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之腹黑病医妃》第30/59页
今日,老夫人亲自带着贺礼去了瑞王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明摆着是要接那黎长安回来,为她正了身份啊,可是她要把芷羽摆在哪里?
“芷羽啊,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才行啊。”黎夫人面带愁意道。
黎芷羽一听,顿时恼怒道:“你还说呢,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若是你没闹出把那档子事儿来,我们三个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跟哥哥做下错事也就罢了,为何要连累我?”
黎芷羽是满心地沉郁,这几日父亲和祖母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现如今祖母又有让黎长安回黎府的意思,真到了那时,自己这黎家大小姐的位置还保得住吗?太子妃的位置呢?
黎夫人闻言,亦是满心地委屈,“你以为我就愿意吗?当时你父亲在淮南任知府,他带着那女人在淮南一住就是三四年啊,我新婚就守活寡,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可怜的女人吗?”
但见那黎夫人举帕拭泪,神情无限悲伤,黎芷羽看她这模样,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你也不能……”
“我知道我错了,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再不想想办法,我们娘儿仨就真的完了。芷羽,我跟你说,若是黎长安回来了,你父亲还有你祖母不都全向着她?别说是太子妃,你就是想选一门好人家都不怎么可能。”
现在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她就指着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了。芷羽若是嫁得好,自己跟着享福,若是嫁不好,那自己的日子可就真的难过了。
黎芷羽闻言微微攥紧了拳头,太子妃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自己没有一日放松过,现在黎长安突然出现就要抢走自己太子妃的位置,她凭什么?
却见黎芷羽的眸光陡然变得锐利阴沉,抬头看着黎夫人开口道:“娘,既然她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我们也泼回去好了。”
“你是说……?”
……
明月高悬,夜凉如水。长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站在她身后正在为她散下长发侍女,轻声开口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那侍女微微屈身行了个礼,便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长安拿起桌上的那枚雪花玉簪,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六年里,不知他为自己做了多少事。如今回想起来,自己每次遇到麻烦事的时候,总能轻易圆满的解决,却原来不是因为自己运气好,而是他在背后帮自己。
说到底,究竟是凤疏谌欠了自己,还是自己欠了他,这笔账如何算得清呢?
罢了,多想无异,自己如今还生死难料呢,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要紧的是太子那边究竟能不能让自己如愿,而且自己还得想办法去见那虎威将军一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骗过凤疏谌才行……
长安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来往床边走,但是还未等她走到床边时,烛台上的蜡烛突然一下子全熄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长安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自从失明过之后,她就非常害怕黑暗。此时她努力说服自己,这不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而是蜡烛熄灭了,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到火折子,重现把蜡烛点起来。
长安抬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微微定了定神,她记得自己床边的小几上就有火折子,只差几步路了,长安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是长安才刚一迈开步子,就听得窗户边有响动,她立刻警觉道:“是谁在那里?”是人吗?可是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还是说这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没有人回答,但是就在同一时刻,那人却迅速略至长安的身旁,长安一惊,连忙后退几步,双腿正碰到自己的床沿。
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略略适应了黑暗,隐约可以看到眼前有一个人的轮廓,此人身形修长,长发披散,身上散发着冷厉的杀气。他要杀自己?难道他就是凤疏谌口中说的那个人?长安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却感觉到掌心的硬物,原来刚刚自己在出神之际,竟然一直握着那枚玉簪。
长安心中一动,便是把玉簪悄然藏在了袖中,一边大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听到长安拔高了声音,却并无慌乱,长安甚至从他清冷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笑意,“别害怕,我还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你。他让我失去了自己的兄弟,那我也让他尝尝失去自己挚爱的滋味,可惜我这个人不喜欢速战速决,慢刀子剌才足够痛苦不是吗?”
话音落下,长安只觉面前黑影一闪,身上一沉,下一刻她的背就接触到了柔软的床面,这个人竟然……竟然……!
长安大怒,凌厉的目光盯紧身上之人的脖颈,她知道从哪里下手足以一刀致命!
☆、第49章 烧了它
“他应该还没有碰过你吧?”那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嘲弄的意味,此时他的一只手正扣着长安的右手腕,另一只手则是钳在长安的脖颈处。
只见那男人缓缓低下头来,呼吸几乎喷洒在长安的脸上,这种感觉让长安无比厌恶。
“别乱动,只要我稍一用力,你就会一命呜呼,如果你还不想死,就乖乖听我的。”
黑暗中,长安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透出凌厉的光芒,乖乖听你的?想得倒是挺美。长安在心中冷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膝往上那男人的重要部位狠狠一顶,那男人没有防备,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从长安的身上弹开,得到自由之后的长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执起手中的玉簪刺向那男子的脖颈。
那男人到底是个高手,在吃过长安的亏之后,迅速防备起来,在极痛之下仍旧迅速做出反应,挥掌以雷霆之势朝长安劈去,长安身形一转,轻巧躲开他的攻势。
这一击虽然没有造成长安预料中的结果,但是到底也让那男子见了血。只见他抬手抚上自己的颈间,那里正有一道伤口在往外渗血,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慢上哪怕一刻,这个女人就会把自己给杀了。
长安正在快速思考接下来如何应对,却听得那男子低声笑道:“你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这般心狠手辣?我可是没想要你的性命,你却要杀了我。”
“要论心狠手辣的话,我应该是比不上阁下的吧?杀人分尸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人都干得出来的。”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他竟也下得去手?这样的男人死不足惜!
