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全集.net》第2/249页


  冯小民哭丧着脸爬起来,直摸脑袋,满腹委屈地说:“你这是干啥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显摆身子,愿意让我看呢!”
  “胡说八道!”江如慧踢了他一脚。
  “行了,行了!”冯小民无奈地摆手,“你长得那么好看,谁不愿意看哪!”
  江如慧吃吃笑了,很得意,道:“记住!我找你时,你必须马上到场!”
  冯小民嘟嘟囔囔地说:“又要干啥呀?”
  “我不告诉你,反正你得听话。”
  江如慧再次咯咯一笑,扬长而去。
  冯小民晃晃头,刚想说:“该死的小妮子!”可马上掩住了嘴,害怕地四望:“天哪!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刘明度那老玩意儿告诉我,江如慧是神女呢!”
  冯小民垂头丧气地转过街角,突然停住了。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粗不伦墩的,黑黑的一张脸,正带着哀怨的神色望着他,冯小民立刻慌了:“燕儿姐,你咋来了?”
  燕儿姐眼睛湿了,凄怆地说:“冤家!我能不来吗?人家天天想你。可你走了大半年,连个信儿都没有。我自己就跑到这里来了,还租了房子。”
  “啊?”冯小民吓得后退一步,叫苦地连连摆手:“燕儿姐,我都念大学了,不能……不能啊!”
  燕儿姐却不管那套,往他身上靠过来。他又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气,那气味直往他的脑子里钻,心里头钻。他有些昏乱了。燕儿姐趁机拉住他的手,像拉个小弟弟似的,把他拉走了。
  燕儿姐租的房子是在一座旧楼的一层,一间单室,卧室唯有简单的床和一只旧木柜。进了屋,燕儿姐先给冯小民一瓶饮料。冯小民也确实渴了,咕咚咕咚地喝下。放下饮料瓶,冯小民突然一阵?]晕。眼睛变得迷蒙。继而,他竟慢慢地跪下,对着上天磕起头来:“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我向你磕头了,磕头了。”头磕在磁砖地面上咚咚地响。“我向你请罪,我一定会听你们的话,你们让我干啥就干啥。”
  燕儿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脸上现出报复后的快感。看冯小民磕头超过了十几个,她才一变脸色,现出惊吓害怕的神色,上前用力扶起冯小民:“你这是咋的了,咋的了?快,跟我上床,上床!”
  她把冯小民弄到床上,把他脱得溜光。随后,拉过一床被子,与他躺在一起。


