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穿越无剩女全集.com》第96/251页


听毓瑾这么说,静嘉心里更是沉重。她能试着接受毓慎喜欢别人,虽然很难,但终是可以被时间所消磨掉的伤痛,那些难过、不舍的情愫,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化。然而毓慎若是变成那样的男人,静嘉恐怕自己永远不能容忍。

瞧着静嘉脸色不对,毓瑾忙开解着,“娘也是关心则乱,哥哥的品性你还不知道?况且有我爹在,哪里能容忍哥哥流连章台?”

静嘉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只是消极地安慰自己――这个人以后,都与你不再有关系了。你的关切,停在朋友的位置上就够了。

不知是不是娘娘庙的香火当真灵验,十月廿八,赵菡查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来。倪府上下均是大喜之情,消息当晚便传到了神机营中,翌日傍午,敦堂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因着这是赵菡的头一胎,倪、赵两家俱是十分重视。赵夫人没过几日便送来了赵家元配夫人的陪嫁丫头,来照顾赵菡。那丫头如今已为人妇,丈夫叫刘通,因而邵氏便称之为刘通家的。刘通家的很是稳妥,邵氏也没什么异议,任由她跟到了赵菡身边。

赵菡既有孕,倪家的管家权自然而然重新回到了邵氏手里,邵氏盼着赵菡能一举得男,头三月最危险,邵氏既免了赵菡来立规矩,更嘱咐她无事不必出门,也不必来德安斋定省。

静嘉虽替哥哥欢喜,却到底没有表现的那么高兴,邵氏和敦堂都觉得蹊跷。

邵氏始终认为赵菡待静嘉不够亲近,并不怪静嘉。而敦堂却为着先前邵氏早产的缘故,觉得邵氏必是同静嘉说了事情原委,静嘉为此而疏离赵菡。

敦堂这么一胡乱揣测,自己的喜悦情绪也被冲淡了许多,压下盘旋在心头的种种疑问,耐着性儿陪了赵菡几天,还是跟岳父打了报告,要求回到军营。

赵文肃是行伍出身,满心都是军国天下,敦堂如此行事,歪打正着,反倒投了赵文肃的心意。赵文肃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女婿识大体有抱负,更加倚重,回营中没有几日,便替敦堂请了个正七品云骑尉的爵位。皇帝看顾倪、赵两位重臣的面子,自然没有反驳。

因得知敦堂在专事火铳兵的操练,皇帝更是赐下圣旨,做了不少褒奖。可惜,古人终究是古人,在冷兵器时代,火器虽然效果极好,攻击力也不逊色,但出于研制上的困难,皇帝不过是口头上的夸奖,对年轻人敢于开拓的精神进行了表扬。这圣旨里更多的意味,还是在捧倪子温和赵文肃二人。

不过,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敦堂的高升,还是为倪府添来第二重喜事。静嘉这回,终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提醒

不知是赵菡自己格外小心,还是邵氏特别授意,自打赵菡怀上孕,静嘉就很少在德安斋看到这位嫂嫂。于是,倪府仿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敦堂不在府上,静雅又找不到无事生非的机会,静嘉的生活一日比一日平和。

只是,静嘉很少再抱怨无趣,仿佛她想要的正是这种无趣。

天极快的冷了下来,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

廿三这日,是毓瑾的生辰,静嘉再没理由推脱不去孙府,只好仔细为毓瑾备了礼物,同邵氏一起去了孙府。赵菡自然是因着坐胎,留于倪府中并未随行……这样也好,静嘉少看到她一次,便少一次想起赵芙。

因着廿一下了场说大不大的雪,屋檐上尚有堆下的轻白,偶尔轻风拂过,就会落下几片稀零的雪花,静嘉的貂皮卧兔上不免沾了些白融融的雪。毓瑾乍见静嘉,匆匆向邵氏行了礼,接着就蹦到静嘉跟前儿,一面替她拂掉了那些白雪,一面嗔道:“真是不仔细。”

孙夫人见毓瑾与静嘉亲昵,不由向邵氏一笑,“你瞧这俩丫头,跟亲姊妹一样好。”

邵氏与孙夫人交臂而挽,“我待你不也如同待亲妹子一般?你羡慕她们孩子作甚!”

毓瑾踮着脚,替静嘉一点点掸去貂毛上的雪迹,静嘉立在原地,却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些――不为别的,正因毓慎亦在她面前。

“好啦!”

毓瑾笑着退后两步,得意的拍了拍手。静嘉正要说话,毓慎却上前几步,伸手抚向静嘉帽上。“哪里好了,这不是还有么。”

毓慎比静嘉又高了许多似的,此时站到静嘉面前,静嘉只能看到他一面说话,一面滚动的喉结,以及露出来的一截白领。

静嘉觉得自己呼吸都滞了,她不敢抬头看毓慎,唯有感受着毓慎的动作,感受着他轻柔地拂着貂毛,又拂向自己的发间……“这里也有。”

“没事,别弄了。”静嘉倏地往后错了一步,偏首躲开了毓慎的动作。下意识的做完这些,静嘉才觉出几分尴尬,抬头看向毓慎,却见他脸上也有没来得及收起的错愕。

毓慎收回手,换成抱臂的姿势。“小祖宗愈发难伺候了,嗯?”

静嘉看着毓慎渐渐浮起的笑意,到底是想起那日他待赵芙的温柔缱绻来,指尖都不由带出颤抖。静嘉呆了片刻,仍是没憋出一句能和毓慎说的话,只好绕过他,挽上毓瑾,故作赌气。“难伺候就不要伺候了,寿星,咱们走。”

毓瑾与静嘉相识多年,很快觉出她的不对劲来,和静嘉走了几步,毓瑾低声问着:“你和哥哥怎么了?怎么今儿一来就闹别扭。”

静嘉一时心虚,却不愿意和毓瑾交代实情,支吾着敷衍毓瑾,“哪有别扭,我俩不是一直这样么。先不管你哥哥,小寿星,猜猜我给你带的什么?”

毓瑾不知不觉便被静嘉岔开话题,两人有说有笑地追上了邵氏和孙夫人。唯有毓慎留在原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不由怔忡。

毓瑾生辰,自然不只请了静嘉一人,另有几家闺秀先后来了。待这时,毓慎已是避开了。静嘉见到毓慎心里烦躁,毓慎不在,她又忍不住惦记,一顿午膳吃下来,竟是没说几句话。饶是毓瑾再不细心,也注意到了静嘉的不对。只待宴席散了,送走客人,方拉着静嘉到自己闺房中,严刑拷打,盘问缘由。

奈何静嘉嘴紧,死活不肯说,毓瑾与她僵持半晌,方道:“你既是与哥哥有别扭,我干脆把哥哥叫来,让你们两人说清楚好了。”

言罢,毓瑾便打发自己身边的丫鬟去请毓慎。

静嘉原是想拦,张了口,又把话忍了回去。太久没与毓慎说话,她怎么敢说自己不思念,不渴望。就算是知道自己应该死了心,绝了一切念头,却如何也忍不住这份痴心……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的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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