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六月》第100/1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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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份换女人？

顾成旭有些嗤之以鼻。

股份能养多少女人，一个女人能值这么多的价吗？更何况这里面有多少父亲的血汗？虽说自己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并不等于就会视顾氏集团为游戏。这是一个姓氏决定的血浓于水的事实。

眼前的这个女人当真是病得不轻啊。

顾成旭直接无视她的问题，向门口走去。

门推开，门外两个男人硬邦邦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身后的路纱不急不缓地跟了过来，笑容熠熠。

“顾董，你可不是我请来的，是你自己想来的。既然来了，怎么就这么点耐心啊？”她完全不顾及顾成旭难看的脸色，笑容满脸地凑上去。

“难道你不能告诉我，你选择的答案吗？”

顾成旭冷着眼瞧着她，“路纱，站在你面前的顾成旭是个男人。你面前这个男人不爱杜子璇，退一万步，就算他爱杜子璇，但是在事业与女人需要舍去的时候，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作出如下选择：选择事业。”

“即使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你也在所不惜吗？”

“那天生命是她的，至于――是不是能继续鲜活下去，那是她的宿命。”这样回答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可是，每一个字吐出的时候，底气越来越不足。就像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命脉，疼吗？不是。痒吗？不是。

非痛非痒，让人异常难受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路纱完全地忽视他的语气，大笑起来。

“顾成旭，看样子，你是已经决定了你的答案了。那么――”

“那么，我愿意用我在顾氏的所有股份与你交换杜子璇。”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定般，顾成旭勇敢地抬起了头，“失去了股份，我还有脑子，还有手。还是杜子璇只有一条命，失去了……”

硬硬地他把后面的句子卡断了，那些都不是他愿意想象的东西。

路纱的笑在脸上一抹而过。

这个竟然是顾成旭的答案！饶有兴致地，她围着他转了三圈。

“恭喜你顾成旭，因为你的真诚回答，我愿意暂时地不去追究杜子璇。但是你的话同样提醒了我，呵呵，我要那些死股份做什么呢？我也有脑子和双手。那样分析的话，我似乎亏了很多，怎么办呢？不拿你的股份，我应该拿掉你的什么呢？”

顾成旭刚刚松下的神经又整个绷紧了。

“什么意思，你在反悔？”

“反悔？哈哈，顾成旭，是你想反悔吗？你想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路纱突然冷下脸一本正经地瞅了一下顾成旭，“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爱杜子璇吗？”

爱吗？顾成旭皱了一下眉。爱一个人的话，会半哄半骗地把她诱上床？会无视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情？会把她当一个棋子使？会想着占着她不让欧阳其接近，好让妹妹过上幸福的日子？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今天的这步田地？

他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怎么可能会爱她呢，一个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男人的笨女人。

有些无奈，有些伤感，还有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

“应该是不爱她的吧。”

路纱看着他的面部变化，声音突然放柔了下来。

“你是太傻还是太聪明呢？不爱她？不爱她的话，你今天会站在我的面前吗？给你第一次选择的时候，你本能地选择保护她。即使你看不到自己的心，你还是本能地选择保护她。再次以你的事业给你选择的时候，你还是选择了她。如果这还不是爱情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算是爱情呢？”顾成旭被她的话惊傻了，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

难道自己对杜子璇的一度欺负和迫切的保护不仅仅是为了某种自私的目的？难道真的就像路纱说的那样，那是爱情？顾成旭在阴影下长大的人竟然也可以去爱一个人？

…………

心扑扑地跳动着，像是从心里里窜出的火苗，突然地高度燃烧，兴奋了起来。

要去见她。对，立即，马上，马上就要见她，要告诉她――自己，爱她！

因为自己的想法，整张脸顿时容光焕发。

“路纱，你的条件想好了没？换作杜子璇自由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