三、古琴幽怨

  欧阳凡开着车,拉着江如慧,来到柳林所住的楼门前。
  柳林家在一片旧城区里,住三层,两室一厅。这是父母留给他的遗产。欧阳凡与江如慧来到他家的屋门前时,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琴声。欧阳凡早就知道,柳林爱抚琴。柳林有一架极爱的古琴,古琴可能藏有秘密。柳林一抚起来往往沉迷其中,多有悲音,有时竟然泪流满面,而琴声则飘飘渺渺,如泣如诉,不绝于耳。
  欧阳凡不由想,柳林是一个从小就习武之人,喜爱古琴,应该是情理之中。可抚琴到此境地,难免令人猜疑。
  “嘘!”江如慧竟然向哥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依在门上,闭起眼睛,倾听着琴音,大有一日不听,如隔三秋之意。欧阳凡心里惊讶:难道这个神秘莫测的小姑娘,迷恋上了柳林?
  “去吧!”欧阳凡可不管她的感受,推开她,敲响了门。江如慧站在一旁,噗哧一笑,低声道:“哥,是不是羡慕妒嫉恨了?”
  欧阳凡不理她。
  琴音停了,门开了,门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二十七八岁,挺高的大个子,精悍匀称的身体;篷松的黑发下,一双大眼睛似乎带着倦怠、无奈和说不清的其他意味,也许,正是这双湖水一般深不可测的眼睛,引得许多女人对他倾心吧?不然,仅凭一个武师式的经历和能耐,恐怕还不能降伏品味更高的女人。
  “欧阳博士,如慧妹妹,请进。”他勉强微笑一下,似乎还陷在琴的缠绵中。
  屋内,实在寒酸,家俱唯有一床,一被褥,一旧电视机,一旧电脑而已。屋内的奢侈品,除了墙上的一只老式挂钟,可能有年头了,因而显得颇有古董的价值之外,则是窗前的一把古琴,放在低矮的木架子上。木架子下铺着一张毛毯,柳林正是坐在毛毯上弹琴的。古琴泛着油黑色,有着一种华贵的古代美。
  “柳林哥哥,”江如慧样子很虔诚,“这古琴,不是你家传的吧?”
  柳林叹息一声:“你说的很对,不是我家传的。”
  “那是从哪里来的呢?”
  欧阳凡怕江如慧刨根问底,弄出尴尬,便插断她的话,说道:“柳林,据如慧说,你遇到大事了,什么大事呀?”
  柳林脸上现出很惊奇的神情,看看江如慧。江如慧吃吃笑了,调侃似的说:“柳林哥哥,你就说说吧,我们会替你分忧的。”
  欧阳凡便知道,柳林根本没告诉江如慧出过大事儿。江如慧是怎么知道的呢?看来这个小姑娘,确实很诡异,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柳林笑了:“我没出什么大事啊?如慧妹妹,你是猜测吗?”
  “对,我是猜测。”江如慧也吃吃笑了,走到一边,在电脑桌前,忽然发现了一张报纸,拿起来,念道:“本报讯:二月二十八日早晨六时许,市公安局110中心接报,在北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几名警员即驱车前往。该女尸年龄在二十五六岁左右,披肩长发,身穿墨绿色羊绒上衣,下穿花裤。经检验,该女死亡时间在二十八日零时左右,下腹左侧有一明显的刀伤口,头部受到猛烈撞击,脖子处有勒痕,系窒息死亡。下附该女复原相。有知情者请速与接案民警联系。”
  江如慧望向柳林:“柳林哥哥,你也对这种新闻感兴趣?你知道细节吗?”
  柳林疑惑地道:“不知道啊!啥细节?”
  江如慧说:“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今天上午,案件已经有了突破。被害的女人,名叫王琼,是一个从事不光彩职业的女人。她是乘出租车来到北树林的。而她住的地方,却离北树林很远。很明显,她是被人劫持到那里的。”
  “是这样?”柳林震惊过后,忽然变得活泼起来。他一活泼,那种慵懒劲儿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周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匀称的身体也具有了钢性。尤其那双眼睛,熠熠发光,带着夺人的神彩。这是欧阳凡最佩服他的地方,也是愿意与他交往的原因。按道理,柳林只是市长河集团的一个货车司机,自学考试的本科文凭,虽然具有武术经历,但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风马牛不相及。但欧阳凡却觉得他不同凡响。
  柳林看看墙上的挂钟,称赞道:“如慧妹妹,真是今非昔比了。你是从哪里搜集到的这些信息啊?”
  江如慧不知怎的,有些失望,眼睛望着别处,期期艾艾地说:“我是听同学说的。他的父亲,就是刑事警察。”
  柳林道:“原来如此!”又看看墙上的挂钟。
  欧阳凡道:“如慧,没啥事儿,咱们走吧!我看柳林,可能有正事儿。”
  几个人寒喧告别。欧阳凡带着江如慧,坐进小车里。柳林则不断地朝车摆着手,大步朝楼房的那一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楼角处。江如慧极为沮丧,嘟着嘴,仰在座椅上。欧阳凡看看她,明白了她的心思。
  “如慧,说说吧,别神山武道地骗哥。哥是心理学专家,一切都洞若观火。”
  江如慧不满地斜斜眼睛,似乎很想说些反驳的话。可待了一会儿,蓦地笑了。欧阳凡真没想到她的神情变换得如此之快。江如慧快乐地道:“哥,咱打个赌吧!我敢猜,柳林急着外出,是与那张报纸所登载的事情有关。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欧阳凡沉吟了。其实,欧阳凡刚才已经看清,那张报纸被柳林反复看过。看来柳林对案件很关注。难道柳林真的遇到了大事儿,却不想告诉人吗?
  欧阳凡当机立断:“打什么赌啊?快,我化妆,你跟在后面,我们跟踪柳林!”
  “哎呀!哥,太好了。”江如慧果然对这类具有探除意味的行动很感兴趣。
  欧阳凡车里是装着化妆用品的,这源于他去精神病院考察的经历。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他必须研究各类精神现象背后的秘密。所以,他的车上不仅有化妆品,而且还带着望远镜、录音机等等东西。他化妆成一个老年人,沿着楼侧的小马路前行。而江如慧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人通过手机联系。欧阳凡看到了柳林。他没有坐车,而是大步流星地前行,明显是往长河集团的办公楼方向去了。


