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路痴嫁不掉全集》第41/144页


我立马拾起精神来,笑得如花儿一般灿烂,“呵呵,呵呵呵呵,我说我不是乱跑,我是想借此机会去看看宏伟的t3航站楼,据说从外面看很像乌龟,我喜欢乌龟。”

他稍稍蹙眉,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远,似是若有所思:“哦,你喜欢乌龟啊?”

我点头,从包里摸出手机,“你看,我手机链也是只乌龟。”

“我见到过的,”他薄唇轻轻勾起,深邃的眼眸如鹰眼一般勾人心魄,声音带着轻微的低哑,就在我有些失神的时候,他继续开口,“就在你上次弹了它一下,说要把它炖汤喝的时候。”

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瞬间冲傻了我。

那个时候的我,还管顾扒皮叫顾王八……然后某次他欺负了我过后,我就欺负了这个手机链,还被他看到了……

奶奶滴,他不会想跟我算当时不停的说他像王八的旧账吧?

我要极力让他相信在“单纯”的我心目中,那是样很好的生物。

“呵呵,乌龟汤很营养的,而且……乌龟……长寿!……能干!你看,维护世界和平的,那叫忍者神龟,从国外回来的人才,那叫海龟,还有,还有……t3也修成乌龟的形状,是吧?多有才啊!”我多有才啊,啥都能编出来。

“哦……”他长长的哦了一声,俊颜上展开一抹浅笑,“可你说的这些都是乌龟啊,那王八呢?”

果然被我料中了,这小肚鸡肠的顾扒皮啊!

“我也喜欢!”我不假思索,义正言辞,“乌龟王八都是自己人嘛……”

不然为啥人家“乌龟王八蛋”连着一起骂?

“哦?自己人?”顾扒皮颇有兴趣的扬眉。

“因为……”刚刚那理由告诉顾扒皮我就死定了,我摸了摸鼻子,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了——

“因为它们都比较内秀!”

报?抱?

顾扒皮听了,眼睛微微眯起,恍然大悟般长长的“哦”了一声,嘴唇似是不可抑制的往上扬起,“这样说来,我也比较‘内秀’?”咋!我有被鱼刺卡住的感觉。呜呜,扒皮也,我给你跪下了,你还要考验我到什么时候?我绝望的摇着头,几乎是噙着眼泪开口, “您是内外兼修,就算是王八,您也是一只帅气的王八……”顾扒皮脸立马又有向蜂窝煤的颜色转化的趋势,欲言又止了半晌才说: “路迟,你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我一梗脖子就喊: “顺着脖子长出来的。”话音一落,我就知道我又说蠢话了,可是看着顾扒皮一副被噎住的样子,我心里还是很愉快的。奶奶滴,我叫你试图侮辱我的智商!

我觉得,这趟旅程从开始起就惊心动魄,看着不久后又靠在我右肩膀睡着的顾扒皮,我欲哭无泪,扒皮就是扒皮,嫌我左肩膀被他睡僵硬了,就换到右肩膀,继续剥削。而且他坐外面还能阻碍我和空姐进行交流。真是阴险!我就知道他揽着我右肩膀就是有所图谋的。可一个人坐着发呆的我,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和汪东的事,应该不会巧到住一个宾馆吧,下了飞机应该就不可能遇到了。其实,我连他一年来有没有变化都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还是那么瘦………下午四点,我们到了东京的成田空港,虽然下飞机的时候,我们先出了客舱,不过取行李的时候,还是难免见到了。我远远的瞧见他和一个高大的中年老外走了过来,忙告诉顾扒皮,我要去上厕所,悄悄溜走,我知道,汪东其实多半也不想跟我见面,何况他向来孤傲,不会像我以前追他那样做出死缠烂打的事情,刚刚飞机上那一出突发状况,显然伤了他极强的自尊………所以他肯定不会再来找我。我在厕所里面呆了很久,待悄悄望了望取行李的地方,确定他和那个老外不在了后,我才溜出门,走到顾扒皮面前,看着放在他脚边的他的箱子和我的箱子,我还是有那么些不好意思,毕竟留着老板帮自己取行李看行李,还等自己那么久,不大像一个秘书该做的事。

