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成宅女的日子全集》第97/109页


“你?”来不及反问他意欲何为,只男人就先行一步调转脚跟开始将我朝书房内藤椅的方向拖去,那张供人横躺的藤椅是纪承旭一直用来小憩午睡的,脑海中瞬时闪现出一抹不好的念头,我开始后怕地重心下沉,但是男人的力气大得我近乎是被悬空拖走,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一屁股蹲地赖坐在地上。

纪承旭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招,他的手不自觉松开我的胳膊,始料未及的,我没想到他会放手,胳膊还未来得及用力便重重打在地上,但由于速度过快,立马一阵疼痛由手掌好近肘关节的地方流窜至心头――破皮了,而且还流血了。

我的眼很快瞥向高头大马对我仍旧充满威胁的男人,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察觉到男人面子上根本就来不及掩饰的愧疚与心疼。

“发生什么事了?”兴许是严刚听闻屋中动静太大,他开始狂瞧纪承旭的书房门。

纪承旭没有应声,板起脸孔再度伪装起来,抿唇俯视我却没有要上前扶我的意思。

该死的臭男人,你就打算看我手上的血流光吗?突然不再如同方才那样害怕,我竟然又以平常心态来看待面前的男人,如果说之前的一切让我有疑惑有怀疑甚至相信他所言非虚的话,那么纪承旭对我擦破皮一脸疼到心坎里的病猫样绝对让他精湛绝伦的演技出了大漏洞。更何况,如果是他早就变心了,为何昨天还要让我在旁听取军中那么大的机密?

按照这样的推理,不难知道纪承旭是在晚上同纪承轩聊了什么或是今早慈云山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转变了念头要赶我走,虽然现在还不是太肯定,但我认为那个要赶我走的理由很大程序上同纪承轩有关。

没有人扶没关系,但是被人这么摆一道实在令人不爽,要知道,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差点把我眼泪都给逼出来了,要做戏就要做到最逼真是吗?好吧,纪承旭,让你知道欺骗我纪晴可不是说句对不起就可以敷衍了事的。

我不再指望男人扶我起来,慢慢单手撑地双腿用力跳起,只要清楚他还是爱我的,那么主动权就是掌握在我手中:“我走就是了,银两我的确需要,还请二少爷说话算话。”

我的面无表情和突然死心令纪承旭有些表情失措,这白痴估计以为我不会乖乖就范,没准还准备了很多桥段没使用上吧。

他吃瘪的样子令我暗爽不已,无视他自己去给严刚开了门并将手上的胳膊别在身侧:“我们没什么,只是相公要休了我。”

严刚的嘴巴呈现夸张的O字型,看看纪承旭,很快又看了看离他较近的我。

“梅姨娘,到账房领我给你的准备的,然后从后门走。”纪承旭最后那句话语调沉稳,但我能听出他在尽量克制分离的难耐。

蠢男人,你就装吧,我看你能忍到何时。什么不需要我,什么根本没喜欢过我,全部是自欺欺人,谎话连篇还演技超烂,我告诉你,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71、xx爱xx

纪府二老还在的情况下,某白痴就自说自话低调地将我踢出纪府,反正他本事能通天,那就看他怎么跟长辈们自圆其说。虽然我对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很是好奇,但此刻是绝对不可能撬开他那张金口盘查出一二的。

小心地将账房领来的银票分多份藏在衣裳、包袱还有鞋底多处,我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漫无目的地寻着栖身之所。

“小心――”因为我走神险些撞上迎面相向的挑担大哥,背后突然一双有力的胳膊拖住我险些后仰不稳的身子骨。

“阿武?”面对那张和纪承旭有着几分神似的年轻面孔,我错愕。

“正巧出府送夜香,姨娘这是要去哪?”阿武貌似并不知情,依旧管我喊“姨娘”。

因为此人曾经在纪府替我解过围,外加是纪承旭的心腹,我便如实将自己的“遭遇”相告,在我看来,他并不像是见高就拜见低就踩的狗奴才。果不其然,他不但没有唾弃我,反而答应帮我一起找容身之所。

