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不愁嫁》第17/80页


谢斓诧异道:“不是每天都有很多人着进宫求见吗?”
刘菡无语望天。
那时候大家都知道,如果你进宫有急事,千万不要和赶在谢家大小姐入宫的时候去,否则至少要耽搁一个时辰的功夫。
刘菡挑起一边的眉毛,疑惑的打量着好友,“有时候我觉得你一定是瞒了我什么事。”
谢斓哈哈一笑,打岔过去了。
回去后,跟踪的小厮报说:“雅间里的确实是薇姑娘。还有一个看身形像是男子,但他戴着纱帽,看不清脸。小的让人跟着马车也跟丢了,此人很是谨慎。”
谢斓想了想,又命人去查看表兄宋檀今日的行踪。那一声娇滴滴的“宋公子”到底令人心头不安。
她这边刚刚吩咐完,就见胞弟谢斑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进来了。
谢斓看了,心疼的轻嗔道:“看你好似泥猴似的,这大热的天,又跑去哪里顽皮了?小心父亲知道了罚你抄书。”
谢斓忙让服侍他的丫鬟打了水来,服侍他擦脸换衣。
“姐姐,我今日和宋家表哥到西山书院,听从白鹭书院来的大儒讲学。实在是太精彩了,我恨不能立刻跑回来背书!”
谢斑换过家常衣裳,端着茶水猛灌。身后有两个小丫头在为他打扇。
谢斓诧异的道:“你今日一直和宋表兄在一起,没分开过?”
谢斑说:“是呀!我们早上一起去,现在又一起回。”
见长姐面上似有疑色,他忙赌咒发愿道:“我们真的今天一整天都在一起,我没有跑去别处玩。不信姐姐可以叫我的小厮来问。”
谢斓琢磨了一下从这里到西山书院的路程,往返几乎都要半日。可那男子要不是宋檀,谢采薇是和谁在一块的呢?莫非那人也姓宋?
带着疑问,谢斓到上房谢太太处请安。一眼便瞧见谢采薇也在。
只看她面带桃花,眼梢带媚,穿一身浅红交领纱衣,丝缎一般的好头发笼成一个倾髻,斜斜的簪戴了一支漂亮的金簪,簪头做飞鸟振翅的形状,上面明珠熠熠生辉。谢斓有一支同这个很像。
谢斓稍稍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薇妹妹这支簪子很是别致。”
谢采薇得意的伸手摸了摸,略显得意的笑道:“这是从前外祖母留下来的,我上次收拾妆匣时找了出来,让人重新拿出去打了。斓姐姐能看上眼,倒是它的福气。”
谢斓笑了笑,没说话。喝了两口茶,谢斓试探着问道:“不知薇妹妹今日可去看了龙舟赛?”
谢采薇道:“去逛了逛,见人太多,就先回来了。”
谢斓没再继续向下问。
事实上她知道还是不问得好,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
等请过安,回房之后,桂萼问道:“这件事姑娘不打算告诉太太知道吗?”
谢采薇与人私会,对方还很有可能是太太的娘家侄儿,这件事无论如何要问清楚才行。
谢斓道:“母亲本就讨厌她们母女,应该很快就会将她们打发了,就算我说了也仅仅是凭添烦恼而已。而且这件事咱们无凭无据,如果对方并不是宋家表哥,嚷出去反而不好。一切等有了凭有据才好说话,否则父亲那里也不好交代。”
她直觉认为那位“宋公子”并非宋檀,而是另有其人。
与其贸然告知母亲,无非也是四处查证。母亲对这对母女的忍耐快到极限了,如果加上这一桩猜测,母亲在冲动之下恐怕会乱了分寸,反而变得被动起来。
谢太太之所以没有立刻把这对母女撵走,其实还是顾及父亲的感受。父亲似乎对赵雨柔母女怀有某种愧疚之情,她说不清楚,但相信母亲的判断。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何必因为外人而伤了父母的之间的感情呢?那就得不偿失了。她宁可谢采薇自己犯错,全家人一同面对;也不想自己家人受人挑拨,离心离德。
比起外人,她更看重自家人。家人和睦在她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第16章 奸夫是谁

“不过是个搔首弄姿的女人,陛下让我们监视她做什么?”
“上面吩咐的你就去办,少废话!”
人来人往的街头,两个不起眼的矮个男子低声交谈了一番后迅速分开,混入人流中,很快不见了踪影。一辆黑漆平顶马车逐渐降了下了速度,最后在一处点心铺子前面停了下来。
车帘子被掀开了,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女子,看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侍女。
她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径直进了铺子。不多时,她提着两包油纸包着的点心走了出来,直接上了马车。车夫驱使马车,车轮滚滚,一会功夫便消失在了满街的人流中。
“薇姑娘连车都没下?”谢斓问道。
“只有她的贴身侍女梅娇到点心铺子里转了一圈,拎了两包点心出来,之后马车就驶回了府中。”
谢宝忠是桂萼的姐夫,也是谢家的家生子,谢斓遣他负责跟踪谢采薇,打探与她私会的男子下落。
不知是否谢采薇有所察觉,一连安份了半个多月,今日终于耐不住出去门了。
然而跟踪她的谢宝忠等人却依然一无所获。谢采薇出了一趟门,谁都没见,坐马车溜了一圈就回来了。
谢斓心道:“莫非她是故布疑阵?或者说她和那位“宋公子”有其他传递消息的方法,只是十分隐秘,暂时查不出来。”
“一定得查那人究竟是谁!”
谢斓吩咐谢宝忠,说道:“宋家那边你也要派人留意。谢采薇若派人外出,一定要让人跟着。”
至于她在内院的走动,谢斓也让桂萼去留意。
她越来越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那日在包厢听到谢采薇的声音,以及她那天的神情,谢斓一直忘不掉。
“她不会是与人苟合了吧?”
刘菡禀着语不惊人的死不休的原则,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谢斓调查谢采薇的事情并未瞒着文安郡主,刘菡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恰好也想给好友出一出主意。二人便相约在刘菡城内的一处三进宅院内见面密谈。
谢斓被她吓了一跳:“不会吧。”
谢采薇终究是大户人家的正经闺秀。
刘菡翻了个白眼:“就你那么天真!吴王府那些丫头为了勾引爷们,什么花招没用过?我就亲眼撞见过丫鬟和小厮私会。”
一时丫鬟上前奉茶,谢斓喝了两口,也许是茶汤太烫口,她的脸有点泛红。犹豫片刻,她问道:“他们会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刘菡想了想,说:“好像有。”她凑近谢斓,小声说道:“据说男女敦伦会有很奇怪的感觉,所以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见谢斓脸更红了,她问:“你是不是那天听到了什么?”
谢斓点了点头。酒楼的雅间再豪华,中间也是用木板做的间隔,不那么隔音。
刘菡一拍手,说道:“八成是有了。”
谢斓有点懵:“什么有了?”
“孩子呀!”
这下谢斓可傻了眼。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谢斓知道这下肯定瞒不住,于是匆匆坐车赶回府中,直奔上房。
将前因后果同母亲一说,谢太太大惊,道:“说你怎么不早说?”
见女儿一脸愧疚,谢太太心道:“斓儿虽聪慧,但毕竟是娇养大的,哪里料到有人会耍这样的下作手段!”
简单推算了一下日子,谢太太当即命人找来大夫,说要给全家上下请一遍平安脉。
谢太太眼内精光一闪:“若真是造了孽,此刻也该诊出来了。”
却说谢采薇自从行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后,变得格外小心,更不惜花费重金买通谢太太院子里的下人,打算在关键时刻能有人给她通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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