我拉起箱子,一边拖着和他一起往海关走,一边揉了揉肚子,尴尬的笑了笑: “我肚子不舒服。”“哦,”顾扒皮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我建议你晚上不要吃什么生鱼片之类的。”我唇角不免抽搐起来,我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品尝新鲜的生鱼片的,我抱着一点侥幸心理:“今晚我们不吃生鱼片吧?”“不吃………”他唇角一勾,随着又垮下,“不吃的话我干嘛叮嘱你?接待的本来就说第一天带我们去吃生鱼片。”“为什么接待的没跟我联系?”我才是秘书哇。顾扒皮唇角又勾起,带着难得的耐心而温和的微笑问我:“你听得懂日文么?”我一听,只得重重的垂下了头,那顾扒皮带我出来干什么的?总不是就为了当靠枕吧?还好不是暖床的………哎哟我的妈也,我被自己不经意间的想法吓了一跳。

过了海关,出了到达口,远远就看见有人拿着接待顾亦南先生的牌子,顾扒皮领着我朝那个人走去,握手寒 了一阵,不对啊,他们说的中文啊………而且这哥们的中国话还很有点京 。那人跟顾扒皮寒 完后又跟我握手, “这位便是顾总经理的秘书路小姐吧,幸会幸会。”“您好您好,您的中文说的真好!”我用典型的外国人说中文的机器音一一简称新疆腔对他说道,一边还比起了大拇指。他一听就乐了,也用新疆腔拍着胸口对我说: “您好,我、是、中国人! ”奶奶滴,我瞪向一边的顾扒皮,这接待的人不是中国人么?他若无其事的躲开了我的目光,可我分明看见他唇角止不住的想上扬。随后跟着那人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我拉住他: “你干嘛跟我说………”“说什么?”他满是无辜的看着我,像是浑然忘了刚刚的那件事。“你刚刚不是问我,会不会说日文吗?”见他装傻,我着急了。“是啊,我问了你,你会么?”他表情带着一丝戏 。

“我不会呀!”不然我自卑什么……当!一道雷劈中我,我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我又被顾扒皮耍了………本来是个简单的问句,他故意在那种语境下来问我,就是为了招我误会的。我恨他TT那为什么不让我来负责跟接待的人联络?“总经理,你究竟是为什么想到带我来日本?”我咬着嘴唇,用很弱的声音问,本来出门之前,我还真以为自己是来玩的,可到了之后,接触到这些问题,我立马认识到自己的无能。在我自甘堕落的外表之下,其实掩藏着一颗很不甘堕落的内心。他盯着我看了半晌,随后满是认真的说,“我很需要你。”噗 !还要不要更引人误会一点?不过我习惯了翻译他这些满是 昧的句子,他是很需要我这个靠枕吧。真奢侈,还要给移动人肉靠枕付飞机票和住宿费。

说不定还因为我限额报销,最便宜………嗷嗷,说到这个限额,我还不知道限多少呢!我要为自己争取到合法权宜,靠枕,也是讲人权的!(女儿,那叫靠枕权………)我搓了搓手,看向顾扒皮: “关于那个限额………公司准备给我报多少?”他稍微一想,似笑非笑的吐出三个 昧不清的字眼:“看情况。”“那我飞机票报么?”“看情况。”“我住宿费报么?”“看情况。”我火了,一抹袖子瞪着他:“你不报我就威胁你!”他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白痴。威胁,威胁………我强迫自己不为一点点失误而乱了阵脚,可威胁什么呢?对了!

