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全集.net》第230/249页
这到底是些啥人哪,难道真是平婆婆派来的人?
厨房的门关死了,不知道两人在研究什么。
冯小民挣着身子,却挣不动。
厨房门开了,两人走出来。一个人站在外屋不动,另外一个人进屋。
“你就是不想说实话?”还是原来用鞭子抽打他的男人。
冯小民一声不吱。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马上弄死你!”
冯小民当真害怕起来。可再想想,他们弄死我有啥意义啊?这还是在恫吓!冯小民“该死该活**朝上”的劲头又来了,决定用小痞子的方式,赌一把。
“你们到底啥意思啊?”冯小民开口道,“我说过,我什么秘密也没泄露,你们又不信。你们也没有证据,说我泄露了秘密。如果你们真是这样混蛋,那我冯小民就只好自认倒霉。栽在你们手里,虽然是冤死鬼,可也无可奈何。来吧!我冯小民要是说出半个放屈撒气的话来,那就不是人养的,就白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了!”
“嘿嘿嘿!”那男人叫出声来,“栽在我们手里,还敢这么硬气?你确实是不想活了!你在社会上混多少年,也是狗屎一泡!”
呵!这口气,咋像江如慧呢?
只有江如慧,那眼高于顶的人,才能说出这样霸气的话来。
冯小民眼睛一闭,爱谁谁!
这个男人犹豫起来,再没说话,更没动手。他出了屋,不知道与那后进来的人嘀咕些什么,两人竟推门,出去了。冯小民有些发愣:他们干什么去了,难道是想放我?
呆了好长时间,没有声音。冯小民确认,他们是放掉我了。冯小民开始使劲挣扎。一边规避着不让断臂受到碰撞,一边尽力挣脱绳子。半个小时之后,身上出了大汗,绳子却有些松动。再过半个小时,终于甩脱了那些东西,慢慢起身,躺到床上。
他躺了好长时间,才恢复元气,身上的汗水也渐渐消尽了。想想自己这多半年来的经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大学开除,卧底滨海大酒店,被强子欺负,断腿行动,拜师学武,远赴t国,等等等等,惊险异常。现在又被人折磨、鞭打。他冯小民走的这是什么蛤蟆运哪?
由于想入非非,他没听到声音。直到两个人站在他面前,他才惕然一惊。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堵上了嘴,捂了眼,被单裏住了身子。那两人用棉被抬着他,直接下楼。
晃晃悠悠的,到了楼下,被塞进一辆车的后备箱里,盖上后盖,车开动起来。冯小民起先还能识别方向,后来辨别不出来了,只能听之任之。开了好长时间,车停了。后备箱盖被打开,他又被抬起来。看不见人,看不见路,觉得是在下楼。好一阵子,停了,放下,棉被打开,眼上的布条扯去,身上的捆绑也松开了。冯小民睁开眼睛,猛地看到了灯光,真刺眼睛。
冯小民呆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了环境。他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光秃四壁的房间里,是没有装修过的水泥墙面。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紧紧地关着;门的上方有一个小窗口,没有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一个同样光秃秃的楼梯。这好象是一个地下室。屋里只有一张简单的床,冯小民正躺在这张床上。旁边一个角门里,是便所,没有门,看里边似乎挺干净。
这两个家伙,把他弄到这里干什么?
冯小民知道自己已经被松绑,便起身。他的第一个念头,当然是逃跑。他走到门口,推开门,果然看到了从侧面向上去的楼梯。但这是屋里的灯光映照下,才看清的。除此之外,一切都陷在黑暗中。冯小民觉得,这可能是一座烂尾楼,长期没人呆在这里。这两个人,为啥要把他弄到这里啊?
回头看看地下室,只有灯在亮着,没人看守。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能逃出去。他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阴谋。
“该死该活**朝上!”不管咋样,冯小民都要逃出去。
冯小民刚出屋门,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穿着保安服,蒙着面,眼睛只留下一条小缝,看不清脸。
冯小民警惕地后退一步,本能地架起右拳头:“你是谁?”
对方是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取你命的人!”
冯小民往前一冲,想先下手为强。却不料,那人一闪,没了。随后,他的后脑被重重地击了一拳,顿时有些昏晕。冯小民心内大叫一声,立刻站稳了脚跟,瞪大眼睛,昏晕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看到,那个蒙面人又站在他的面前。这显然是个极为灵活机敏的人,冯小民不是他的对手。
“好哇!”冯小民喑哑地叫一声。不管怎样,他也要拼死一搏。他刚想往前进攻,那人却身子一闪,竟然转瞬之间又到了他身后,再度狠银地一拳,砸到他的后脑。冯小民只觉得头脑中轰的一声,天旋地转的,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躺倒。
在他昏迷前的那一刻,他听到那人的冷笑:“冯小民,你的能力不过如此!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妈的!”冯小民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声息。
好半天,他慢慢地醒了。还是在地下室,还是在外屋门前,门厅前没有人,屋里灯光幽幽地照着。他爬起来,那个蒙面者去向不明。他几度晃头,才完全清醒过来。他心内大为惊讶:这是什么人,打他简直如玩小孩儿一般?天哪!这不应该是江如慧和冷然,她俩对他决不能下这么重的手。难道昨天晚上,就是此人潜进他的屋里,捆绑了他,鞭打了他?
脑袋处被打的地方生疼,可见对方下手挺狠,却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这是咋回事儿?慢慢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通向楼梯的进口处立着一个厚厚的铁板,根本上不了楼梯。可刚才打他的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冯小民到处寻找出口,一无所获。怪不得敢把他松绑呢,原来他无路可逃!而这个袭击他的人,一定有离开地下室的通道。也许,那铁板是可以自由翻转的吧?