“梅姨娘,实在很抱歉,小的的朋友都是纪府的下人,大家都在纪府吃喝拉撒的,外面实在没有什么朋友的住所能供您安顿。”明明是他在帮我,却客气万分,而且因无法在外找到熟人而备感抱歉。

“已经不是什么姨娘了――”虽然知道纪承旭心中始终有我,但仍由忍不住一声叹息,“阿武你以后就叫我晴儿吧,我出嫁前的小名。”

“您言中了,阿武何德何能直唤姨娘的名。”他挠挠后脑勺,憨态可掬。

“就凭你是我落难的真朋友。”我同阿武惺惺相惜一记对视后他点了点头,看样子是默许了我的提议。

一路兜兜转转打听着京城大小客栈的房价,虽然我手头有一万两现钱,但也不能仗着手中有银两心中不慌,这银两嘛总有花光的一天,虽然我不排除纪承旭会在我穷困潦倒之际伸出援手,不过若真如此我这女人未免太抬不起头来了,所以我的短期计划是节约成本,长期计划是节约成本的基础上谋求发展,至于怎么发展,道理有两条,一条是一边打探纪承旭用意的同时和纪承旭这么耗着等待有朝一日那白痴灰溜溜接我回府,另一条就是把男人抛诸脑后找点事业做做。

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地,我竟然绕到京城某天偏僻的小巷子内,而这条深幽曲静的巷子我昨天刚和纪承遥来过!

“这位姑娘您是要吃饭?我们这里的北方外族菜又好吃又正宗……”店小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住店。”没给他太多好脸色,开始仰头扫视楼上几间客房,太靠外面的过于嘈杂不要,太里面的我又怕人迹罕至一个姑娘家晚上真要有不安全叫天不应。

“姑娘您有所不知,本店的客房今儿都满了,唯独楼下有间寒碜的……”店小二依旧满脸堆笑搓着手,“不过姑娘放心,明天就给您换楼上宽敞的去,今晚您住的这间给你便宜些?”

就这样,脚也酸了肚子也饿了,要了几样小菜就直奔小二推荐的底楼小间,而阿武也在确认我不再需要什么后承诺过些时日再来看我便继续忙他的事去了。

两手托着腮帮子对着桌上的包袱,我歪头打起了如意小算盘,虽然后些不厚道,不过这次必须利用阿武给我充当传声筒,让我下榻此地的消息传到纪承旭的耳中,不然还怎么让男人牵挂我呢?

当然,如意算盘归如意算盘,落空的事实却是上人心的,翌日我起了个大早,还特别自作多情地梳了个盘云髻,这个我之前看莫欣芳梳理过,配上鲜艳的发簪最是雍容华贵夺人眼球。只不过左顾右盼,我的如意郎君没有骑着千里追风满城风雨寻我觅我。耐不住性子红杏出墙一般掩开房门探出小脑袋,却非自己意愿下到了正巧经过偏僻走道的高大汉子。

“你?”受惊的男子很快定了定神,眼神在我脸上身上扫视并搜寻着记忆,好在梅姨娘始终不是面貌普通的当众脸,也不是什么跟他没有交集的路人甲。男人很快想起了我就是昨日前来品评他几道拿手菜的妇道人家,缓缓启口的他用雄浑透着磁性的声音表情则带着关切友好,“你离家出走了?”

这个,也难怪他不懂中原人的礼仪,我的发型不同于女装的纪承遥,是标准版的已婚妇女版本,不论是昨天的还是今日的盘云髻,若是走大街上,人家若要同我打招呼定是喊我夫人,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又是个看起来衣着光鲜的大户人家妇女,怎么可能那么轻巧逃出府?当然,我也不会蠢到不打自招说是被相公扫地出门的,客套地同他笑笑随即不忘打着哈哈:“我那口子不关心我,我出来气气他来着。”语毕突然响起什么,“对了,那口子你明白什么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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