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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之战》
作者:郁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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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断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难免经常发生血的杀戮和仇恨的纷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弱肉强食,更是在所多有。江湖是一个庞大的,奇怪而又非常复杂的构造,就像是一个王朝,总有兴盛衰败的时候,自数千年前形成以来,便有诸多帮派在一夜之间崛起,却又在一夕之间没落。方今之世,江湖上实力最雄厚财力最充足人力最广阔势力最强大的,莫过于“巨鲸帮”和“狂鲨会”这两大帮派。

像一条软柔的缎带般,长江从神州大地蜿蜒迂回,穿越大地,贯穿南北,纵横万里。“巨鲸帮”和“狂鲨会”被大江之水像一把刀似的隔断,分踞长江中游两岸。这两大帮派统治长江流域已有多年,是非不断,为了争夺地盘,双方用尽了各种手段,或火拼,或暗杀,不一而足,应有尽有,当地官府颇为头疼。朝廷对此也有几分忌惮,唯恐两大帮派联手造反,致使天下大乱江山不保,数次派遣钦差大臣前来招安,却都是无功而返,其中还有一位姓龙的朝廷命官,因为办事不力、玩忽职守而被皇上降罪打入大牢,最后气愤交集含恨而终。

江湖从来都是不平静的,几乎每一天都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大事。“‘巨鲸帮’四大堂口中的青龙堂堂主尹天仇被帮主司徒天雄下了追杀令:格杀勿论!”这一条爆炸性极强的消息一传出来,顿时在江湖上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众所周知,“巨鲸帮”独霸一方,近年来势力不住膨胀扩展,声势甚至已渐渐凌驾于“狂鲨会”之上,一切都是与四大堂主分不开的,尤其是尹天仇,更立下了汗马功劳,“巨鲸帮”的江山,至少有一半是他打下来的,残酷狠勇的作风和出色的智慧在江湖上一时无人能及。可是为什么,本是司徒天雄最得力的助手,竟然反而遭到“巨鲸帮”的追杀?这件事引起了“狂鲨会”会主狂沙极大的兴趣,他下令,全力堵截“巨鲸帮”对尹天仇的追杀,务必将尹天仇带到他的跟前来,他一定要了解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三天后,狂沙终于见到了尹天仇。他看见尹天仇的时候,尹天仇就像是一条穷徒末路的丧家之犬,身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若非“狂鲨会”会众及时出现相救,他很可能已死无葬身之地。自然,两大帮派又发生了一场凄惨而激烈的火拼,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狂沙甚至已经在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两大帮派已经争斗了十几年,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尹天仇年纪并不如狂沙想象中的那么大,今年不过二十八岁,颀长的身材略显单薄,俊朗的面容略显苍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深邃如夜空中的星子,闪烁着睿智之光,紧紧抿成一线的薄嘴唇显现出他的刚毅和果断。如此一个人,好像和狠勇、彪悍绝无关系,分明就是个落魄的儒生!狂沙眯着眼睛,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传说中最残酷无情的尹天仇,实在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柔弱的年轻人就是令他最头疼的对手。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跟随了司徒天雄整整十一年,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加倍的努力,从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帮众做到四大堂主之首,不过花了不到七年的时间,人人为之侧目。

狂沙体型雄伟魁梧,加上光秃的头顶,一个大鹰钩鼻子,眼睛眯成像刀刃似的两条缝,流露出一种冷酷无情的个性,气势逼人而来。任何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垂着头,因为狂沙是不可仰望的!尹天仇却没有避开狂沙充满了刀锋般杀意的目光,神色坦然自若,非但丝毫没有惧色,还喝着狂沙平时最钟爱的美酒,坐在狂沙的对面。这世上,能够面对着狂沙而不害怕的人没有几个,狂沙对尹天仇非但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敬佩。

“狂沙老大,你虽然救了我,但我一点都不会感激你,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否则你怎么可能会牺牲自己人去救敌人的叛徒?”尹天仇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非常清醒的,他是个喝酒的高手,号称“千杯不醉”,酒喝得越多,他的头脑通常都是越清楚的。这世上,也绝对没有人敢对狂沙如此说话,但狂沙却似并不在意,阴沉着一张脸道:“我并没有要你感激我,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尹天仇摇头道:“你现在就可以一刀杀了我,但我绝对不会接受你的任何条件。”狂沙冷笑道:“你已经别无选择,否则我会把你交回给司徒天雄,让你遭受千刀万剐的凌迟死刑,这样做,岂非比一刀杀了你更令人痛快?”