“你不报我去你房里打地铺!”他一扬眉毛,眸中含着一点笑意: “我不报。”他奶奶滴,太贱了,人无耻也要有个境地!“你报不报?”我如站在了杀价场上,杀气腾腾,自觉眼都杀红了。“不报 ………”他依旧坚定。“你报不报? ” “不报……”这时前面传来那中国哥们悠闲自得的哼唱: “抱一抱来个抱一抱,抱的来个妹妹笑弯了腰………”背景立马变成凌乱的斜线条,一只乌鸦带着一串句号,从我后面呱呱叫着飞过。那已经走到车边的中国哥们一边开后备箱放行李一边看着愣住的我们,嘿嘿一笑: “我好久没唱过中文歌了,你们继续,我看看还能不能启发我点思路。对了,要抱可以上车抱,我拍胸口保证,绝不从后视镜看你们。”我这时已经完全失语了。

顾扒皮却突然放低声音,悠哉游哉的缓缓开口: “住宿和机票都有人负责,不归我报。”他看向我,若有所思, “不过你不想单独住而爱好特殊的要到我房里打地铺的话,我会跟他们说,让他们退一间房, 约能源嘛。 ”他的话放在那首歌后面,完完全全的雪上加霜,我突然有了一太小心咬了自己舌头的感觉。而顾扒皮眼中光芒闪动,微勾唇角对我说了两个字: “来么?”被雷的浑身一颤,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得罪谁,也万万不能再得罪顾扒皮。跟谁对着干,也不要跟顾扒皮对着干。否则。他,杀人不见血。我,死无葬身之地,还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迷路东京

我和顾扒皮的斗争,至此为止,我赢他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孩子,你确定真的有么?)。而此人,有见我好欺,就越发得意的往我头上骑的嫌疑。不光继续在原基础上试图用目光杀死我,用言语侮辱我,用行动剥削我,现在还发展出了,时不时兴致来了,就绕着弯来逗逗我。啊呸,他以为我是那种,拿着块肉放在我嘴边让我给他打个滚我就会打个滚的小狗啊?我就不信了,我这一辈子,还不能翻身收拾一个顾扒皮了!伟人告诉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一切资产阶级,最终都要向伟大的无产阶级低头!我发誓,到我能够随便得罪顾扒皮而他无法反抗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他痛、不、欲、生!我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一边想,一边揉着肚子~被顾扒皮折腾的一天没好好吃顿饭,怀着伟大而壮丽梦想的我,很不争气的饿了。他一会儿受邀去吃生鱼片,我在机场的时候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吃不成了……那要去干什么呢!

出去看东京的夜景?顺便找个拉面馆,呼呼呼吃点拉面?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得瞒着顾扒皮……正想着,门铃响起,我 拉着拖鞋去开,顾扒皮正站在门口,我很久没有一打开门就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一个帅哥的经历了,还是这么惊艳一枚,食色性也,秀色可餐,我便多盯着他看了两眼。他表情淡淡的: “我要去吃饭了。”看吧,行为上的剥削,精神上的折磨,马上就出现了。我垂头,低声说: “你去吧。”他似是无奈的叹了声,言语化为简单的命令式, “收拾收拾出来”咦 ?我也要去?还没待我想为什么突然又让我去的时候,顾扒皮又开口: “先送你去打针。”TT老娘不怕打针,我只是恨打针,恨它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我连忙狗腿的搓着手,笑眯眯的说,“我肚子完全好了。”

“那就跟我一起去吃饭,”顾扒皮目光顺着我脸往下移,正当我满是戒备的挡住自己胸口的时候,却发现他目光流连在了我大腿处。色狼!我正在想我该愤怒的甩他一个巴掌还是为避免撕破脸皮羞羞答答遮遮掩掩欲拒还迎再法然欲泣的说一声“总经理,别这样”时,就听他淡淡开口, “出门前别忘了把你的短裙给正回来。”清冷的声音带来电闪雷鸣般的效果,我低下头一看,立时大窘, “啪”地将门关上。娘的,多半是我刚刚在床上愤 的翻滚时,短裙也跟着翻了个个,背面变到正面来了,还并不完全,位于右腰侧的拉链,作为最直接的证据,此时正在我左大腿的前方贴着。嗷嗷嗷,我不要活了,再在顾扒皮面前丢脸,我在他面前还有所谓的形象么? (死心吧,孩子,你从来就没有过,何谈失去喃?)晚上的晚餐安排的正宗的和风餐,出于某种歧视女性或者是歧视低阶级劳动人民的考虑,顾扒皮他和一群日本人,从老总到经理在里面喝酒吃饭,而我,和面前不同年龄不同国籍的三位司机大叔一起坐在外间的一张小桌子上,其中有两个日本人,还有就是下午来接我们的冯哥。我本能的觉得其实这次生意并不好谈,如果好谈轮不到顾扒皮亲自出马,而且下午在飞机场,仅派了一个司机来接我们,也能说明这一点。我以我被辛酸血泪浇的血淋淋的教训,很负责任的说,奶奶滴,想欺负顾扒皮,你们就等着后悔莫及吧……

