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全集.com》第127/377页


已经很晚了,我俩收拾了下东西后,便锁了仓库,买了两罐啤酒坐在花圈店的门口,身旁烧着几根贡香,我问他我身后是不是还跟着那几个被火烧了的家伙?钱扎纸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然后又点了几根,放在那些黄皮子的方向,我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想它们的事情了。

很奇妙,虽然知道身旁有鬼在吃香,但是我却依旧不怕,可能当时的我已经完全适应了灵异之事,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当时只是很迷茫,虽然那胡白河答应了我要帮我打听那‘青荔丹参’的下落,但是这个过程需要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我能等,我真的能等,但是苏译丹等不了啊!要是再过几年还没有下落的话,那该怎么办?

真是越想越郁闷,于是我便叹起了气来,钱扎纸在一旁喝了口酒,然后对着门口的方向喊着:“老爷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说……要是你真害怕你儿子,那我送你套衣服吧,总在这儿待着也不算个事儿啊……”

总在这儿带着也不算是个事儿啊,确实是这样的,我心里想到,现在既然没有拿青丹的下落,我也没有办法,只好作罢,但是从那天起,我每天闲暇之余都泡在网上,查看一些唐代以后的野史资料,不过网络上的东西可信度不高,查了一两个月,除了知道了一些奇闻异事之外,基本一无所获。

时间就这么的过去了,就在迷茫不安外加上还有些甜蜜的感觉中,我迎来了大学毕业。

毕业了,就这样毕业了,我手里拿着毕业证书,翻开以后,上面贴着的免冠照片依旧略显青涩,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傻。

但是现在的我,和照片上的我,心境已经是完全不同了,要说三流大专就是三流大专,撵毕业生简直就像是撵狗一样,似乎我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一般。

寝室阿姨开始不给笑脸儿了,虽然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客气,但是话里话外都是想让我们快点搬走,最后,学校还下了离寝的通牒期限。

接下来,我该去哪儿呢?我望着已经快空了的一层楼,心中又开始了迷茫,而就在那一天,苏译丹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对我说:“去我家吧,散散心,顺便让我师父见见你,没准他知道怎么把跟着你的那些黄皮子整走呢?”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看上去虽然有些漫不经心,但是我知道,她的心里还是挂牵我的,甚至我有预感,她现在在意我都比在意自己要多一些,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自作多情。

看着她好像又有些瘦了,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儿。

想想那些黄皮子的鬼魂似乎安分了很长时间,这是真的,可能也跟我的心境变化有关系,偶尔夜晚惊醒,望向窗外,有时候不经意间还能看到些影子,就像大一时的那样,但是我却一点都不害怕了,我觉得它们就好像弹簧,我弱它们就强。

我听苏译丹这么说,便也心动了,心想着现在生活费还够,去一趟也行,能不能消除诅咒那都已经是次要的了,主要的是,我真舍不得和她分开,这是真的,我当时甚至都想了,如果再找不着工作的话,那就在沈阳地下通道里面卖唱算了。

恰巧竹子家也是沈阳的,他听我要去沈阳后相当开心,于是便打算跟我们一起回去,我跟家里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出去碰碰运气找工作,老太太在电话里面挺开心,我当时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买了车票后,我们各自收拾行李,背着行李走出了寝室门,我竟然有些不舍,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寝室里面只留下了孙家良带有臭脚丫味道的被子,还有那副记录着我们青春的对联。

除了寝室楼,苏译丹提着皮箱在等我俩,我转头望了望,忽然又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三年之前,大概也就是这个季节吧,我就是背着这幅行头和竹子苏译丹一起来到这所学校的,现在走了,学校还是那所学校,但是我们人,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好在没人送行,少了些分别的伤感,打车到火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便踏上了火车,前往东三省之一的辽宁省沈阳市。

出了哈尔滨,过了一片平原,火车道两旁的玉米长得旺盛,从车窗外飞快的倒退,我望着窗外,苏译丹带着耳机在听歌,我握着她的手,竹子在对面不停的说笑,说的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我只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便不再是学生了,好容易才将一座陌生的城市熟悉,却又要离开前往另外一座陌生的城市,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旅途吧。

可当时我并不知道,就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度过的短暂时光,竟然又充满了许多凶险之事,以至于让我的未来再次改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道安

这地方绝逼要比哈尔滨要大。

这是我下了火车后的第一个感觉,不过中国的火车站好像都是一个样,上车就好像沙漏漏沙子,下车就好像是开闸了的洪水。

到了沈阳,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出了火车站,我仿佛一下就钻进了《马大帅》剧组,身旁的群众们口音太正了这也,他们才是东北人吧喂!相比之下,我的口音反而普通话了许多。

跟哈尔滨以及我的家乡比起来,这里的空气要干燥的许多,温度也比哈尔滨要热,路挺宽,但是也挺破旧。

李松竹之前跟我定好了,住他家,我当时对他说,这合适么?竹子对我嘿嘿一笑,然后说,有啥不合适的,反正我自己的房子。

我虽然知道,我们寝室哥几个就属他家最宽裕,但是依旧没想到,大学没毕业,他家就把房子给他买好了,相比起我这种三无人员,顿时高下立判,不过这倒为我省了不少旅费,于是没二话,我们先打车去了竹子住的小区,他拿钥匙开了门,挺大的三室一厅,竹子对我说,随便住,如果不想走的话那就定在这儿吧,等我结婚的时候再滚蛋就行。

我心想你个淫魔三十岁之前还能结婚?

他随是这么说,但是话语间却满是真诚,我明白,他真的是希望我多住一阵,毕竟他这个人虽然平时形骸放浪,但是内心却跟我差不多样的软,三年的老哥们儿了,不想就这么分开,话不多说,刚到沈阳,我的心里竟然完全没有刚到哈尔滨时的那种新鲜感,似乎是我自己的心态变了吧,不再是那个不敢说话的土包子了,放下了行李,竹子说要先会爹妈家一趟,甩给了我把钥匙,然后就走了。

我问苏译丹,你呢?

苏译丹对我说她也要回趟家看看姥姥,于是我就问,用我陪你去不?苏译丹脸红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想的美,你先在这儿待着吧,睡会儿觉,等晚上我再来找你。

我对她说,我怕鬼,不敢一个人睡。

她对我说,滚,你这会儿来的哪门子幽默感。

我嘿嘿一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啥总是忽然冒出这种冷幽默,苏译丹早已经习惯了我的冷幽默,于是她也没说啥,提着皮箱就走了。

我挑了个朝阳的房间,将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一头倒在了床上,很奇妙,早上的时候我还在冰城,下午就已经跨省来到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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