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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不愿说话,默默地享受着销魂的时刻。
霍子矜幽幽地说:“这种感觉真好。”
孙略叹息说:“真不想回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在一起?”
霍子矜说:“孙略,你怪我吗?怪我太保守,每次都限制你。”
孙略说:“不怪,相反,我倒觉得这样静静地一起走是一种享受。”

《谋之刃》第五十一章(3)

霍子矜说:“我这样做,一是珍惜这次的机会,也因为许多事情我还没有考虑好。所以不能给你更多。”
孙略说:“我知道,要得到姐姐的爱,我还有一段路要走。”
“其实是我们都有一段路要走。”
孙略突然产生了个想法,说:“子矜,以后我们见不着面,除了打电话,我们还是上网聊吧。”
霍子矜笑着问:“为什么?”
“这些天见不着你的晚上,我都很寂寞,非常留恋和你聊天后恬然入梦的时光。打电话虽能听到你的声音,但总觉得意犹未尽。在午夜那静静的时刻,静静地面对你的心声,静静地倾听自己的心声,真是一种享受!”孙略说。
“‘雨夜听荷’的意境?”
孙略点头。
霍子矜柔声说:“孙略,你是有品位的人。就按你的意思办,我也喜欢那种意境。”
七月中旬,董玉梁的项目广告见效了,售楼处前来咨询房屋的人不断,他心情大好。
下午,董玉梁在办公室进行客户来电来访分析。刘诗韵到他办公室问:“玉梁,我要出去,你出去吗?”
董玉梁没有专车,出行不便。刘诗韵自己不用车的时候,就让公司的其他司机开车为董玉梁服务。自己开车出去的时候,也要问问董玉梁有没有事,顺道捎上他。起初这是笼络董玉梁的手腕,但刘诗韵也逐渐喜欢这样,身边有他陪伴,感觉挺好。
董玉梁看着刘诗韵娇好的脸庞,心跳加速,最近经常如此。本来没有事,还是想跟刘诗韵出去,就说:“我顺道看几个项目。”
俩人说说笑笑地上了车,看着她娴熟的驾车动作,董玉梁说:“坐你的车感觉真好!”
“怎么呢?”刘诗韵笑着问。
“美丽温柔的女上司做司机,这种福分哪去找?”董玉梁由衷地说。
刘诗韵笑了,和董玉梁在一起,心情总是开朗的。
董玉梁接着说:“曾经有这么个笑话是关于前苏联元首戈尔巴乔夫的。有一天,戈尔巴乔夫手痒难耐,想过开车的瘾,就让司机坐在他的位置上,自己开车。到了戒备森严的克里姆林宫,守卫一看,马上放行。另一个守卫问,刚才车里是什么大领导,你这么痛快地就放行?那个守卫说,后面坐的是什么官我不清楚,但戈尔巴乔夫是他的司机!”
刘诗韵笑着说:“我就是戈尔巴乔夫。”
刘诗韵办完事,就开车往董玉梁所说的项目那去,结果半道上车抛锚了。
董玉梁皱眉说:“这车真牛,连戈尔巴乔夫的面子也不给,看来是不想混了!”
刘诗韵被他逗得直笑,打电话让修理公司来修车。车抛锚的地方恰好是金石滩公园门前,这里景色很美,难得今天工作不多,刘诗韵说:“我把车托付给公园的门卫,咱们去玩一会儿?”
董玉梁说:“我看行,不过这得我来说,我比戈尔巴乔夫官大。”
门卫很热心,董玉梁把车钥匙给了门卫,并把自己的手机号码也留给他。
“去哪玩?”董玉梁问。
“去公园玩吧。”刘诗韵说。
董玉梁摇头说:“不好,公园里人多,让熟人看见,说嘉谱地产的女领导工作时间领男员工逛公园。”
“那怎么办?”
董玉梁指着对面不太高的山说:“你知道那后面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是森林动物园,这山上树很茂密,上面有野枣、野葡萄,还有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猴子。反正时间还早,咱俩就上去玩,那里没有人。弄好了,咱俩还能偷偷混进动物园不用买票呢!”
刘诗韵童心大起,她在车里换了一双轻便的鞋,俩人又买了些吃的和矿泉水,就向山上进发。
山不高也不陡,爬着不费劲,果然有野酸枣。他俩就边摘边爬,还比谁摘的酸枣大。
爬上山顶,有一个小凉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俩人到凉亭里坐下,把买的东西和摘的野酸枣、野葡萄放在石桌上,边吃边看风光。
天边的白云缓缓地流动,润润的海风吹得灌木轻轻地摇曳,野花丛中蜜蜂和粉蝶飞舞着,远处黛色的山峦在云雾的笼罩之中若隐若现,更远处的大海则像一幅巨大的蓝丝绒毯铺在那里,景色美极了。
刘诗韵说:“自然的美景就在身边,我们却一直辜负它们。”
“是的,大自然是在我们心中,需要我们用一颗宁静的心来体会。而我们却在世俗的庸碌中消耗着自己。”董玉梁颇有同感地说。
“在世俗的庸碌中消耗自己。”刘诗韵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她不禁问:“玉梁,你对未来的设想是什么?”
董玉梁望着远处的山,悠然神往地说:“未来?我未来的理想很简单,就是有一个稳定舒心的家,守着一个爱我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孩子,悠然地度过一生。”
这要是在以前,比如和孙麓野恋爱的时候,刘诗韵会觉得太平庸了。但经历了在两个男人之间心力交瘁地玩走钢丝游戏之后,她突然觉得董玉梁的理想确实令人向往。
“对你来说并不难。”刘诗韵说。
董玉梁脸上一片落寞:“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关键是缘分。现在的人都很浮躁,要找一个能看得上,又肯和你过淡泊日子的女孩子并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谋之刃》第五十一章(4)

