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全集.net》第195/249页
冰狗泄气地低下头,无奈地说:“是的。”
枝姐说:“那好,你一切要听我的安排。院子,你不要进去了。但你可以利用你的条件,到村子里转转,寻访一下这山庄的主人是谁,平时干什么,建设这山庄准备派什么用场。这是没有危险的。”
冰狗眼睛一下子亮了,抬头说:“行,这个我能办到!”
冰狗乐呵呵地跑开了。枝姐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冰狗是带着监控器走的,能够随时把信息传送回来。枝姐坐在车上,打开笔记本电脑,与冯小民一起,看着屏幕上的图像。冰狗来到村里,村里竟然有食杂店。冰狗进去,买了些小食品,坐在长椅上,津津有味地吃着。坐在柜台后的小卖店老头儿和气地盯着他。冰狗趁机问他那山庄是干什么的。老头儿告诉他,那山庄是个有钱人开的,说是要搞个饭店,还有一个月就能开张。
“有钱人是谁啊?”
老头儿摇头,不知道。
冰狗出了门,绕着山庄的围墙走,一直走到后面。后面,围墙离山坡约有二十米,其间全是树木,绿茵茵的。仔细看后面的那座楼房,似乎没住人,各个窗户里都不见人影。
冯小民通过电脑屏幕研究完后楼房,对枝姐说:“|师傅,我看,这山庄要是个营业性的场所,就不会戒备森严的。那些看管如慧的人,也许是临时来的。”
枝姐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刚才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很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通灵教的人。而严梦诗,作为通灵教的人物,是演了一场戏,故意把如慧带到这里来,其实就是想把如慧拉进这个教派里。既然如此,还是让冰狗再进一趟院子吧!我估计,如慧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凭着她的能力,也不会有人真正地祸害到她!”
冯小民用力点点头,觉得师傅的判断有道理。难道如慧让自己跟着来,保护她,是事先就有预感?女神吗,有预感是可以理解的。也许,如慧不想参加那个啥通录教吧?
冯小民在心里咬咬牙。不管怎样,如慧真的有危险,他是决不能袖手旁观的。
枝姐通过电话,给冰狗下了指示,冰狗乐得一个劲地飞吻。他马上就绕到大铁门前,顺利地进去了。仍然没人阻拦他,更没人询问他。他进到楼里,坐电梯,直接上了四楼。四楼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各个房间的门都紧关着。冰狗来到如慧上面的房间,用手里的东西捅了一阵门锁,竟然进去了。
枝姐皱皱眉,可并没发出禁止他行动的指令。冯小民通过屏幕看到,冰狗从腰里解下腰带。那其实不是正经的腰带,而是一捆绳子紧箍在一起形成的腰带。冯小民这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腰带,很羡慕。冰狗把绳子打开,一头系在屋里的沙发腿上,另一头系在腰里,推开窗户,跳上窗台,身子慢慢地顺下去。接近江如慧住的屋子,他紧贴在墙上不动了。
冯小民很担心:如果墙壁外有人,是能够看到冰狗的。可冰狗笑嘻嘻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显然,外面没有人。
冰狗把监控器从身上解下来,紧贴到窗子前,选择了一个好的角度。枝姐和冯小民马上看到了屋里的情景。
屋里,江如慧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大门响,进来几个年轻汉子,一个个虎视耽耽的。他们站在门口不作声。江如慧跳起来,上前问:“你们是什么意思啊?”会汉语的青年人回答道:“我们侍候你吃饭。”江如慧惊讶:“啊,吃饭这么大的排场?”他们还是不作声。
俄尔,一个女孩子端着一托盘食品进来,放在桌子上。江如慧凑过去看,是四盘非常精美的菜肴,还有一碗香米。再接着,另外一个女孩子进来,也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有面巾纸,汤、汤勺等等。这两个女孩子分别站在桌子两旁,一个女孩子开口说话,竟然是汉语:“主人,请用餐。”
“主人?”江如慧笑了,见她们还是不说话,便道:“你们站在这里,看我吃饭,我也不习惯啊!”