不过看顾扒皮那年轻英俊的样子,处在一群几乎都比他低了半个头的 琐日本大叔的中间,我不免还是为他的清白有些担忧。想着想着,我就会扭头往包间里瞅一下,凝神听一下包厢里的动静,不过隐约除了叽里呱啦我半个字都没听懂的日文,什么情况我都发现不了。冯哥估计看我扭脖子频率太大,便出声干预, “小路啊,别看了,你总经理能的很,我听说啊,本来我们总经理没打算亲自迎接的,结果下午不知道你们总经理花了什么招,晚上我们总经理就兴冲冲的来了。”这还用问,因为你们总经理被我们总经理的美色吸引朵了 。难怪顾扒皮没带骚男过来,原来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下骚男吃醋,他没带尹助理,想必也是怕骚男怀疑他和尹助理有什么,顾扒皮为了骚男,真是体贴入微。“小路,你要尝尝这里的清酒么?”冯哥突然又问, “我请你喝!” “清酒容易醉么?”我的酒量是典型的三杯倒,虽然听到清酒两字,我眼前一亮,内心也是蠢蠢欲动,但我还是要问清楚,想当初我就是在表姐的婚宴上一不小心喝醉了,犯下了滔天大错,调戏了睚眦必报的顾扒皮。在我本就污点无数的人生中,这件事依然可以成为其中最闪耀的一点。

“就甜酒,醉什么!”冯哥豪气万千的挥手。我心里也是激情万丈,几乎没有犹豫便说, “那好!谢谢冯哥了。”“谢啥,你说我一个愤青,在日本活的容易么!好难得见到一个像你这么意气相投的,我能不愤慨么……” 随后冯哥又摇着头,哼起了 ,“我不做愤青,许多年……”我不得不说,自下午见面,我就被这冯哥时不时来的霹 巨雷雷的风中凌乱。但,冯哥,其实我不是愤青,我是“文青”,文艺小青年的简称。想着下午在飞机上,顾扒皮难得的被我文艺悲情的一面震住了,我心情那个愉悦啊,喝起酒来也分外畅快。隐约听见冯哥问我, “小路,你是顾先生的……小蜜?”你才是他小蜜,你全家都是他小蜜……我指着自己鼻子: “我?你看我像么?”他慎重的摇头: “就是不像我才问你的。”