司徒天雄对叛徒的处置手段,一直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尹天仇眼中终于露出种恐惧之色,苦笑着叹道:“你想知道什么?”狂沙满意地点点头,问道:“司徒天雄为什么非杀你不可,你究竟犯了什么错?”尹天仇叹了口气,苦笑道:“这要从司徒剑说起,司徒天雄生了十九个女儿以后,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对此子非常溺爱,视如生命。此子不学无术,武功稀松平常,倚仗父威向来横行无忌,为所欲为,淫人妻女,无恶不作,常常做出令人发指之事,甚至还偷偷背着司徒天雄和司徒天雄最宠爱的九姨太打得火热。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忍不住出面阻止,谁知这个小人怀恨在心,处处设计陷害我,让司徒天雄心生猜忌,对我的信任程度一减再减。尤为可恨的是,他居然串通司徒天雄的九姨太,说我与其有染,又联合白虎堂堂主断刀诬陷我私下运作,拉拢帮众,组织成一支部队,企图谋权夺主。司徒天雄见证据确凿,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下了一道诛杀令,若非我事先早已得到风声,哪里还逃得出‘巨鲸帮’的魔掌?”说完,他恨恨地骂了句“老匹夫”,猛灌了一大口酒,神色间充满了愤慨和仇恨。

狂沙目光闪动,冷笑道:“司徒天雄当然知道,失去你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为了这些许小事,他居然就相信了那个败家子?”尹天仇苦笑道:“你错了,虽然我为司徒天雄立下了很多功劳,但他真正的心腹只有一个人,她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最神秘的朱雀堂堂主。”狂沙眼瞳倏然收缩,沉声道:“就是那个叫柳姬的女人?”尹天仇点头道:“对,她才是司徒天雄最倚重的人。柳姬就像是个活在传说中的人,除了司徒天雄,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年龄,更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有人猜测,她很可能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也可能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更有人说是一个没有影子的幽灵鬼魂,但可以肯定,她绝对是个善于乔装改扮的易容高手,而且轻功一定已经到了来去无踪的最高境界。‘巨鲸帮’的每一次行动,虽然她从不亲身参与,但她绝对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可以说,她才是主宰成败的枢纽,我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机括而已。”

狂沙目中露出种非常奇特之色,沉思许久才道:“这么说来,柳姬才是‘巨鲸帮’最危险的人物?此人不除,我若想要司徒天雄俯首称臣岂非很不容易?”尹天仇摇头道:“你手下有八大高手,而司徒天雄已经老了,变得多疑而又喜欢猜忌,实力其实远不如你,不过……”说到这里,他忽然闭上了嘴。狂沙冷哼一声,双目陡张,眼中掠过一丝杀机,耐着性子问道:“不过什么?”尹天仇轻啜一口美酒,慢吞吞道:“我想知道,在你眼中,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毫无用处的弃卒,还是大有利用价值的王牌?”

“你?”狂沙看着他的眼睛,冷笑道,“你认为你很有利用价值?”

尹天仇淡淡道:“当然有。我在‘巨鲸帮’做事已有十几年,尤其在最近几年,每一次行动几乎都是由我亲自指挥的,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司徒天雄的秘密和‘巨鲸帮’的运作与动向?”狂沙双目一亮,缓缓道:“这倒是实话,很能打动我。你打算怎么做?”尹天仇笑了笑,没有回答。狂沙既能成为一方霸主,自然也不是愚笨之人,他心念一动,沉声道:“你是不是想投入我门下,对司徒天雄倒戈反击?”尹天仇微笑道:“良驹尚须伯乐,人又岂非如此?司徒天雄既已不再需要我了,我当然有另择明主的权利。而且,你不留余力救我,岂非正是想要让司徒天雄知道,你对我很有兴趣?”

狂沙瞪眼望着他,过了半晌,忽然哈哈一声长笑道:“你果然是个很有趣很自信的聪明人。”笑声一顿,沉声又道:“就算我有招揽你之心,但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相信你?”尹天仇神色不变,淡淡道:“你要我怎么做?”狂沙没有回答,微笑道:“听说你也是个使剑的高手,一路‘回风舞柳’剑法出神入化,剑出追风,一击必杀,杀我门下会众数不胜数。”尹天仇面露讶色道:“你想要我的剑?”狂沙摇头道:“我使用的兵器是枪,要剑何用?”他语声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目光闪动,一字一句道:“我想要的是你的手,握剑的手!”

