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一阵木樨花全集已完结》第72/113页


“光头倒是没有,不过以前头发很短,像是男孩子。”

“猫猫姐,你为什么出来流浪?”她跟他说过,青春的黑夜挑灯流浪,一把吉他浪迹天涯,天真又浪漫,却很少有人真的能做的到。

“因为……”她想了想,推了他一把“你这个人太讨厌,自己不高兴非得把别人弄得也哀戚戚的。”

“别抽了!”她抢过他手里的烟,按灭,扔进垃圾桶里,“难得还有女的把你折磨成这样。”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

“恩……”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妈妈第一次给他读这首诗的时候他很纳闷,“那我和家树算是青梅竹马吗?”

“你们?”妈妈笑“宝贝,家树是男孩子你也是男孩子,你们是发小。青梅竹马就是小男生和小女生一起长大,然后变成大男孩和大女孩,然后变成男人和女人。”

“啊?”他拖着长长的腔调,极不情愿“那我岂不是和陶呆瓜……”

妈妈笑“对啊,她是青梅你是竹马,你们是一对儿。”

“什么是一对儿?”他十岁了,可是这方面迟钝地可爱。

“一对儿……”闵怀戚继续逗他“一对儿就是我和你爸爸这样,每天睡在一起,然后有了文隽又有了文聿……”

“啊?”他张大嘴,那他不是要和那个呆瓜生小孩儿?惨啊,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像她一样笨死了,关键的问题是,他们生的孩子是该叫“小文聿”呢,还是该叫“小呆瓜”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他为了弄得清楚,不得不屡次地在放学的路上截住她,骑着自行车围着她转,逗她气她欺负她,他跟那三个说这叫“文聿骑车来,绕圈逗呆瓜。”

真是个乐子,可是后来怎么逗着逗着就变味儿了呢?

“哎呦,想起什么了这么个美啊!”那个叫猫猫姐的女子去推他,真是妖孽自有妖孽磨,她可是真的想见见那个被称为陶呆瓜陶呆呆陶笨笨的女孩子了。



正文 81她劝我从容相爱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my love and I did meet;

She passed the salley gardens with little snow-white feet.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

But I, being young and foolish, with her would not agree.

In a field by the river my love and I did stand,

And on my leaning shoulder she laid her snow-white hand.

She bid me take life easy, 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 and now I am full of tears.

……

吉他轻颤,悠扬的女声响起,在空荡的空间里尤具穿透力。唱的人和听的人心神都酥了,一曲终了,全没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文聿才问“猫猫姐,爱一个人该怎样你知道吗?”

“你说该怎样?”女子回他,轻笑“知道刚才那首诗说的是什么吗?”

“知道。”他叹一口气“叶芝《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黄柳园畔,我和爱人相遇; 她纤足雪白,走过柳园。 她劝我从容相爱,如叶生桠梢; 可我年轻糊涂,未听她劝告。 溪上田间,我和爱人伫立, 她纤手雪白,轻搭在我肩。 她劝我从容生活,如草生堤堰; 可我年轻糊涂,如今泪流涟涟。”

“我最喜欢的一个译文版本。”所有美丽隽永的诗歌,不在多么华丽的辞藻,而是暗流深涌的情感,以及一种被岁月沉淀下的哽咽的了悟。

哭泣也嫌多余,不如喝一杯酒,唱一首歌或跳一支舞。

“我有时候总想是不是我太纵容她,没有原则地退让,才让她这样不珍惜……”他把头埋在膝间,瓮声瓮气,极不情愿承认自己的失落与在意。

“我听别人说,青春是拿来挥霍的,那是你的权利。人年轻的时候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最勇敢最无畏,这个时候多折腾折腾自己不算坏事。”

“不受点伤算什么爷们!”狠狠捶他的肩膀,惊叹“哟,好优美的肱二头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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