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烟云》第12/12页


  到了21日0点05分,控制塔传来准飞令,专机立即呼啸着腾空而起。顿时,机舱内爆发出热烈的呼声。
  24小时后,专机安全抵达以色列利达机场降落。哈雷尔一下飞机便直奔总理办公室,他对着本・古利安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小小的礼物。”
  本・古利安惊呆了。瞧,这些勇敢的小伙子们还真把艾希曼给带回来了。
  几个小时后,本・古利安走上议会大厦讲台,他用颤抖的声调,对着议员们说:“我应当通告诸位议员先生,以色列秘密情报局的特工人员不久前已经抓获最大的纳粹罪犯之一,阿道夫・艾希曼。他目前已经处于以色列的监禁之下,不日将送交以色列法庭审判。
  随后,议会大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伊塞・哈雷尔坐在
  医院席的后排,领受着人们的掌声。
  1961年4月11日,审判开始,全世界的新闻媒介都作了报道,艾希曼的辩护只有一句话:它只是在执行命令。
  1961年12月25日,以色列最终判他灭绝人性罪,处以绞刑。
  艾希曼临刑前对摩萨德采取的行动作了一番评价:“这件事(绑架)办得很在行,组织和计划工作很出色。我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是因为本人在警察和特工部门积累了亲身经验。”
  艾希曼被绞死在拉姆勒监狱,由于他的子女们不敢露面来领取骨灰,1962年6月1日,以色列海军奉令将艾希曼的骨灰倒在公海里,以免犹太国领土受玷污。
  万里擒魔,使以色列摩萨德声名鹊起。

  冥王星行动:美国入侵猪湾失败记(1)

  据说美国历史博物馆有一封9岁的古巴男孩寄给美国总统罗斯福的信,信中以孩子好奇和渴望请求总统能寄张1元面额的美钞给他,让他开开眼界。为摆脱“大危机”而忙于实施“新政”的罗斯福可没有这个童真,根本没把古巴男孩的信当回事。
  这位古巴男孩不是别人,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古巴共产党领袖、令美国又怕又恨的卡斯特罗。有心理学家分析说,如果当年美国肯花1美元,那么现在就用不着花几百亿美元来对付这小男孩了。可惜罗斯福就是要省这1美元,以致这小男孩对美国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印象。这倒不是小男孩怨恨没捞到1美元便宜,而是觉得美国这国家没有什么人情味,傲慢无礼。当然罗斯福也可以辩解说,我虽然可以寄1美元给古巴小男孩,但如果全世界的小男孩都向我要1美元,那我难道要掏空国库穷于应付么?看来也怪不得罗斯福先生,只怪小男孩和心理学家多事吧!
  1959年1月,古巴人民推翻了巴蒂斯塔的反动统治,建立了以卡斯特罗为首的革命政权。然而,几乎自从卡斯特罗在古巴政坛崛起开始,美国对卡斯特罗就持敌视态度。一位国务院官员在与新闻记者交谈时脱口而出:“我知道很多人把巴蒂斯塔看作是一个狗崽子――但首先从美国的利益来说,他至少是我们的一个狗崽,他不是在同共产党玩球――另一方面,卡斯特罗却是被共产党包围住了。我不知道他本人是不是共产党,但是我相信他是受共产党影响的。”
  当时,卡斯特罗很想与美国发展友好关系。他想,美国能支持巴蒂斯塔,为什么就不能支持卡斯特罗?1959年4月卡斯特罗带着100箱用于表示友谊的兰姆酒,出访华盛顿。但他没能见到当时的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艾森豪威尔到外地视察去了。出面接待他的是副总统查理德・尼克松。对此,卡斯特罗颇感失望。但他还是抓住一切机会,向美国人陈述自己的观点。它与代理国务卿赫脱吃牛排,品香槟,在参议院外交委员会同议员谈话。他告诉他们,古巴将留在西方阵营。
