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妃全集》第215/287页


苏陌知道宇文谨要顾忌的比她多。小家伙抹了泪,她想起,二哥说,她的娘亲也是在生她时死了。作为穷地方的小老百姓,自己的娘亲会不会也受到过这样的迫害,自己是不是也是那个在地上挪动挣扎的婴孩?

为什么这些人能下的了手呢?他们难道就不是娘生爹养的吗?

小家伙天性中的不平,让她掉了眼泪,然后懂事的小家伙侧头对宇文谨说:“不用你,我出面就够了。――待会听我的。”

宇文谨怀疑地看着小苏陌。

苏陌却看着窗外的血泊说:“我是秦地郡主。鲁爷爷教过,我的责任就是要让百姓过好日子。”

小家伙说得极认真,一瞬间,宇文谨似乎觉得小家伙的脸似乎跟一个人相重合。或许就是苏陌这句话,让他终于明白了他家少主为何会选她。这孩子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但她小小的心中能装下黎民黔首。

苏陌要走,宇文谨手下的汉子们不放心,要阻拦苏陌。宇文谨伸手拦住一众手下,自己拱手道:“臣等,听令。”

自从认识至今,他叫过“苏陌”、“郡主”、“娘娘”,自称过“我”、“大叔”,却是第一次自称“臣”。这个字的分量,对宇文旧部的人来说,重之又重。

“二丫,我们出去。”苏陌说。

二丫点点头,背着苏陌出去。“我也去”小虾米低声道。

税丁们有五人,另有五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其中有一个没穿官吏服的显然身份最高。税丁们站着,他兀自坐着,不但坐着,身后还站着四个青衣家丁。虽然脚下就是血,此人似乎还有在血泊中赏月的闲情逸致。一身绸缎,遮不住满身铜臭;脂粉上脸,涂不掉醉生梦死的黄绿脸色。书画扇,半字不通;取民膏,生来就会。

此人说:“问。”

于是税丁点头哈腰地接过话道:“四爷问话啦,你们还有珍珠没有?”

一把虚弱的声音响起,那是竭斯底里的族长:“没了,再没了”

“捞。”四爷说。

“我家四爷说啦,没了不会捞吗?你们年年欠税,今年我家劳烦我家四爷亲自下来,你们好歹也要表达表达心意吧。”税丁们一边呵斥一边还不忘拍马屁。

族长道:“这月大雨,船被大浪打走,我这把老骨头又落了病,最后的珍珠末儿,都给我这把老骨头煮药了。官爷,节墨再无珍珠了――大家伙,老头子对不住你们啊”族长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原来是他淋了雨得了病,“要不是我这把老骨头,你们就不用遭这个罪啊”族长话中有话,村人懂,老族长指得是搬迁一事。因为老族长突然得病,又连夜暴雨,节墨的人至今没有搬迁。谁料一月过后,族老身子未好,反倒来了税丁。

“老骨头有罪啊”老族长捶胸顿足。

村人中有人叹道:“族长,这是天意,不关您的事。”

没想到这句安慰的话,反倒让族长更添悲伤,族长仰天嚎道:“天啊?为什么?我们做了什么坏事,天要绝我节墨啊”

四爷伸出留着长指甲的小指掏掏耳朵屎,道:“吵。”

税丁们马上朝族长喝道:“吵死了”有个会拍马的税丁,更是马上上前一步,给了族长一巴掌。

老族长被打翻在地。

“识相的,赶紧把值钱的家伙交上来,若是我们四爷在太爷那走不起眼,你们就别想过得舒坦”税丁们说。刀子又逼向在地上挣扎的“婴孩”。

原来这位四爷是位官家哥。

“没了啊真没了啊老身愿意掏出心肝来保住这娃娃啊”族长哭,双手去抓那利刃。刀锋割破了老族长的手,老族长似乎浑不知疼,只怕那刀锋扎伤那奄奄一息的小生命。

“我倒是有珍珠,就怕你不敢收。”此时,巷子口响起一个清脆甜糯的声音。

众人记得这声音,惊讶地回头。只见明灭惨淡的月光下,从阴影里走出两个小孩,其中一个小孩背上还背着一个穿着素衣的孩子。显然,刚才那句话是穿白衣的小孩说的。

众人一下张大了口,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有惊讶,更多的是惊喜。还有一丝害怕。

“小虾米你们没死”有玩伴喜道。

“嘘”大人说。

小虾米在人群中寻找他**,没找到。

“啊,呸”那个四爷吐了一口痰。

“啊呸,晦气你们什么人啊死老头,你不是说节墨的人都在这了吗?找打是吧你”税官照着老头的身上来了一脚。

老族长吃疼,被被踹得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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