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嫁之锦绣花开全集Zei8.com》第2/157页


锦娘刚进府时被安置在夫人房里做三小姐的婢女。三小姐跟锦娘差不多大,只是脾气不好,或许是随了她母亲。

她母亲刘氏喜穿素色烫有荷叶对襟长衫。下搭浅绿色百褶纱裙。鸭蛋脸面,吊俏眼,身材丰满,皮肤白皙,花细朱钗插满头。走起路来????婢子仆人们远远地听见了尽可能的绕开走。

刘氏是萧衡的结发夫人。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地位最高却也最不受宠。长年的怨气使她丢弃了大家闺秀的腼腆变得尖酸刻薄,亦喜欢折磨身边的妙龄丫头。

三小姐萧霖是萧衡的独生女。她前面有过两个哥哥皆是妾侍所产,不过百日夭折。说也奇怪萧衡那么多女人竟没有一个再为他生个一二半女。所以这个娇惯了的小姐格外刁钻泼辣。丫头婢子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她的。他们见锦娘刚来,又是外乡人便把她安插了过去。

之后锦娘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一次萧霖叫家仆鞭打她时正遇上柳姬来给夫人请安,见到此番情景可怜于她便跟萧衡要了她。

她穿着桃红色碎花纱裙,淡妆素雅,金丝步摇在阳光下铃铃作响。锦娘自地上看她摇着他手臂的娇媚模样。心中满满的艳羡之情。如此女子,有美貌,亦有人疼宠。真好。

只可惜美得刺目。终究不长久。萧衡奉旨出使上皖回来便带回了一位上皖女子,据说是上皖国主钦赐。又与中原女子不同,他自是疼宠有加。于是柳姬很快就搬出了“柳绵阁”。

失了宠也就无人在再把她当回事,开始锦娘跟她住西厢房。之后夫人总是没事找茬。锦娘觉得她是对那个正在得宠的上皖女子无计可施便新仇旧恨都算到了柳姬头上。削去了她的身份,自然也就没了丫头。之后萧霖大了些从夫人房里分了出去,锦娘又被安排到她房里做杂活。

她也一步步就落入此番境地。

琴音空漫,亦再也换不起他的回眸。

萧衡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从未插手。任她在寒冷的冬季里渐次凋零。却又不肯放她离去。锦娘自那时起便懂得了男人的爱其实太过炎凉,还不如燃尽的炭灰来的温暖。

当然也不是萧衡的每个女人都如此凄惨。那些个姨娘在高墙粉院里磨炼久了。自然深知其中的原理也能游刃有余拿捏自如。柳姬是从小户里出来的女子,性情柔和,不懂权谋。还以为那个踏马而过的男子真的能像初始时那样许她一辈子。

或许正是她纯净的美才使她在萧府红极一时,然而却短暂的让人惋惜。高墙大院里就是一口大染缸,白色能存在多久。锦娘想她将来定不要成为那样的女子。。。。。。。。

“锦娘,我教你读书可好?”柳姬问。这小丫头,沉稳大气,聪敏娴静非萧家一般丫头可比,只可惜投错了人家否则定有一番造就。

“柳主子,你是说。。。。”锦娘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从未想过她此生还有读书的机会。

柳姬看着她眼中泛起的光芒伸手抚了抚她沾着湿气的长发。

“从今日起你不必在喊我柳主子了,就喊我姐姐吧。我会把我所学都交予你。”自她失宠之后,在萧府备受白眼。只有眼前这个丫头这个丫头念着她单薄的恩情对她恭敬如前,每日来为她收拾打扫。她亦想为她做一些事,锦娘生来机敏若是再学些东西总是好的。希望她将来别走上她一样的路子。

“姐姐。”锦娘眼眶一热激动的扑至她怀里。到底还是孩子气。

“那我们先从识字开始,以后我再教你抚琴和歌舞。”