  尼克松在给总统的报告中说卡斯特罗的态度是诚恳的,但是,他“对共产主义要么是难以置信的幼稚,要么是受到了共产主义的训练”。国务院也作了分析,认为卡斯特罗谨慎的表示古巴将留在西方阵营内。艾森豪威尔看了这份报告后,在报告的结尾批了下面一行话:“我们要在一年后查查帐!”这句话赤裸裸的暴露了美国霸权主义的本来面目,也成了美国当局不信任卡斯特罗的见证。
  美国不肯与古巴修好,古巴遂开始左传。这样,美国对古巴采取行动的理由就堂而皇之的成立了。
  1960年1月18日,美国中央情报局专门成立了古巴专案组。这个小组设在西半球分部第四科。2月份的一天,杜勒斯来到总统办公室,与总统讨论在古巴的隐蔽行动问题。他带来了一叠U―2飞机拍摄的古巴糖厂的照片,说可以破坏糖厂,从而搅乱古巴的国民经济。但艾森豪威尔却要求中央情报尽快搞垮卡斯特罗,不要围着糖厂浪费时间。他说:“我们应该制订一个方案,真正能对卡斯特罗干出点名堂来。”
  于是,中央情报局根据艾森豪威尔的指示,制定了一套搞垮卡斯特罗的行动方案。负责隐蔽行动的副局长理查德・比斯尔全面负责此次行动。他把这次行动命名为“冥王星行动”
  1961年1月22日,即肯尼迪就任总统两天后,杜勒斯和比斯尔向新一届政府的要员们亮出了他们的“冥王星计划”:在尼加拉瓜训练一支反政府武装,在古巴海滩登陆,建立桥头堡,成立古巴“临时政府”,引发古巴国内大规模的民众起义。登陆地点选在猪湾。
  4月14日黄昏,有1400名流亡者组成的“古巴旅”在尼加拉瓜的首都马那瓜集结后,向猪湾进发了。这些人大多是古巴流亡者,其中大部分是地主、商人、律师和医生,不少人还从来没放过一枪,但个个想当还乡团,做着复辟梦。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61岁,最小的只有16岁。晚上7时45分,他们在距离海滩2000米的海面上抛了锚。猪湾附近都是些暗礁,大船根本无法靠岸,流亡者不得不借用附带的玻璃钢小船向岸边划去。
  就在此时,卡斯特罗的民兵小分队发现了登陆者。枪声响了,流亡者撑着小船向岸上划去,但不少小船触上了暗礁,一些流亡者落水,更多的小船不得不在离海岸150码的地方把人卸下,让他们携带着武器向岸上游去。枪声引来了古巴政府军。双方发生激烈的交火。登陆的速度放慢了。直到天明,登录还没有完成。
  天亮之后,古巴政府军的两架“海神”式飞机、两架T―33喷气式教练机和一架B―26轰炸机出现在海滩上空,对着海滩上正在登陆的入侵分子和海面上的船队一阵狂轰滥炸。美国中央情报局的4驾B―26轰炸机飞来增援入侵者,被T―33喷气式教练机击中,入侵者的飞机在爆炸声中解体了,机上4名美国顾问也一命呜呼。
  这是美国总统肯尼迪同意停泊在猪湾外面的
  航空母舰“埃塞克斯”号上的6架无标记的喷气式飞机,在星期三早上6时半至7时半出动,以保证不让卡斯特罗的飞机飞到猪湾上空。其余流亡者的空军力量则向卡斯特罗政府军发动攻击。
  4月19日,登陆行动已经实施72个小时了。入侵者已溃不成军。美国海军不再恪守“美国人不参与这场入侵”的承诺,开始救助海滩上的入侵人员。但只有26人乘上美国舰艇,还有22人乘一艘帆船上了
  墨西哥海岸,其他人员系数当了俘虏。
  策划了两年的“冥王星计划”就这样破产了。一年之后,经过多方交涉,猪湾入侵中被俘的1179名原“古巴旅”士兵获释到达美国。为此,美国付出了3500万美元的代价,卡斯特罗用这些费用购买了医疗用品和儿童食品。
  “冥王星行动”的失败并没有阻止美国中央情报局在古巴的冒险行动。1962年1月19日,美国总统肯尼迪下令道,干掉卡斯特罗“是美国政府最优先的行动,其他都是第二位的。无论花费多少时间、金钱、精力和人力,都在所不惜。”
  时任美国防布长罗伯特・麦克纳马拉后来回忆说:“我们在猪湾事件时期和以后对卡斯特罗简直是歇斯底里大发作。杰克・肯尼迪向我们施加压力,要我们收拾卡斯特罗。”
  为了干掉卡斯特罗,美国中央情报局曾雇用了一位德国美女玛丽・洛伦兹,她是卡斯特罗的情妇。中央情报局给了她两个毒丸,让她在与卡斯特罗睡觉时下毒。她把毒丸藏匿在了一瓶冷肤霜里。回到哈瓦那后,洛伦兹拿出冷肤霜,发现毒丸不见了!原来,毒丸被冷服霜溶化了。
