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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孙略,也许是我太保守,不适应这种方式。”霍子矜说。接着又说:“咱们让那朵花慢慢地开好吗?”是爱情之花,但是霍子矜却避免说“爱”这个字。
孙略说:“我也希望这样,我们要细细地品味它,呵护它。”
霍子矜很欣慰的笑说:“孙略,我就喜欢你这一点,聪明,一点就透。你是怎么猜破那个谜的?”
霍子矜指得是约会见面地点的事。孙略说:“当时我纳闷,为什么有两个地点让我选择?这里肯定有寓意,你一贯是含蓄的。后来,我把对我们之间关系的选择和地点选择一联系,就明白了。过去我们一直是在你家见面,去你家代表着我选择过去的关系,到外面则意味着我们要有新的开始。但我还是没有猜出你让我九点钟前告诉你,是要为见面选择发型。”
“那天我好紧张,选了许多发型,突然没了自信,怕你不喜欢。我想我们要有新开始,就一定要给你留下最好的印象,又怕你不适应。”霍子矜抬起头问:“这种挺新潮的发型,你喜欢吗?”
“喜欢,看到你那么美,我的心都快不会跳了。”孙略说。
霍子矜露出一丝骄傲的微笑。
孙略若有所悟地说:“子矜,我觉得你的美不只是来自你的容貌,更来自你的气质,是容貌和气质融合的结果。”
“你学会了欣赏女人,女人三十岁之前,主要是靠青春亮丽,三十岁以后则要靠人格魅力。”
霍子矜接着问:“你选择华表下见面,是天日可表的意思吗?”
孙略吃惊地说:“是的,子矜你真聪明!我费尽心思,你一下子就想到了。”
“我是学文的,这倒没什么,你是怎么想到的?如此有品位。”霍子矜问。
孙略说:“有一次林阔对我说起‘华’这个字,最早的时候是‘太阳’的意思,中华民族最早是崇拜太阳。那晚我想一定要找有象征意义的地点见面,想到星海湾广场有华表,‘华’有‘天’和‘日’的意思,加上表字,不正是‘天日可表’的意思吗?而且华表是很庄严的,所以我选择了那个地方。”
霍子矜满意地点点头说:“看来,你真是很用心。”
俩人聊了一会,孙略突然沉默了。
霍子矜柔声地问:“怎么了?”
孙略捧起霍子矜的双手,低沉地说:“子矜,我对你犯下了罪,你却饶恕了我,还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愧疚。”
是指很久前那一晚的事。霍子矜说:“已经对你做了惩罚,别再记在心上了。”
“不,我没法宽恕自己,一想到居然忘恩负义地侵犯了那么圣洁的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是不是想用爱来赎罪?”霍子矜不放心地问。
孙略说:“子矜,我的心思瞒不住你,你看我对你的感情,像是不爱你而只为赎罪吗?”
霍子矜看了他一会,摇摇头。
霍子矜突然羞涩地笑了:“你讲讲自己那晚都干了什么?”
孙略让她的笑弄愣了,说:“我也只有模糊的记忆,就记得先是搂着你跳舞,后来就强行把你抱到床上……。”
“再后来的‘犯罪情节’呢?”霍子矜问。
孙略诧异,她怎么好意思问得这么细?实在想不起来,只好说不记得了。
霍子矜点了他头一下:“小傻瓜,哪有你那么不要命喝酒的?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告诉你吧,你根本没对我做什么!”
孙略一下子懵了,“你是说我没对你做那种事?”
霍子矜呵呵地笑了:“这要是把你送法院判几年,冤屈死你,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把我抱在床上想不轨,我拼命挣扎挣脱不了。我急中生智喊了一句话,你听到后,大舌头地骂自己是混蛋,还跟我道歉,说着说着,就呼呼睡着了。”
“那第二天,我怎么那个样子睡在你床上?”孙略狐疑地问。
“是我给你脱了外衣,我那天晚上就在你生病睡的那张床眯了一会儿。”霍子矜说。
孙略这才明白,这段时间自己常常回忆当时侵犯霍子矜的过程究竟是怎样的,怎么就一点情景也想不起来了,原来自己压根没做!