冯小民终于泄气了,也很累了,胳膊处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疼。他不得不回到床上,再度躺下。
“你好!”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吓了冯小民一跳。他四处看,没看到人。天棚角落上的一道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清,原来那里安装着一个平板电脑,那亮光是由于它的屏幕亮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很漂亮,正在向冯小民微笑。
“冯小民先生!”那女人再度说话,“欢迎你来到我们的通灵空间。根据我们的记录,你是可造之材,适合在通灵教发展。下面,请你收听收看我们的节目,你一定会成为我们最佳的信徒。”
屋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了,唯有那架平板电脑的屏幕亮着。冯小民的眼睛只能瞅着那屏幕。屏幕上的女人消失了,出现了一个黑黑的隧道,幽长而没有人迹。隧道在屏幕上不断地延伸,前面出现了光亮,蓦地立起一个人,全身都是光,熠熠然。隧道爆炸了,没有了,只剩下那个人,站在浩大的天宇中。
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讲述这个人具有多大的能量。冯小民心里却嗤之以鼻。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都是人在作鬼。就如他那次训斥休意一样。那个以神的面目出现的休意,不是被他几句话就驳得体无完肤了吗?
“妈的!”他在心里骂,“你胡弄鬼去吧,胡弄没文化的大文盲吧!我冯小民要是信你们的话,我也就变成世界上的大傻瓜了!”
正想着,忽然觉得不对,他的身边多了两个人,天知道他们是如何进来的!他们都黑纱罩身,黑布蒙面。由于没有了灯光,只剩下平板电脑的屏幕在亮,所以这两个人显得更加神秘,犹如幽灵一般。这两个人竟拿出绳子,拦腰把冯小民绑在了床上。冯小民大喊大叫,他们全不理会。冯小民挥舞那条没受伤的右胳膊,两条腿使劲踢打着床,他们仿佛没听见。他俩在旁边跪下来,竟按照屏幕上的指导,做起功来。
“叩头!”屏幕上喊。
他俩便规规整整地叩头。
“打坐!”
他俩便盘起腿,挺着上身,一动也不动。
屏幕上,出现了一群人,也按照要求,叩头,打坐。
刚才那个女人没有在平板电脑屏幕上露面,却传出她的声音:“冯小民,你学着他们,行动!”
冯小民倔强地喊道:“我不做!”
地面的两个人,突然跳起来,直扑向冯小民。拳头打下来,冯小民一阵眩晕。其中一个人按住他的脑袋,叩头,又把他扶正,打坐。
冯小民成了木偶人,只能任其摆布。
三百零五、案情回放
那两个黑衣蒙面人,不断折腾冯小民,终于折腾够了,可能也烦了,便把冯小民扔在床上,再不管他,自己跪在地上,按照天棚上架的那个平板电脑的指引,做着动作。冯小民发现,他们的程序很多,除了叩头、打坐之外,还要喝圣水,说是从地底下拿来的最圣洁的水,能够还原人的本原,养身长寿。
冯小民对这些,当然嗤之以鼻。他了解科技知识,知道水的化学构成。什么圣水啊?全是唬人的!
那些教徒,可能都像燕儿姐似的,傻呆呆的。
一想起燕儿姐,冯小民心里就酸酸的。
平板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变了,出现了四个大字:“严守纪律”。那两个黑衣蒙面人,立刻便正襟危坐,十分恭敬,再不做任何动作了。
平板电脑上,女人的声音响起来,很清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教乃以行善为根本,不论出身,不论地位,对敬教之人,当以赏赐为本。”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个模范人员,他们上通灵网,日日跪拜,样子虔诚。最后,每人都封金一锭,个个喜笑颜开。
女人声音一转,变得严冷:“对不遵守纪律,甚至玩忽职守者,我们也是决不姑息的。”
画面上出现了三个人,都穿着蓝工装,成一排站在一堵院墙前。女人的声音,挨个解说这三人的情况:小偷小摸,擅自离岗,在岗喝酒,监守自资,守库起火,损坏设备,假病真泡,等等等等。好象天底下那些最犯贱的毛病,他们全占了。
一个彪悍的汉子走过来,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拿着木棒,站在那三个人面前。那三个人看着他,都害怕,直往后缩身子。彪悍汉子暴怒地喊一声,冲上前去,不仅用皮鞭,还用木棒子,打得三个人死去活来。那些人有逃跑的,很快就被人重新推到墙跟前。看来,镜头照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的打手。
画面消失了,又出现了一行大字:“忠诚忠心”。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对狡猾奸诈,不忠心,不诚实的人。我们必须严惩不贷。”
再度出现了画面:一个瘦男人被两个男保安架出牢房,一直来到一座楼里,进了一间屋子。这是间十分宽大的房间,里边的三根大柱子上,中间的柱子上绑了一个人,被打得皮开肉绽。而门边,站着两个执枪荷弹的保安,后腰处还有手雷。另有四个保安缩在屋角,哆哆嗦嗦的,十分害怕。
彪悍男人站在屋地中间,手里拿着皮鞭,脸色阴阴的。那个瘦男人被架到他跟前。彪陧男人轻蔑地望着瘦男人道:“你瞧见了吧?这个人,就是奸细。你认识他吗?”
瘦男人莫名其妙,晃晃头。
彪悍男人踱着步,眼睛看着绑在柱子的人,对那瘦男人说:“你不要撒谎,你能不认识他?就是他,帮你偷了衣服和枪,想协助你逃跑,不对吗?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过份美妙了。”他蓦地停住脚,站在绑在柱子上的人面前,怒声问:“你说不说?”
那人嘶哑地说:“先……先生,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