  此外,中央情报局还制作出了可以让卡斯特罗头脑发晕的迷幻药,以破坏他的演说才能;制作毒性巨大的雪茄烟,希望卡斯特罗能够“享用”;计划在卡斯特罗的鞋子里撒下铊盐让他的大胡子脱得干干净净,从而失去魅力;在卡斯特罗经常去游泳的海滩安置装有炸弹的海蚌壳;为卡斯特罗特制潜水服,让他穿后重病不起……
  40余年来,中央情报局暗杀卡斯特罗的种种计划都以失败告终了。现在,经历了600余次暗杀已80岁高龄的卡斯特罗仍健康地活着。
  看来,美国中央情报局尽管在世界各地都取得了许多令他们自豪的成功,但几十年来队在自己“后院”的古巴就硬是没有什么招数,包括暗杀卡斯特罗的行动。

  “黑小姐”乐极生悲(1)

  ――前苏联击落美国U―2高空侦察机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并不安宁。不久,出现了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阵营和以前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两大阵营分别组建了“北约”和“华约”军事组织。他们在政治上唇枪舌剑导致了在军事上的严重对垒,双方较着劲进行军备竞赛,长期冷战。在电磁战场上,这种对抗日趋激烈复杂。美国对前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广泛地电子侦察,企图搜集各方面的军事情报。U―2电子侦察飞机充当了他们的急先锋。
  1955年8月,美国洛克希德公司试制成功一种新型高空侦察机,取名“U―2”(效用机二型),交付中央情报局使用。这种飞机机型特殊,酷似滑翔机,翼展24米,几乎比机身长一倍。全机初为银灰色,后改为黑色,机身未涂任何识别标志。在飞机里装有各种侦察设备。其中有:长焦距照相机,配有高分辨率镜头,使用新型高分辨率胶卷;小型化电子情报侦察系统,它是一种宽频带的晶体管视频接收机,自动化程度较高,频率覆盖范围为2000~4000兆赫,只需使用一个通/断开关就能操作;在每个翼尖内装进一组天线,可提供一种简单有效的测向手段;在接收机机箱内装入一台三通道记录仪,其磁带可连续使用9小时。左侧天线接收到的信号记录在第一磁道,定时脉冲记录在第二磁道,右侧天线收到的信号记录在第三磁道。这种接收机与记录仪的组合系统体积小,重量轻。该机为喷气推进,可装载用于飞行10多个小时的燃料,进行远距离飞行。为了保证飞行高度,尽管减轻机身重量,构件简易脆弱,机上只能乘一名飞行员。U―2飞行高度可达2.3万米,比当时任何喷气式飞机的飞机高度都高出一倍多,除非有特种新式武器,受侵害国无法抗击。前苏联的高射炮和米格战斗机无法将其击落。
  U―2飞机1956年开始投入使用,其基地主要设置在靠近社会主义国家的前联邦德国、
  土耳其和日本等地。在1956―1960年长达4年的有计划地偷越所谓“铁幕”的秘密飞行中,拍摄了大量照片,其中包括军事基地、工业设施、铁路和公路干线等,有效地刺探了前苏联发展导弹和进行核试验的情报。美国的战略空军指挥部根据这些情报,编制了攻击目标清单。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艾伦・杜勒斯更得意地说,U―2“收集的情报,比起地面上任何特工人员来,要更快、更正确、更可靠。从某种意义上讲,其高明手段只有直接从苏联机关和实验室取得技术文件可以比拟。”为掩盖这一秘密,美国有关机构在公开场合把U―2飞行的任务,说成是美国空军用于气象研究。美国飞行员们则根据这种飞机的特殊使命,给它起了一个绰号――“黑小姐”。
  前苏联对美国的这一公然挑衅和侵犯主权的行为,通过雷达系统,早已发觉。前苏空军机关报《苏联航空》刊载的文章中已提到U―2,称其为“黑衣女谍”。但由于一时无法将其击落并出于其他方面的种种考虑,前苏联在长时间内未在世界舆论面前公开揭露此事,仅在背地里向美国政府提出过抗议。
  为了获取更多更重要的情报,美国有改进了U―2飞机及其电子情报系统。雷达接收机的频率覆盖范围进一步扩张,为50~14000兆赫;通信情报搜集系统其频率覆盖范围为100~150兆赫,采用3部扫描接收机和1部三通道磁带记录仪;采用“Ⅳ型”电子截获系统,频率覆盖范围为150~14000兆赫,放在航空照相机的位置。这样,U―2的胆子更大,活动更加猖狂。
