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谜会》第10/26页



于是我只好给还在聊的金罗二人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倒在床上。在这个该死的疗养院我就像是坐牢一样,除了吃,就只能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呆。

但是,后脑和眼睛的不适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似乎又从另一个方向说明,我确实是有病的……

渐渐的意识开始缥缈虚无起来,我想我是睡着了。

梦来得纷乱而抽象,像我的焦躁情绪。我惊奇于自己居然妄图在这片混乱中保持着理智,不断希望自己从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但是一切都徒劳无功。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友的离去,虽然,说分手的人是我。我回头,看见自己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上,树上的叶子有黄的也有绿的,那是个秋天。天气温润,但我却惶恐起来。每个人都会惶恐,尤其在面对紧张的时刻。走廊上,周队扭头悄声对我道:“驷?的事情有眉目了,完了开个会,合计合计。”说完,从来不苟言笑的他怪异地笑了笑,在这不该的时刻。我走进会议室,专案小组的弟兄都在,就等我一个了。周队在给大家道:“……驷?倒卖器官的事情,我们经过半年的艰苦追查,从最初的买肾人入手,现在终于查到了真凭实据。今天开这个会,是个动员会。驷?是什么样的企业,大家心里有个数,就算这会人赃并在,也未见能扳得倒它,大家以为怎样?”

(待续)

阴谋彩票 1

听好了,我要给你们讲讲去年夏天我的那段经历。这件事情和现在正热火朝天的彩票有点关系。不,应该说,是很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们买不买彩票。我可是从来不买的。但我研究过中头彩的概率――大概和现在天上掉下来一颗流星把你砸成肉酱的可能性不相上下。你当然可以说买了总有那么点希望可以留给自己,那我问你,你怎么不随时戴顶钢盔在头上以备不测?

需要事先申明,我要说的这件事情有点荒诞,精彩却未必。什么?你问是不是真的?呵,这年头连爹妈都有假的,还有什么定是真的?真是屁话!不听就快出去,别瞎捣蛋。

那天,唔,那天我就像现在这样半躺着,一边抽闷烟,一边看着糜飞和一帮女孩子在我肚皮上跳来跳去……你听不懂了?好罢,谁叫我对智商不如我的人一向有爱心,让我们把开始时间提早些须罢。

那天我就像现在这样半躺着,一边用嘴接着往天上扔的爆米花,一边看电视――这是我生活的主要内容,我每天都是在电视机前度过的。事实上在我看来电视其实并没有爆米花来得更精彩,我耐着性子观摩一群穿着廉价西服的四眼正在某个频道里热烈地讨论有钱会不会幸福这个狗屁问题。

有钱当然是好事,比如说我。爷爷死后留给我的一些遗产虽然不会多得让人发抖,但也足够支持我将边吃爆米花边看电视的生活方式延续到22世纪――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的话。我和我同父异母的大哥糜飞用遗产的一部分买下了现在的房子,不,应该说,是我的遗产,因为爷爷根本不喜欢糜飞,一分钱也没留给他,这老头子倒也做得绝。不过我没有看见过糜飞对此表示出过任何的不满。房子倒是不错,问题是这是糜飞自己去找的,我还没见过原来的房主,一个叫linna的女子,他就把合同签了,而且还和linna勾搭上了。不过这么说有点不公平,应该是糜飞去勾搭人家,因为总是他打电话给linna,而linna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一次也没有。

不管怎样还没认识多久两人就起码用电话勾搭超过了一百个小时,几乎把电话打爆了。这让我很他妈的腻烦。我从来没见过linna,也没听过她的声音,我也没有任何兴趣关心糜飞小小的爱情故事。事实上自从搬到这里以后我就没有任何兴趣关心任何事情。所以有钱也不能完全算作好事。(我他妈的在说些什么?)“别这样吃,”糜飞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带进来一身汗臭,天知道他才从什么地方鬼混回来。他就是一向如此精力旺盛,躁动不安,“会弄脏地板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环保了?”我对他这种说教语气反感得很。

“幸好我们不是向Linna租的房子,否则她看到又会学苍蝇叫了,说不定会加我们的房租。”

“原来linna是只苍蝇,你每天不是听她叫得挺起劲的么?”

“放屁!”他说完迫不及待的伸来比鞋底还黑的爪子,把剩下的爆米花全部塞进他的大嘴里。

“你才从哪个部落回来,我的酋长?快给我滚进去冲个凉罢!”

糜飞不情愿地嘟嚷了一声,最后还是进了洗澡间。于是我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视上,正好撞见那群天才把他们的狗屁题目扯到王宝森有没有钱这个更加狗屁的话题。“真他妈的愚蠢,”我想,“都是一群猪!”

于是我换了个屏道,看见一位仁兄用紫色的公文包将头挡住,在几个警察的护送下正离开警局。

画外音说道:“……尽管警方怀疑此君涉嫌彩票奖金遗失,但由于缺乏足够的证据,所以不得不放人……”这是个什么狗屁世界!统统是些废话。不过幸好我不买彩票,所以我不会有电视中那些围观彩民的愤怒。当然其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就好象你在赌场上把所有的钱输个精光后才及时发现那个赢家在出老千对付下一只菜鸟。

我唠唠叨叨地给你们说这些其实是想表达我的日子实在过得很无聊。事实上我每天都这样在无所事事中度过的。我从骨子里厌倦这种天天看电视打发时间的日子,但我找不到解决方法。我没有兴趣向你们详细介绍我是如何浪费每一分钟生命的,然而那天正当我在考虑如何打发(或者浪费?)那个无聊的下午的时候,一个电话很识相的打了过来。就是这个电话,改变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喂,请问糜森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

“是,我就是,谁呀?”

“我想问问你的身份证号是――”

“***************,还要顺带查查户口吗,警官?”

“不,我不是警察。”陌生人解释说,“我是本市彩票管理委员会的负责人,我叫钱铎。糜先生,你为什么不来领奖呢?”

“奖?什么奖?我中奖了?”

“呵呵,你一定是买了彩票就忘记去看结果了,真是贵人多忘事,是你一个星期前买的教育彩票啊。”

我疑惑起来,因为我从来没有买过任何彩票,“你怎么知道是我中奖了?”我问道。

“哈哈,你在开玩笑吧。”钱铎说,“是用你的身份证买的呀。新型的教育彩票是要出示身份证买呀。你是不是没有看见我们在报纸上公布的中奖号码?还是害怕有闲杂人员来向你纠缠不清?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给你保密的……”

“等等,你说我中奖了,那我中了什么奖?一百万?”

“糜森先生,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话,你可的做好心理准备,”钱铎半开玩笑的说,“是六百万的巨奖!”

“什么?!”手一滑,电话差点跌在地上。

“由于前两期都没有人中过,这次奖金才累积到这么高的,又恰好只有你一个人中了头奖。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中这么大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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