四、地下荒洞

  柳林确实有大事儿。江如慧说的时候,柳林心内大吃一惊,但表面上,他却镇静自如,因为这是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机密!
  昨天晚上,很静。应该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间。柳林吃过了饭,舒服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正想看那台旧得不能再旧的电视,门被撞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冲进来,是他姨家的弟弟沈间迎。沈间迎满脸惊恐,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篷篷的。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泪汪汪:“哥,你要救我!”
  “救你,啥意思?”
  “是的,是的,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沈间迎抱住头,痛哭起来,非常伤心。柳林上前拉他,劝他,问他,他却不再回答,哭得呜呜的。蓦地,他惊怕地停止了哭泣,跳起来,喊道:“哥,你快拿上手电筒,跟我走!快!”
  “你到底要干什么哪?”
  “走吧,走吧!”
  柳林不得不听从了他的命令。
  正是晚上七点多钟,中国北方的天,夜色黝黑,春寒料峭。两个人出门坐上出租车,穿过大街小巷,很快来到北环路。车顺着两侧没建完的楼房所形成的小道,直奔百米外的小北山防空洞。
  柳林讶然。
  小北山防空洞周围黑漆漆的,还没发出绿叶的树木疏疏落落地站立着,看不见人影,听不到声音。下了车,沈间迎直奔山脚下一处地方。柳林马上知道,他是想揭开小北山防空洞的下水井盖。十多年前,他和沈间迎一起习武,曾经与伙伴们在半夜来到这里,通过下水井进到防空洞里。
  果然,沈间迎揭开下水井盖。柳林按亮了手电筒,只见破损得很厉害的井壁上,有一溜用钢筋弯成的梯子。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梯子往下去。梯子年久失修,颤颤摇摇的,似乎一踩就要断掉。
  柳林几次问沈间迎要干什么,沈间迎却拒不回答。
  下到井底,右侧的井壁基本已经塌陷,露出一个洞,与里边的防空洞相接。两人进到防空洞里。洞里宽大,地面上有很多的石头、砂土,洞也曲曲弯弯的,空气非常不好。
  十几年前,这里曾经是柳林和伙伴们的乐园。大约有一年的时间,他们常常半夜来到洞里,拓开一个空场喝酒。没有人打扰,只有神秘和安静。他们还抱来不少的干草,喝多了就睡在这里。后来发现空气沉闷,有一个小伙伴心脏不好,差点背过气去,便不再光顾。沈间迎为什么突然要来这里呢?
  沈间迎停住了,这正是十几年前他们呆过的空场,被整修过的地面仍然显得平整。沈间迎拿过柳林的手电筒,趴到地上,仔细照。地面是水泥浇筑的,很结实。可地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后来,他抬起身子,从墙壁的缝隙里拿出一包东西,是一件半旧的西服包着的东西。他打开西服,里边露出一柄刀,一侧带锯齿的刀,在灯光下闪着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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