  1959年9月前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应邀访问美国,这是第二次
  世界大战后,也是历史上,前苏联政府首脑第一次赴美访问,因而美苏之间出现了某种缓和气氛。根据访问期间双方达成的协议,将于来年5月在巴黎举行苏美英法四大国政府首脑会议,讨论包括西柏林问题在内的各项紧迫的国际问题。还约定,此次最高级会晤后,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将应邀访问前苏联。可是,所有这些安排都因最高级会议前夕发生了前苏联击落一架U―2飞机事件化为泡影。
  1960年4月,土耳其阿达纳的美国因契利克空军基地上的10―10 U―2飞行支队,根据上级的要求正在计划进行一次穿越前苏联全境的飞行。受雇于中央情报局的空军中尉飞行员弗朗西斯・加里・鲍尔斯被选中执行这次任务。他们先将360号U―2飞机由因契利克运到巴基斯坦的白沙瓦,计划的飞行路线是从白沙瓦起飞,飞越阿富汗的兴都库什山脉,于前苏联塔吉克加盟共和国的杜尚别附近进入前苏联的冷空,经咸海、乌拉尔山脉东麓的车里雅宾斯克、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等城市的上空,转向基洛夫、阿尔汉格尔斯克、摩尔曼斯克,进入巴伦支海,于挪威的博多降落。从清晨起飞,经9个小时飞行,傍晚即可到达着陆地点,航程3800英里,其中2900英里在前苏联境内。其主要任务是对前苏联在中亚地区的导弹基地等军事设施以及人造卫星、宇宙飞船发射场进行拍摄。
  1960年5月1日,是一年一度的国际劳动节,前苏联在莫斯科红场举行盛大庆祝游行,全国各地也举行各种庆祝活动。这一天距离拟议中的四国首脑会议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世界各国人民希望这次会议能够使东西方关系进一步有所缓和。可是,就在这天清晨5点20分,鲍尔斯身着特种飞行服装爬进了360号U―2飞机。起飞的时刻定在6点正,由于等待白宫的批准令到达,起飞时间稍有延迟。总统批准的讯号终于传来,飞机于当地时间6点26分起飞了。
  一进入前苏联领空,天气不好,云层簇拥着群山,一片阴霾。约一个半小时后,云层绽开,鲍尔斯的飞机已到达咸海东南上空。他向下望去,发现遥远的下方,有一架单引擎喷气机的蒸汽凝迹,与自己的飞行方向成平行。他想到这可能是进行监视的苏联飞机,不过在它下面离得很远,不构成威胁,便安心了。向前飞去,鲍尔斯看到了咸海以东约30英里处的丘拉坦人造卫星和宇宙飞船发射场,虽然U―2已多次飞到过这里,对其了解颇多,但他还是不放过这次机会,打开照相机,进行了拍照。云层时合时分,直到飞行3小时后,来到车里雅宾斯克以南数十英里处,云层消失了,左方出现一片乌拉尔山景,山头白雪盖顶,两侧田野翠绿,这里正是春天。鲍尔斯把发现的机场、油库基地、大建筑群等等均一一标在地图上。已经飞行了4个小时,乌拉尔地区巨大的工业城市斯维尔德洛夫斯克映入眼帘,又是一番紧张的拍照和记录。正当他向左转个直角,即将离开斯维尔德洛夫斯克飞往基洛夫时,鲍尔斯突然听到一声闷雷似的巨响,飞机猛然向前撞去,一阵极亮的橘红色闪光照亮了驾驶舱,照亮了天空。机头迟缓地开始下垂,失去控制。求生的欲望驱使鲍尔斯从旋转下坠的机体中挣扎出来,弃机跳伞,与飞机残骸、碎片一起落向地面。鲍尔斯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郊区农田中着陆,被当地国营农场职工捉住,送交当局。这样,前苏联活捉了一名侵犯领空的美国飞行员,并且将U―2机残骸和摄影器材等从事间谍活动的工具拿到手,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赫鲁晓夫故意保持沉默。美国掌握U―2飞行的中央情报局将鲍尔斯及其360号U―2飞机失踪的消息立即报告艾森豪威尔总统,总统指示由国务院负责处理全部新闻质询的答复工作。可是,总统的这一指示精神还未来得及贯彻,美国军政各有关部门便先后发表了相互矛盾的声明,结果事实真相欲盖弥彰。按照原先早已预备好的掩饰计划,5月2日,土耳其阿达纳因契尔利克空军基地新闻发布官发表一项新闻,宣称一架U―2非武装的气象侦察机在土耳其凡湖地区上空失踪。随后,美国国家航空和航天局进一步声明说,一架U―2飞机因缺氧,驾驶员失去知觉,误入苏联领空。