女孩子仍然不作声,神色肃然,连看似乎都不敢看她。那个会汉语的男青年过来,彬彬有礼地说:“这是规矩,我们必须站在这里,陪着您吃饭。如果我们破坏了规矩,会受到惩罚的。”
江如慧无法,只得坐在餐桌前。她显然饿了,食品也确实不错,她大吃一顿。吃过饭,江如慧漱口,刷牙,收拾干净。两个女孩子如临大赦,拿着餐具走了,而那几个男青年仍然站在门口不动。江如慧奇怪:“你们还不走?”这回,却没人作声,那个会汉语的男青年也板板地站着。
这么长时间地观看,冰狗显然耐不住性子了。他离开江如慧所住的房间窗户,攀着绳子向上爬,爬回上面的房间,抽回绳子。他到门边听了听,可能外面没有声音。他轻轻地推门,出去了。走廊里果然很安静,没有人。他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那是严梦诗被囚禁的房间上层。他打开门,进去了。依照老法,又吊到严梦诗所住房间的窗外。枝姐和冯小民马上听到了声音,是严梦诗在谩骂。监控器移动一下,看到屋里的情景:严梦诗正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理头发,一边骂。她的骂很有意思。
“你们这些狠心狗,凭什么软禁姑奶奶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严梦诗!在我们那地方,谁不让我几分?”
大门处有响声,严梦诗噌的从梳妆台前跳起来,跑过去。门外进来一个年轻人,严梦诗用力抓住了他,大叫:“放我出去,放如慧出去!你们到底想干啥?以为在t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去,把隆叔找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把我们软禁在这里?你今天要是不去找他,我现在就打出去!”
一个青年用汉语大叫:“严小姐请您一定熄熄火。隆叔出去了,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他不是有意把你们软禁在这里的,确实是有原因的。”
严梦诗根本不听他的劝解,立刻对眼前的青年打出一拳。这一拳力道很大,竟把那青年打出门去。严梦诗不愧是忍者,拳头挥过之后,人就往外冲。可不料想,门上方突然落下一个铁栅栏,其速度之快,令严梦兰始料不及。那铁栅栏的边沿重重地砸在严梦诗的脑袋上,严梦诗立刻有些昏晕,身子摇晃着往下倒,随后软软地躺在地上。铁栅栏便停止在半空。听到门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男女青年叫着冲进来。只听那个会汉语的男青年说:“快扶起她!”七手八脚的,把严梦诗扶到床上去了。
冰狗不再观看,而是把一个监控器放置在窗边,重新爬回房间。他把绳子收起,变成腰带,捆在腰里。他坐着电梯,直达一楼,然后从大门里走出。他对守门的小伙子说:“村里那家小铺的糕点很好吃,我还得去买点儿。”
小伙子笑道:“你别撑着了!”
冰狗说:“大叔,你咒我呢呀?我这是狗肚子,撑不着的。”
守门那小子哈哈大笑。
二百六十二、漂亮女保镖
冰狗回到了车里,枝姐却长久地沉默着。冯小民明白,师傅在通盘考虑。师傅根本就不相信严梦诗的那种行动,认为她就是表演。
枝姐终于抬起头,眼睛望着冯小民,说道:“小民,你说,江如慧为什么非要让你陪同她前来。说是暗中保护,可为什么一上飞机,你就被人盯上了,而且竟然敢进宾馆里绑架?”
这也正是令人不能信任江如慧的原因。冯小民自己也说不清楚。
枝姐说:“咱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这里恐怕有许多情况,是我们所不了解的。不过,咱们的吃饭是个问题。”她望向冰狗,笑了:“冰狗,你能想出什么办法,让咱们不挨饿?”
冰狗调皮地笑了:“枝姨,这算是你求我吗?”
枝姐道:“当然是求你。回去之后,我还要跟你师傅说,在最关键的时刻,你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冰狗乐了:“那咱可就一言为定啊!”
“一言为定!”
“那我现在下车弄饭去!”