刘诗韵明白董玉梁的意思。他这个层次,一般庸碌无知的女孩子他看不上,而层次高的女孩子又有谁甘于平淡?刘诗韵对董玉梁的生活产生了兴趣,问:“你还没有女朋友?”
董玉梁说:“有过,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她嫌我太书生气、太迂,和我分手了。我一气之下到了大连。”
刘诗韵猛然意识到不该和董玉梁谈这个话题。
怕什么来什么!董玉梁问:“你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一定非常有本事,有才气吧!”
刘诗韵无法面对这个问题,低头含混地说:“没,还没有男朋友。”
董玉梁看出刘诗韵在回避这个话题,就没有再问。过了一会儿,说:“你也不容易,夹在两个人中间,他们俩都不好应付。”
刘诗韵的脸“刷”地红了,以为董玉梁知道了她和白起、秦夫的那种关系。但看看董玉梁真诚的脸,发觉是自己误会了,就说:“是的,两个人都很固执,工作起来真费劲。”
董玉梁对刘诗韵的表情变化感到奇怪,但没有往别的地方多想,只安慰她说:“你很有交际能力,只是遇到为难的事,别太上火了。”
这句平平淡淡的宽慰话,竟差点让刘诗韵流下泪来。赞美的话听多了,但都是有各种目的的,董玉梁以普通人的心态说这样一句话,让她感到浓浓的关切之情。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董玉梁的手机响了,通知车修好了,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就要下山。
刘诗韵肩头突然落上了个毛茸茸的东西,接着一只毛茸茸的手伸过来――是猴子的爪子!她吓得一声尖叫,扑进董玉梁的怀里。
猴子虎视眈眈地望着刘诗韵手里的食品袋,准备往上扑。董玉梁一只手搂住刘诗韵,另一只手夺过刘诗韵手中的食品袋向猴子扔过去。
猴子捡起食品袋心满意足地走了。
刘诗韵着实给吓着了,依然伏在董玉梁的怀里。
刘诗韵丰满的胸脯紧贴在董玉梁胸前,身体的香气让董玉梁心荡。董玉梁赶紧克制自己,轻轻地抚摸着刘诗韵的秀发,在她耳边说:“别害怕,有我呢,猴子走了。”
刘诗韵这才把头抬起来,脸已经是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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