  5月5日,赫鲁晓夫在前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讲话中宣布了这样一条消息:5月1日,一架美国飞机“蓄意挑衅,旨在破坏最高级会议”,侵入苏联领空,由他亲自下命令,苏联火箭部队用导弹将入侵的飞机击落。
  5月6日,美国国务院煞有介事地发表声明:美国“没有――决没有――有意侵犯苏联领空之事”。并说,有人认为美国试图在飞行的真正目的上愚弄世界,这是“荒唐”的。许多国会议员也纷纷发表谈话,愤慨地指责苏联居然在最高级会议前夕击落未经武装的美国气象飞机,是对会议没有诚意的表现。(图18―5)
  5月7日,赫鲁晓夫在最高苏维埃再次发表讲话,他说:“同志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件秘密”,“在我上次谈起这件事时,我故意没有提驾驶员还活着,身体很好,我们还拿到飞机的部件。我们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如果我们一下子把事情都说了,美国人就会诌出另一套说法。”赫鲁晓夫尽管对美国极尽挖苦,但又留有情面,似乎有意给美国最高当局留一个“下台阶”,以便使最高级会议不致流产。为此,他在讲话中说道:“有可能艾森豪威尔总统并不知道这次飞行”。
  U―2事件和美苏两方面的多次声明、讲话与互相指责,轰动了整个世界,各国舆论大哗,普遍谴责美国公然践踏国际法准则,肆意侵犯别国领空进行非法侦察的霸道行径。美国的处境狼狈尴尬,笨拙的掩饰也受到盟友的嘲弄。
  5月9日,美国国务院被迫再次发表声明,承认U―2可能在苏联领土上空做搜集情报的飞行,并说华盛顿当局“从未授权进行任何这类飞行”。美国似乎要按赫鲁晓夫设置的“下台阶”走上来,可是艾森豪威尔总统在权衡了各种利弊之后,纠正了国务院的声明。5月11日他在答记者问时,承认U―2飞行是由他亲自批准的。他还补充说道,谍报行动虽然“令人厌恶”,但它又是“十分必要的”。
  U―2飞机事件给即将召开的四国首脑会议布满了阴云。5月16日,前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英国首相麦克米伦、法国总统戴高乐分别率领自己的政府代表团聚会巴黎,在爱丽舍宫举行首脑会议的预备会议,会议由东道主戴高乐主持。用与会的美国人的话来说,入席时,赫鲁晓夫同艾森豪威尔“相互作了冷淡的礼貌性的致意和短暂的没有笑容的握手”。会议开始了,赫鲁晓夫首先站起来发言,他冲着美国代表,猛烈谴责U―2间谍飞行,激昂地挥动着手势,讲话稿在他手中瑟瑟发抖。他宣布撤销对艾森豪威尔总统的访苏邀请,要求只有艾森豪威尔总统亲自表示道歉,苏联代表才能继续出席会议。
  面对赫鲁晓夫连珠炮般的攻击,艾森豪威尔一声不吭,板着面孔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他那光秃秃的头顶,一阵阵泛起紫红的颜色。据说这是他凭着意志强行压制自己火气的常有表现。终于轮到艾森豪威尔发言了,出乎别人意料,他言语平和,宣布他已下令停止侦察飞行,但表示拒绝道歉。在这种情况下,巴黎四国首脑会议终于流产。美苏关系稍见缓和便又转入紧张。
  后来,U―2飞行员鲍尔斯在前苏联被公开审判,判处徒刑10年。但他的铁窗生涯并不长,根据苏美协议,1962年2月,鲍尔斯在柏林东西方交界处的一座桥上,同被西方捕获的前苏联间谍艾贝尔进行交换,重新回到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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