“嗯。”锦娘自她怀里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满满的感激,自懂事以来诗书一直离她那么遥远。每次萧霖学时都是贴身婢子阿宝服侍。她只能在涣洗房外远远地望着。而今竟有人肯教再好不过如若将来适逢时机便不用在过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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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初露(一)

红梅抚开珠帘探出头对锦娘道“死丫头,杵在这莫不是又想讨打。”

她把手中整齐的衣物递与红梅,弯下身低低的道“婢子这就下去。”

“等等。”红梅负手走到最上面的太师椅上坐下,随手拿起青花瓷碗抿了一口像模像样的说“今儿小姐想吃核桃仁,你去厨房拿些。去壳去皮,不准剥碎了。否则小姐回来恼了,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锦娘在心里冷笑,只不过拥有一个强大的主子便这等猖獗,这辈子也合该婢子的命。一辈子牵制于主子,受命于主子,依附于主子。她俯下身淡淡的道“是,婢子这就去。”

萧霖住的听雨楼共有四个男仆三个女婢。红梅和阿宝都在内室伺候,住两旁的耳房,方便小姐传唤。锦娘负责杂活,跟萧府所有做杂活的女婢一起挤在井院的小房子里。

其中红梅最大,十七八岁,生性刁钻,欺软怕硬。她身材娇小,肤色暗黄,两根粗大的辫子垂在胸前,脸上散散的步着大小不一的红色痦子,有些已经破裂流脓,长年用胭脂掩盖。每次打身边经过都带着一股浓烈的脂粉味。

阿宝最泼也最为壮实,没多少心眼。大身板,方脸宽额。厚厚的嘴唇足足可以割下一盘子肉。仗着自己是萧霖的贴身丫头平日里在女婢中横行跋扈,连姨娘们的贴身婢子也不放入眼中。

锦娘明显处于弱势,年纪也小,入府的时间也短又在柳姬那里伺候了一阵子,在萧府没权没势只剩下一大堆杂活和低眉顺眼。

午后,日光静如止水。锦娘坐在院中,手里拽着坚硬的核桃一粒粒小心的敲碎。毕竟是深冬,手冻得通红。又在浣纱房做活,有时衣物堆在一起来不及烧水,浸在刺骨的冷水里心尖都疼。手背和指腹有好些处都生了大大的冻疮。她小心翼翼的用布裹着,生怕弄脏了手中嫩黄的核桃肉。口中呢喃着柳姬这些日子教她的诗文,她悟性好,学的也快。这样下去若是到明年恐怕就可以分出时间来学琴作曲。她低头看了一眼冻得发麻的手,到时候也该好了吧。。。。。。

“婢子请小姐安。”锦娘捧着一盘子核桃仁俯身道。卑弓之举却被她做的分外从容。

萧霖坐在妆台前,把玩着上午刚买的胭脂。帘影在身后被风吹得轻轻摇曳。阿宝捧着她逶迤的长发为她梳髻。螺紫黛,点翠花细,紫色朱钗步摇。菱花镜中青涩的少女,与自己年纪相仿。境遇却如此不同。她想起了早些天柳姬教她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心中泛起丝丝不甘。面上却没有表露,依旧绵绵的讨好道“小姐这身打扮可是美极了。”

“你这贱婢,嘴抹蜜一般。”萧霖起身魅惑的笑纤手在她头上点了一下,她从小娇蛮惯了学起媚态实在虚假。但又不得不学,刘氏最近请了专门的婆子教与她媚术。萧霖耍脾气嫌束了性子。刘氏拉下脸来说“你也到了及荜之年,许了婆家岂能容你这般撒泼。”一句话点醒了萧霖。即使在娘家再受宠到底还是要嫁人的,她可不想将来落得跟母亲一样不受待见。于是乖乖的学起来。又苦于没人练习只能在自己的婢子身上试验。每次结果都不尽意,又无人敢说。只有她自己觉得良好。

“婢子说的是实话。”锦娘退开一步跟在她身后。她本不想依附于谁,可这高墙大院中谁又能有多少傲骨。就算是主子,也需攀强附会。何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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