冰狗蹦蹦跳跳地走了。他没开监控器,也就没有图像传送过来。但冯小民却看到,他拿了好几个微型监控器,还有跟踪仪走了,一定是有了新的想法。
一时无事儿,枝姐便带着冯小民,下车练功。枝姐随手还拿了一件东西,塞给冯小民。冯小民一看,正是冰狗用的那种腰带。
“满意吧?”枝姐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见冰狗如此轻易地上楼下楼,眼里都羡慕得要着火了。”
冯小民嘻嘻乐了,看着腰带,那确实是好东西。不过,他的这条腰带,与冰狗的那条,有些不一样,外面还罩着一层,犹如真正的牛皮带。而带扣,是白钢所制,发出白亮亮的光。
枝姐说:“你知道吗?冰狗已经习武六年了,资历比你要老得多。所以,你还要谦虚。另外,现在的这条腰带,既是绳索,也是件武器,我现在就教你用法。”
冯小民握紧腰带的一端,接受枝姐的指导。师徒两人正忙乎着,旁边车里发出嘀嘀的电脑的鸣叫声,是冰狗又传来图像了。两人赶紧停止练习,来到车上,枝姐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原来这冰狗不经请示,又进了两座小楼的院子,悠搭悠搭地走着。
冰狗的声音传过来,不过很低:“枝姨,你可别怨我呀!院子里,开进一辆老厉害的车了,红色的,从车上下来两个女的,长得也老厉害了。我觉得这挺怪的,又进来了。”
枝姐觉得错怪了冰狗,赶紧说:“你快给我照照,是啥样的车和人?”
冰狗的摄像头对准了前面。果然楼门边停着一辆红车,是跑车,新铮铮的,却没看到两个女人。冰狗大大方方的,刚要进楼,院子大门处传来响声。冰狗把摄像头对准那面,见院子大门外开进一辆方形罐状的医疗车,一进院,就停下了,从罐车后门处跳下几个医疗人员,全白服装,戴着防毒面罩,挎着喷筒。
“院子里所有人都注意!”最后从罐车下来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也是医疗人员的装束。他可能戴着特殊的播放器,站在院中央,喊道,“这里发现了瘟疫,所有的人都必须接受检查,所有的地方都要消毒,请大家配合。谢谢!”
医务人员马上散开,开始在院里刷刷地喷洒药液。枝姐觉得不对,对冰狗说:“趁着慌乱,马上撤回!”冰狗也想回来,可刚往院大门处走了几步,就被那个喊话的人拦住:“小朋友,请你回楼!”
冰狗叫:“我要出院,去小卖店!”
喊话的那个家伙很客气:“小朋友,眼前确实不能出院。”
冯小民想,要是在平时,冰狗一定会耍无赖,缠着要出院。可现在,冰狗知道事情重大,不能露馅,所以装出很不乐意的样子,嘟嘟囔囔的,往楼里走。枝姐的眉头皱起来。冯小民看出来了,枝姐对冰狗是极为关心的,甚至是相当牵挂的。
冰狗快走到楼门时,才对着送话器无奈地小声说:“这可不怨我了!”
他嘻嘻一笑。冯小民明白了,冰狗其实是想进楼的。这小子胆大包天,有点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冰狗再次上到四楼,仍然老办法,首先贴到江如慧房间的窗外。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展示着江如慧屋里的情景。
江如慧正跟隆叔说话。隆叔满脸的歉意,说:“如慧,确实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流行瘟疫。所以,咱们这些人,都必须呆在这座楼里,暂时不能出去,也不能从事其他的活动。报歉了!”深深地鞠了一躬。
江如慧脸板着,探究地望着他,好一会儿,说:“梦诗姐咋样了?”
“唉!她怀疑我,说我软禁她。其实,没有这回事儿,确实是因为现在瘟疫流行。等过一段时间吧,我一定会补偿你们的。”
“隆叔,我理解你了。”
“谢谢!”
隆叔出去了,江如慧脸色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似乎不动声色。冰狗急忙爬回房间,又挪到严梦诗的窗外。窗外出现了一道铁栅栏,把窗户紧紧地包住了。严梦诗正在屋里,头上包着纱布,坐在梳妆台前。而门的地方,离门一米处,也立着一道铁栅栏,外屋门紧关着。
门开了,隆叔领着几个青年人进来,站在门廊处。隆叔照样鞠躬,道歉,严梦诗却理也不理。隆叔领人要离开,严梦诗蓦地跳起来,直接来到铁栅栏前,大声喊:“如慧呢,她在哪里?”
隆叔道:“她就在隔壁。”
“我要见她,让我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