“你当时说了句什么话?”孙略问。
“我说‘孙略,我是霍子矜,你想伤害我吗?’你马上停止了‘犯罪’,我就是从这一点看出你心里果然有我。”
孙略异常欣慰地说:“应该感谢老天,冥冥之中救了我,否则,我会万劫不复的。”
霍子矜亮出自己的原则:“是的,如果你对我真做出那样的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人生在世,有些错误可以原谅,有些错误是不可以原谅的。”
霍子矜接着说:“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夜,既为你对我的不尊重伤心,又为你总是萎靡不振伤心,我还怕你痴迷在对我的依恋中,毁了自己的意志,就决定彻底冷落你。第二天早上,我进卧室看到你误以为伤害了我,就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教训你这个小坏蛋。”

《谋之刃》第四十九章(3)

“我把你赶出家,其实是下了个赌注。我赌你能通过这件事振作起来,成熟起来。你没有辜负我,我赢了!但那时我真担心,因为了解你的性格,怕你做傻事,就让夏青霜给你打电话。”
孙略问:“如果我辜负了你呢?”
霍子矜说:“那你永远不会再见到我了,我宁可自己去复仇,也绝不会见一个懦夫孙略。”
孙略说:“子矜,是你再次救了我。那段时间,我一直在仇恨和悲伤的阴影中走不出。我想了一个多月才把你的心思想明白。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霍子矜说:“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处在担心和焦虑之中,直到接到你的信,我兴奋得哭了。”
俩人沉默片刻,孙略突然笑道:“好呀,让我蒙受了不白之冤,还害得我好几个月吃不着你做的饭!你说,怎么赔偿?”
霍子矜笑着说:“你活该,谁让你不要强。”
孙略说:“不行,必须赔偿。”
“怎么赔偿?要不我再给你多做几次好吃的?”霍子矜说。
孙略:“必须让我亲你那香香的脸。”说着就把嘴凑过去。
“净想好事。”霍子矜红了脸,用手在他的嘴唇上按了一下,笑呵呵地站起来跑开了。
林阔的广告摆在董玉梁办公桌上,他细细看了几遍,不禁长叹一声:“让人家抢了先机!”
刘诗韵走进来说:“玉梁,我看了和合地产的广告,做得很有味道。”
董玉梁拿出一叠广告稿递给刘诗韵,说:“这是我们设计的广告稿,广告文案是我写的,你和他们的广告比一比。”
刘诗韵已经领教过高才生董玉梁文字的厉害,她仔细地阅读了广告稿上的文字,不由得点头说:“有不少地方都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董玉梁说:“英雄有什么用?人家把话都说绝了,把我们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了,如果我们再打这些广告,会让人笑话我们拾人牙慧。”
刘诗韵非常惋惜地说:“那只好重新设计广告了。”
董玉梁气哼哼地说:“重新设计谈何容易?关键是让人抢了先机。我早就提醒秦总赶紧宣传,他老是犹犹豫豫的,到现在售楼处还没建好。既然已经定了的事,就要下定决心走下去,这么犹豫下去,什么事也做不好。和合地产这次抢了先,能让我们好几个月缓不过来。”
刘诗韵问:“为什么?”
“你想,他们这么打广告,给整个社会一个印象,咱们这块地是一块大众住宅地盘。咱们再建高档盘,大家就会认为不值。在低档住宅区,建一个高档别墅,你再高能卖到哪去?”
“很有道理,为什么不早说?”刘诗韵警觉地问。
“我在策划报告上早就写了这一点,可惜你们谁也不认真看!”董玉梁无奈地说。
当初嫌人家写得太长,只挑重点去看,她歉意地说:“我这就给白总裁打电话,让他催秦总赶紧行动。”
董玉梁说:“是,趁公众对和合地产造成的地块印象还不稳定的时候,早下手,否则就晚了。”
秘书小刘走进夏青霜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花花绿绿的信封,脸上微带调皮笑意,恭敬地递给夏青霜说:“夏经理,有你的信,还是那好看的信。”
夏青霜是公司的副经理,威严度比孙略还高,员工等闲不敢跟她开玩笑。
夏青霜看了她一眼,接过信,没说什么。
小刘赶紧走了,夏青霜随手把信扔进抽屉。是与夏青霜有过一夜情男人的信,已经有十几封了,除了第一封以外,其他的夏青霜一律不看。
报告写完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夏青霜关闭电脑,准备回家。随手拉开抽屉,又看到那封信封精美的信。多少年没有收到私人信函了,在信封里一定躺着某个人的一段感情、想法,让它孤独地躺着,是不应该的。她不由得拆开信,读起来。
夏青霜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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