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妃全集》第203/287页


“坏东西”傻二丫说。将脏脚在磕头用的石墩上蹭蹭干净。真是无谓者无敌。

苏陌听到草丛中沙沙声不觉。暗叫不好,道:“快跑好多蛇”

似乎是响应苏陌的话,树林后亮起密密麻麻的绿色眼睛。“狼?”苏陌来不及验证,傻二丫已经开跑。

小虾米险些被傻二丫扯得摔个踉跄。好在他平日里也算矫健,此时被狼群蛇群包围地极大恐惧逼得他稳住了身子,喘着粗气跟着傻二丫跑。三人都没意识到,小虾米没在喊“痒”了。

往后走有狼,傻二丫带着两人玩命地往石梯上跑。

小苏陌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月光下,刚刚的平台很快被密密麻麻游动的蛇群占满。哪里来的这么多蛇?

小苏陌还发现,蛇群和狼群并没有跟上台阶,它们似乎在忌惮什么。小苏陌忍不住抬头看向漫长的石道,难怪上面有更可怕的东西?

三个人在石阶上连跑带走了好一阵,树木浓密得越发叫人心惊肉跳。苏陌生怕从树枝上突然掉下一条蛇来。好在没有。终于,傻二丫挤过几近完全纠缠在一起的树木。眼前豁然开朗,脚下一阵平坦,周围的花草树木似乎一下子退进了黑暗里――这又是一个平台。

一个建在半山腰石崖上的平台。两边都是陡壁。

三个孩子打量这个平台。平台开阔,连接两段上下石阶。当中有一个长方亭子,显然是祭拜时遮风挡雨所用。看来,能到这个长亭拜一拜的不是大官也要是王公贵胄。亭前有一长案,长案后是一口大鼎。除此之外,平台左右有角房。角房的形状与亭子极像,只是十分低矮。左边一个,平台右侧相对应的位置也有另一个。

“到了”苏陌几乎是惊喜地说。其实她也知道,没什么可高兴的。找到半山腰的扫青房,她所面临的状态好转不了多少,说不定,她会和傻二丫小虾米一块死在这。

再一次,苏陌“感”到身后传来冰冷的目光。这一次,小苏陌终于确定了,不是错觉小苏陌不回头,她很聪明地低头去看月下的影子。可惜她什么都没看到,寒意却更胜了。

“啊呼啊呼。”傻二丫气喘吁吁。

“冷,冷啊”小虾米无力地说。

山上的温度本来就比较低,这里是没有树木围绕的平台,山风一吹,小虾米直叫冷。

“我也冷。刚刚被酒淋湿了,五郎说过湿身子不能被冷风吹,我们进屋子。”小苏陌说。其实,她还觉得,石屋有门,她可以将那莫名其妙的视线“隔”在屋外。她指向左边的小屋子。为什么是左边?因为小苏陌的右手勾着傻二丫的脖子,用左手自然比右手方便。

于是傻二丫背着苏陌,和小虾米一起走到角屋前。角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黝黑。“冷。”小虾米说。于是傻二丫一脚踹开了门,走了进去。傻二丫力气果然不比一般,她一踹,角屋的木门居然轰然倒下,扬起一片灰尘,好处是月光也流水般流进了屋子。

傻二丫踩着门板进屋。小苏陌几乎要哭出来了――能把蛇踩爆就算了,怎么把门也踹破了?

只见这屋子比起祭拜的亭子来说十分矮小,但比苏陌山下的石屋可要宽敞。他们进来的地方应该是储备祭祀用品的,和山下的扫青房一样,满满的架子,架子上全是各种大箱子大柜子。不同的是,这里的架子是石头的,石头架和屋子顶练成一片,似乎整个屋子都是一块石头镂空雕成。而且因为宽敞,在进门的地方还有个异常宽大的石头桌案,看上去是供写字、放置物品。这间房子没有窗户。

另一面还有两扇门。走进一扇,原来是个被隐藏的后院。看到这,苏陌终于明白,这处小角屋其实是个侧倒的“凹”字型。平台上一左一右两个角屋,缺口分别朝向平台的左右边崖。她们现在所处的隐蔽小院子,就是“凹”字的缺口,这个设计是不是为了将扫青守墓时,不至于将晾洗衣物晒到庄严肃穆的平台上所设计的呢?还是另有含义?苏陌看见院中还有一口井,井上搭着屋檐顶,以防灰尘入内。两个烂木桶丢在井口一边。靠着“凹”字缺口的东侧,是一个挂着“东净”两字的茅房。

储物室的占据了“凹”字的三分之二,只剩下一边“竖”应该就是是供生活起居的。苏陌等人回到储物室,进了另一扇门。这扇门是石门,她们一起用力推开门,房里有窗户,所以月光照的分明。这间房隔做两半,一边放着一张床,另一边有灶台,也有一扇小门连着后院。

三人在石床上坐下。小苏陌松了口气,道:“把门关紧――别让狼进来。”

傻二丫一听,忙把两扇门关得死死的。还用石凳堵住。

三个孩子便随便在床上找了个位置,躺下。她们已经极累,不多一会,就进了梦乡。

窗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背对窗户的小苏陌猛地睁开了眼……

第二卷 15,风弄芭蕉秋意冷,中秋丹桂月里明

15,风弄芭蕉秋意冷,中秋丹桂月里明

这间房,和储存室最大的不同是它有窗。

此时,窗口出现了一个人。影子落在小苏陌身上。

小苏陌突然睁开了眼。

几乎与此同时,影子手中出现几根银针,显然,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苏陌。正要发射,却见床上的小苏陌不见了

来者行动为之一顿,却仍未发出任何动静,可知这人身手极好。那人心中正奇怪苏陌去了哪?却见隔着栅栏,窗口渐渐浮起一个人头。不是别人正是苏陌,带着诡谲笑意的苏陌。一双血色的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透着杀意。

来者知道不好,为保安全,身形无声地后移两步,然后手中银针一甩偏偏在银针出手的那一霎那,来者看见苏陌脖子上的吊坠。硬生生地,来者将银针去势收回,有道是覆水难收,出招难回。来者收回银针,显然要付出比发针更大的代价。但是苏陌脖子上的吊坠让人影毫不犹豫地收回了针。那人影收回针后看了苏陌两眼,身形一闪,隐入黑暗之中。

他闪入树丛中,只见小苏陌仍在窗口。来者突然意识到,小苏陌刚才的眼神不像是看到了人,更像是――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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