尹天仇素来沉着冷静,这一次却终于变了脸色,愕然问道:“你想要我的手?手断了怎么握剑?不能握剑又如何杀人?一个不能杀人的人,对你又有何用?”狂沙大眼一瞪,沉声道:“谁说没用?我需要的本来就不是你为我杀人,而是你所知道的秘密和在‘巨鲸帮’的人脉关系。”他狡黠地笑了笑,又道:“虽然你已反出‘巨鲸帮’,但司徒天雄总不可能撤销青龙堂,只要你的亲信旧部还在,你的价值就能体现出来。”

狂沙果然是条老狐狸!尹天仇心里暗骂一句,过了半晌,他狠狠咬了咬牙道:“好,只要能够让司徒天雄付出代价,别说一只手,就算是一条命,我都可以给你。”狂沙面无表情,猛然大喝道:“刀来!”声音未歇,已有一名长相精明的青衣汉子及时递上一把牛耳尖刀。刀光雪亮,刀刃薄利,显然是一把杀人的快刀。尹天仇想也没想,左手握刀猛然挥起,刀光一闪,急削自己的右手。“啪”地一声,一只血淋淋的手落在桌上。狂沙看着那一只断手,连眼睛都没有眨动,目光中却已经流露中异样而奇特的光芒。

尹天仇哼都不哼一声,苍白的脸上冷汗雨点般滚落,声音却依然非常镇定:“这够不够?如果不够,不妨再砍下我的左手!”狂沙镇静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笑容,声音也和缓了许多,问道:“司徒天雄认不认得出你的手?”尹天仇脸上看不见一丝痛苦之色,点头道:“他一定认得。”狂沙回头对那刚才递刀上来的青衣汉子道:“把这只手用盒子装起来,立即送到‘巨鲸帮’去!”

第二章 献策

 司徒天雄已年逾古稀,满头银发,面色赤红,像貌威武,由于长的高大威猛,非但没有丝毫的龙钟老态,身上反而充满了一种雄狮猛虎般的活力,就连说话时候的声音都是亮如洪钟,眼睛里也带着种惊人魂魄的光芒,令人不敢仰视。断刀抱刀站在司徒天雄的身边,默然不语。他浓眉如剑,满脸虬须,看来很粗野,一双眼睛却是聪明人的眼睛。玄武堂堂主武无极远远站在司徒天雄的身后,半眯着双眼,望的也不知司徒天雄的背影,还是新漆的白墙?此人来历隐密,性格孤僻,素来不喜多言,就连司徒天雄都常说这人是用木头做的。司徒剑一身锦衣华服,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脸上写满了漫不经心、习惯性的笑意,翘着二郎腿不住晃荡,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此刻,四个人八道目光,全都落在了从“狂鲨会”来的那个青衣汉子手中的锦盒上。锦盒是用散发着陈香的檀木做成的,周边都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精致又雅观,但不知为什么,四人总觉得这锦盒非但神秘,而且诡异之极。狂沙为什么要命人送一只盒子来?盒子里装着的又会是什么东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暗器,还是一封挑战书?不管是什么,都绝对不会是一盒可口的点心!

“打开它!”司徒天雄冷冷说了一句,声音雄浑而充满了令人不能抗拒的威严。那青衣汉子似已完全失去了自我,不由自主去掀盒盖。断刀突然喝道:“且慢,你先退出去,打开盒子以后再走进来。”司徒天雄用嘉许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脸上微笑了一下,知道他是担心万一盒子里装的是粉末之类的毒药,随风飘散化为烟雾,那么他四人必然在劫难逃。那青衣汉子更不打话,快步退出门外,再回来时,盒子已然打开,但见里面既非暗器也非信函,而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

断刀、武无极和司徒剑三人脸上悚然变色,唯有司徒天雄镇定如常,淡然问道:“狂沙这是什么意思?”那青衣汉子似是为他气势所慑,垂着头道:“会主想让司徒帮主认一认,这是谁的手?”司徒天雄冷哼一声,道:“这只手的主人就算是已化成了灰,老夫也认得出来。”他瞳孔倏然收缩,沉声问道:“尹天仇那个叛徒是不是已投靠了‘狂鲨会’?”那青衣汉子道:“是,尹天仇用一只手取得了会主的信任,已被封为本会的副会主。”

“什么?”一声虎吼,断刀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狂沙那浑蛋竟敢收留本帮叛徒?他知不知道那叛徒是非死不可?他这么做是不是存心挑衅?”“叭嗒”一声,锦盒跌落。那青衣汉子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如筛糠抖抖瑟瑟地颤抖着,已说不出话来。武无极一步窜出,俯身捡起锦盒,慢慢放回他兀自发抖的手上,森然道:“把手拿回去,告诉尹天仇,‘巨鲸帮’要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命。”

“不!”司徒天雄猛然大手一挥,看了那青衣汉子一眼,“把手留下,你,也一起留下!”