“长安姑娘这你可就高看我了,要论起心狠手辣来,我哪里比得上世子殿下?你应该还没见识过凤疏谌折磨人的手段吧?那才真的叫生不如死。”
那男人说到最后一句,明显带着深深的恨意,长安想,大概他口中的那个兄弟死得也不怎么痛快吧。但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长安心中一阵懊恼,自己真是流年不利。
就在这顷刻之间,长安看到那窗前有人影一闪,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响,那人破窗而入。待长安回过神来时,来人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光是看来人的身形,长安心中就已经断定他就是凤疏谌。鼻间传来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长安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凤疏谌侧过头去问长安。
“我没事。”黑暗中,长安微凉的声音安抚了凤疏谌心中焦躁的担忧。
却哪知那男子讽刺一笑,“没事?真的没事吗?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们两个刚刚在床上……”他的语气暧昧十足,却不等凤疏谌发作,已然纵身从窗户跃出。
凤疏谌眸色骤然阴沉,携着满身的肃杀之气,亦是执剑追了出去。
长安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终是迈步走了出去。
院中,明月泄了一地的银白,只见凤疏谌与那男子相对而站,两人手中皆持长剑,那锋利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骇人的寒芒,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这感觉就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然而就在气氛如此紧张的时刻,那男人的目光却是从凤疏谌的身上淡淡移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站在屋檐下的长安,嘴角同时勾起一抹笑意,“长安小姐果然姿容无双。”
借着月光,长安清楚地看到了他嘴角轻佻的笑容,想到刚刚此人就压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谁知那人竟还不罢休,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来,抬手举至半空中,此时他的眼睛复又看向凤疏谌,眸中似有挑衅之意,“世子殿下可认得这绣帕是谁的?”
凤疏谌握着剑柄的手顿时青筋历历,他怎会不认得?长安喜欢素净,所以她的帕子上别的什么都不绣,只绣上她的名字‘长安’二字,意思是表明这是她的东西,别人不能动。
“放下!”凤疏谌沉冷着声音道。
然而,那人见凤疏谌如此动怒,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明显,他就是要让凤疏谌生气,越气越好,人一旦怒极便会失了理智。所以,他不仅没有放下长安的绣帕,反而把那绣帕凑近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用略带陶醉的语气道:“真香,跟你身上一个味道,让人回味无穷啊。”
长安见他如此,表情却异常平静,只是淡淡开口道:“不过是一张帕子而已,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也不会再要。”
凤疏谌闻言,却是开口道:“那可不行,长安,就算你不要那帕子了,我也不会让它落入此人的手中。”就算是长安不要的,他也没有资格拥有。
话音落下,凤疏谌眸光一凝,手腕微动,凌厉的剑气划开,直直冲着那男子而去。
而此时王府中的侍卫已经听到动静,迅速朝这里围拢,弓箭手也已经准备好,只要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放箭。
那男人知道自己再耽搁下去便难以逃脱,也不欲跟凤疏谌多做纠缠,挥剑挡开凤疏谌的攻势,他的眼睛瞥过站在月下清冷一身的长安,继而沉声道:“凤疏谌,你能守得住今晚,难道你还能时时刻刻守着她不成?我早晚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的。”
“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说话间,凤疏谌的长剑已经划过那人的手背,他用的力道不轻,那人吃痛,下意识地松手,那素白色的手帕便是轻然落地。
那男人脸上闪过懊恼之色,接着却是冷笑一声,“凤疏谌,你敢告诉她你背着她都做了些什么吗?你说我若是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她会怎么对你?”说到这里,那男人顿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说如果她知道了当初那位八王爷突然离开的真相,她会怎么想你?”
凤疏谌闻言一怔,那男人已经趁着这间隙,迅速飞身而去。一旁的侍卫们连忙追了上去,不过凤疏谌心中却是清楚,他们怎么都追不到的。
收剑入鞘,凤疏谌弯腰捡起地上的绣帕,回身走到长安的身旁,却见长安正在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凤疏谌不由心中一紧。
可是最终长安只是低眸看向凤疏谌手中的绣帕,淡淡道:“烧了它吧。”
☆、第50章 心有情丝绕
凤疏谌亦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随即轻应了一声。
“你不问我些什么吗?”凤疏谌眸中抖落墨色深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