“是不像吧,”我摇着头看了他一眼, “你看酒店里我们都住两个房间。”“就算是小蜜也该住两个房间,”冯哥小声 咕了一句,仍然面露疑惑, “可如果你不是他小蜜,他为什么会带你过来?’'为什么不能带我过来?我长叹一声万般哀怨的坦言, “因为我便宜。”冯哥皱紧眉头,倐尔又松开,恍然大悟般一拍桌子, “没想到顾先生看着挺阔绰的,结果还这么舍不得!”“就是!”顾扒皮就是一铁公鸡!我也义愤填 ,一口闷酒喝下。冯哥继续愤慨: “都不知道一分钱一分货!”这话我有点茫然,难道是说出一分钱我就多贡献一分力气?冯哥对上我的目光,口气转为安慰:“嗨,没事,别想这些,小蜜钱拿得多还不自由,你钱拿得少点,还自由点是不?来,喝!”为什么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我听到那个“喝”字,就什么都想不进去了,举起杯来一干而尽,“嗯!喝!”谁说清酒不容易醉的,我现在看冯哥就是两张嘴了。不行,我晃了晃头,我要出去醒醒酒,以免等会儿被顾扒皮骂,我对冯哥做了个手势,然后就起身往门外溜去。门口穿着和服画着浓妆的服务员使劲对我点头,日语说了一串,我对她们摇了摇手,穿着鞋子就顺着长长的走道出了门。听说这家和风餐厅还挺有名的,我等会儿打听一下,应该就能找回来。漫无意识的往前走着,清凉的夜风不断吹拂而过,走了半晌的我,终是觉得自己稍稍舒服了一些,看看四周的建筑,好像已经走到很偏 的地方朵了,再走下去似乎不大安全,而且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我便调过头往回走去。可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漫无目的的走的害处就是,我忘了我有没有转过弯,又是在哪里转的……因为我现在走过的地方,刚刚好像并没有经过,就像眼前这个蛋糕房,如果我有经过的话,以我的个性,一定会隔着玻璃橱窗盯着里面的精美糕点垂涎很久,不可能没有印象的。而且这一段路,行人很多,应该远比我刚刚走的那一段路热闹。找个过路的人问问?那个传说中很有名的和风餐厅~娘的,我不会日文,那个和风餐厅怎么说啊?用英文,打死我也不知道和风两个字英文怎么读,hefeng restaurant?我估计只能跟那日本人执手相看,茫然的眼。

打个电话找顾扒皮?以往我迷路都是打手机找人来救我的,可刚兴致勃勃的拿出手机,我就发现,我带着没有开通全球通业务的它,只是为了无聊时能看个电子书的。没事没事,还有公用电话。如果我身上有带零散的日元的话……或许它能拯救一下我。娘的,老娘貌似完完全全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我再次调过头,往回走,边走边尽最大的可能,回想我究竟在什么地方拐过弯,又是往哪边拐的,可结果显然很失败。我不可避免的发慌,如果真在日本迷路,我还能平安回去么?我想家,哪怕是迷路时被我表姐那恶毒的话语骂一骂都好,至少我听得懂,比我刚刚走过来时,偶尔几个路人结伴经过, 里 啦说了一串,我听懂的只有他们的笑声好。眼见着我又一次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中,一只猫或者胖老鼠突然从眼前穿过,吓得我低叫一声,转身就跑,我走的路真是越来越诡异了。气喘吁吁的再次回到一个十字路口,如果是在这个十字可谁来挽救一下路痴的无可救药的我,刚刚我走的究竟是哪三个方向。刚刚穿着高跟鞋一路狂奔,我脚后跟疼的厉害,缓缓的蹲了下来,我望着四周,茫然的想,我会不会就此迷失日本,然后有一天被警察逮着,和来这边打黑工的人一样,遣送回国?

对了,警察警察,我可以把护照拿给他们看,让他们送我去大使馆,再让大使馆联系顾扒皮。想的时候我很有劲,不过转眼我就蔫了下去,问题是,我刚刚走了那么久,一小警察也没看见。日本报警电话是多少?公共电话上应该有吧。当初那么多叛逆的孩子打110去骚扰着玩,我都没敢踏入禁区一步,如今在日本,我却要第一次有困难找警察了~我心里有那么些荒凉,不过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丢人就丢人吧。但愿接我报警那日本警察听得懂英文。我刚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面前就突然停了一辆车,车门打开,我诧异的看着里面走出来一个我无比熟悉的身影,然后又是一声熟悉到极点的“路路”。看着我呆站在这里,他摇了摇我, “怎么了?路路,你刚刚怎么一个人蹲在这?你说话啊! ”看着他略带斥责与焦急的表情,我眼泪不歇气的往外 ,一冲动,我直接伸手抱住他, 咽着说, “汪东,呜呜呜,我又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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