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传奇》第91/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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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流羽呢？”君渊反问道。

“那封信么？”天若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你自己看。”她伸手在虚无的空中轻挥，一行行娟秀的字迹出露――――

“我是不应该来到的，至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属于这里的。可是，有一个人告诉我，我其实一直都是这里的，从来都是。

其实，在那个时候说这些，对我没有意义的。因为不管我是谁，我都只是你的妻子，一直都只是你的妻子。

我想要和你一切，称霸帝业，逍遥江湖，和你一起，我也就不再害怕只是自己一个人了。

可是，对不起……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可以控制的，终究我还是一个局外人，还是要离开你的生活。

很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个孩子……

我除了抱歉之外，说什么都是那么的无力，甚至那一句对不起也是这么的苍白。

但是，我希望你会记得，记得，我爱着你，一直，从没有改变过……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所以，流羽，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天若淡定的看着空中浮现的字篇，微微笑着，转身，道，“就这样。”

君渊也是同样的淡定，笑着道，“我也不过说了一句，事事难料，执手之人可遇不可得，”

挥一挥衣袖，天若摇首婉尔，面容恬静而宁远，“是啊，世事难料。”

十年的清修已经让天若心若止水，在这个神庙中和君渊一起过着与世无干的生活。往日的种种都是浮云飘散。

远处，天空飘来的清浅的白，点缀着淡蓝色通明的天色，天若微微闭上了眼睛，唇边的笑容淡淡的安详，(奇*书*网.整*理*提*供)凝结了一种永恒的安然。

风中，隐约飘来了一种诚挚的唱诵――――那是牧人吟唱着一个传奇，关于元帝静敏皇后的传奇……

天若静静的聆听，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