那青衣汉子微微一愣,道:“我也留下?留下来做什么?我还要回去向会主复……”“命”字尚未出口,司徒天雄已打断他道:“留下你的命。”回首对断刀道:“杀了他!”断刀猛然愣住,迟疑着道:“帮主,我们素有规定,两方之争,不斩来使。杀了这个人,恐怕不太好吧!”司徒天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破坏这规矩的人不是老夫,狂沙竟敢收留本帮叛徒,老夫如何不能杀死他传信之人?”

“这……这……”断刀犹豫着,一时委决不下。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怒吼:“老匹夫,我跟你拚了!”吼声中,那青衣汉子忽然退后两步,双手在盒侧一按,“哧哧哧……”破空之声连响不绝,数十道闪烁着蓝光的弩箭竟从锦盒中激射而出,铺天盖地,一齐向司徒天雄射去。断刀大吃一惊,叫道:“帮主小心!”语声中,刀已出手,手中两尺缅刀舞作一片光团,护在司徒天雄身前。只听“叮当”之声连响不绝,弩箭一一被缅刀扫落,断成两截,散落一地!司徒天雄脸上已变了颜色,大声道:“蜀中唐门的‘漫天花雨’!这人一定是唐门败类唐鹤。”

“‘狂鲨会’八大高手之一,‘毒手’唐鹤?”断刀猛然一愣,不由得手下一缓。司徒天雄道:“狂沙派遣他前来,必然另有所图,截住他,留个活口。”唐鹤狂笑道:“想要留住我唐鹤可不容易。”笑声未绝,人已飘出三丈之外,甩手掷出一枚弹丸。“嗤!”一声轻响,弹丸散裂,一股黄色的浓烟突然飘散开来,瞬间已弥漫了整间大厅,从里面望出去,已看不见唐鹤的影子。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稍纵即逝,仿佛被一刀切断,正是从唐鹤口中发出来的。断刀冲出浓烟的笼罩之时,司徒天雄和司徒剑二人已站在门外,武无极也已不知何时冲了出来,站在唐鹤的尸体边,转首望着司徒天雄,手里的三尺青锋明亮如水,一滴鲜血正从剑尖上慢慢滴落,溶入泥土。

司徒天雄皱着眉头,看了武无极一眼,道:“你杀了他。”武无极一动不动,道:“嗯!”司徒剑跺脚道:“你这木头,没听见我爹刚才说留下活口吗?”武无极连眼皮都没有眨动,冷冷道:“我留不住他。”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转身,慢慢走了开去。

司徒剑气极,转首叫道:“爹!你……”司徒天雄挥手打断,叹了口气,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又回头对断刀道:“传令下去,厚葬唐鹤。”断刀闻言一愣,道:“厚葬此人?唐鹤是‘狂鲨会’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扔到长江里去喂鱼?”司徒天雄转身而去,将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传令下去,厚葬唐鹤!”

江湖上的消息总是流传得特别快,第二天的下午,司徒天雄厚葬唐鹤的消息就传到了狂沙耳中。出乎意料的是,狂沙居然没有为折损了一名大将而哀伤,非但没有大发雷霆,脸上还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冷笑。

尹天仇不明白,所以他忍不住问:“唐鹤是八大高手之一,现在他已经死了,会主为何不伤心难过?”狂沙微笑道:“唐鹤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何要伤心难过?”然后他问尹天仇:“司徒天雄厚葬唐鹤,你不感到很奇怪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尹天仇笑了笑,道:“我跟随了他十三年,当然很了解他。他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唐鹤本来就是他安排在你身边的人。”狂沙笑容一敛,正色道:“对,其实我早就知道在我的身边潜伏着司徒天雄的人,但我一直不能确定是谁,现在岂非已是水落石出?”

尹天仇目光中露出钦佩之色,笑道:“原来会主派遣唐鹤前往‘巨鲸帮’,并不是只为了让司徒天雄知道天仇已投靠了‘狂鲨会’那么简单,会主早已发现唐鹤有异,所以是故意放他回去送死的。”狂沙脸上掠过一给狡黠的笑意,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司徒天雄以为一切都是按照他安排的在进行,殊不知一切其实都在我的掌握中,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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