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一阵木樨花全集已完结》第26/113页
“干什么?”瘟神特闷骚地摇摇头“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们的为人?”
东篱心里啐了一声,就他们几个败类还敢提“为人”?他们哪知道“人”字怎么写?
“我警告你们,不要作弄我,要不然……要不然,我恨你们一辈子!”她发狠了,被瘟神摁住的手挣扎了几下,就试到有绳子一圈圈地绑在身上。
“你们去死!”她对着瘟神就是一脚,试图故伎重演,但是却被他灵活地避开了“哎呦,对你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啊!”他感叹,然后对着谢勋说“快点啊,要不然就赶不上饭点了!”
东篱仰天长叹,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她祈求地看着站的最远的那个人“家树……”
家树笑笑“乖,吃过饭我们就过来放了你。”
这次东篱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来了。
几个人边走边回头笑,还对着她摆手,东篱气急了,别过脸去不看他们。四人笑的尤其的欢畅,虽说男孩子脸皮厚点,不一定在意这点小事,但是有人故意挑衅就不能容忍了,不消一个中午的时间,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四条内裤是他们四人的了,大一的几个师姐还笑的一脸暧昧的,说,男孩子的内裤前面不是都不封口的吗?
所以,有人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吃过饭后,大一的男孩子提议去房间里打个牌,自然是要拉着他们四个的。传奇说“要不先去把东东放下来?”谁知瘟神冷哼一声“等我赢一局再说!”走的倒是很潇洒,谢勋贼笑着跟了进去。
五月的山上,晚风出奇的温柔。谁知才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竟刮得有些狂猛了。黑云渐渐遮盖了月光,不一会儿东篱就试到脸上有些湿意,心想不会那么倒霉吧?还真是的哩,这一抬头就试到淅淅沥沥的细雨,可怜她身上这件白色的小衬褂了。
男孩子住的房间不和东篱的一样,十几个人睡在一起,也没垒炕,而是连排的木板床,低低的,大家围坐在一起打牌倒是正好。
几扇窗户都开着,窗外的凉意一会儿就渗了进来。传奇玩的正高兴,旁边还有下注的,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文聿在初中时练就的一身玩牌的功夫在此全部展露,简直是大杀四方,乐得跟他搭档的人不行。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气,觉得很有必要早早地结束这一局,下手便狠了些。对家的那个师哥说“要不要一开始就赶尽杀绝啊?”
他冷笑一声。
几分钟内果然被搞定。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出去一下。”说完就往外走,传奇一把抱住他的裤脚“去哪里啊?”
“尿尿……”他瞪了他一眼。传奇讪讪的放开,嘀咕一声“担心你就说嘛!”到底也没敢当着他的面,正儿八经的说出来。
文聿刚一出来,一阵雨兜头落下,淋得他哇哇大叫。心想不好,陶东篱那个傻子说不定直接就被淋死了,赶紧跑啊赶紧跑,连伞都没带。跑到树下一看,哪里还有东篱的影子,他骂了一声,又赶紧往回跑。
站在门口又骂了句“*!”满屋子的人都回头看他,这一看又都笑了,欧阳小先生从头湿到脚,头发一缕缕的,答答地往下滴水。
他对着笑的最猖獗的传奇挥了挥拳头,就见他指着窝在墙角擦头发的那个说“天生一对啊天生一对!”文聿一看,嘿,人陶大姑娘正优哉游哉地拿条毛巾搁那儿坐着呢!看他看过来的目光,轻轻地白了他一眼。文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心去解救她,先不说结果如何,就是这番心意也很值得表扬了吧?谁知她非但不领情,反而无视他的一片……好心。自己完全忘了罪魁祸首是谁。
家树递给他一条毛巾,又把手里的水端去给东篱,文聿看了两人一眼,突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一个笑话来,俩兄弟一起挖坑,哥哥骗弟弟自己身体不舒服先休息去了,留弟弟一个人在那里,一边挖一边说“他*进去了,我*留这了,骗*谁呢!”这时候老爹从屋里出来,对着弟弟的头就是一掌“你他奶奶的骂谁呢!”
得,谁都没捞着好处。
他去隔壁换了身衣服,回来撸撸袖子理都没理别人就投入到了忘我的战争中。
这儿离东篱住的房间还有些距离,现在雨下的又大,打着伞也能淋湿了,所以东篱就先呆在这屋子里。等了一会儿雨非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她坐在家树身后,看他不急不慢地洗牌,突然就觉得很困,勉力睁了睁眼皮,最后终于被排山倒海的困意打到,跟谁也没打声招呼就窝在家树身后睡着了。
等几人打完牌,回头一看,她躺在床的最角边儿上,缩成一个小不点。家树轻轻晃她,又拍她的脸,她的眼睛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一点“几点了?”
“零零点十一。”她先看到的不是家树温柔地笑脸,反而是文聿面无表情的样子,忽然就记起了这是在男生宿舍呢,赶紧坐起来整理衣服。
深夜,男孩子衣服都没脱拉床被子盖上就睡了,宴席结束,喧嚣不再。
文聿嘲笑的声音因此显得很清晰“啧啧,没想到你还挺随意的,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得着……”东篱听他的语气,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他已经很久不这样阴阳怪气地讽刺她,东篱还以为他长大了不喜欢这一套了呢,没想到是本性难移。
雨已经停住,家树把伞给文聿“我去趟厕所,你送她吧。”文聿接过伞来,却没有看他,对着东篱说“还不过来?”
东篱刚刚醒来,脑袋还有些木木的,乖乖地跟着他出了门。
两人站在长长地屋檐下,文聿打开伞示意她进来。东篱往里凑了凑,觉得这伞也未免太拥挤了些,便又往外挪了挪。文聿火大,伸手拉了她一下,牢牢地拴在自己手臂里,笑的怪不怀好意的“小心淋感冒了。”
东篱一句话都不说,一心一意地掰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别掰了,真的会淋感冒的,你刚刚睡觉的时候呼噜打得都快把屋顶给掀跑了……“东篱大惊,抬头看着他,只见他一脸真诚“真的,我也怀疑你肺病没好,是不是气管也出了问题,啧啧,那声音……”两人站在房间门口,偶尔有水从屋檐上滴下来,“咚咚“的,东篱气的手都是抖得,伸手推了他一把,直推得他往后一退,就飞快地把门关了。
文聿不期然被她推出去老远,诧异地眨了眨眼,笑了。这陶东篱还怪有胆子的哩。
他对着窗户又敲了敲,果然,陶姑娘又轻又快地拉开窗帘的一角,及其严肃地对着他“嘘”了一下,文聿又要敲,看她好像急了,也就不再逗她,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