自由的道路。

凭着昨日白天的记忆,很轻松就找到了离我房间不远的那处假山,清风拂面,夹杂着牡丹的浓郁芳香。

一脚踏入花丛,心中对脚下的花儿们默念了N遍对不住,踩上假山,稍微将站立点调高了一两步,随即对着外墙使劲一甩,家伙出手,钩子勾住墙头,绳子那段我使劲拽了拽确定稳妥,这才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

翻墙进行的非常顺利,一气呵成,当我双脚再度着地,已然立在纪府之外。

“你是何人?”近距离地,身后响起机警的男音,虽然透着敌意,但男人的声音却很好听,仿佛三月清泉,沁人心脾。

“我――”慢慢转身,我见着两人,一个是身姿挺拔年轻俊美的男子,还有一个是男子身后替他打灯笼的下人。借着灯笼的光亮,依稀能分辨出,这是个相貌非常不错的男人,眉间的沉稳气度让我觉得他应该比那无良的二少爷要年长几岁,看起来二十四、二十五的样子,额头圆润饱满,眉毛修长双目神采奕奕,秀美但不娘,是非常俊逸的那种。这种男人,给我的感觉平日应该是儒雅的公子哥,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知出他对我颇具鄙夷的敌意。

“我……”虽然是一张面向很和善的俊脸,但严肃起来的样子让人有些无法招架,更何况我本就心虚,无奈撒谎的时候视线下移不敢看他,“睡不着出来溜达。”

“不从正门,改旁门左道?”他逼得我很紧,丝毫不给人台阶下,“你是这府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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