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恨全集》第11/13页


“也正是他捷报频传,才使得西夏如今东临黄河,西尽玉门关(今甘肃敦煌西小方盘城),南迄萧关(今宁夏同心南),北抵大漠,地方万余里。近来更听说此子在西夏境内兴修水利、奖励农耕、变更礼仪、新制衣冠,实在不可等闲视之。如此文治武功,岂能以寻常蕃族首领看待?”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虽然张士逊与夏竦尚未尽被说服,但宋仁宗已是频频颔首表示赞同。待他说完,宋仁宗已然心有定论,道:“爱卿所言极是。寡人已有所悟。今夜之事不必宣扬,令赵刚小心查访便是。范雍。”

“臣在。”

“汝明日即刻启程,尽快赶回延州,小心防备。朝廷一有定论,即刻有旨意于你,再做行动。天色已晚,就此散了吧!”

“是。为臣等恭送圣上辇驾回宫。”

走出皇宫,范仲淹望着前面张士逊与夏竦远去的背影,不由仰望苍天,慨叹一声:“朝廷重臣,岂能如此轻视对手?当真让人不安哪!”

话音未落,些许西北风又轻轻刮起,慢慢的卷起了两旁屋顶上的积雪,又狠狠的甩了下来。这个新年,看来注定是西北风肆虐的寒冷春节……..

第十二章――大辽使者(下)

 骤然听方朋说出玉女传人再现江湖一事,虽然任飘零与南宫无心两人久历江湖风雨,也不禁大吃一惊。两人随后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彼此都看出了对方内心强烈的震撼。东海仙子岛玉女派始终是中原武林的一个噩梦。即便对方近一甲子来被中原武林屡次挫败,可是以她的底蕴,重新崛起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如今听闻如此重大的消息,即便任飘零一向不喜多言,此刻却也由不得他再矜持下去,忙道:“不知方大人的消息从何而来?是否可靠?”

方朋横了他一眼,道:“莫非任兄还信不过我?我可以保证这个消息绝对可靠,不过消息的来源渠道却不能公开。”

任飘零有些不解,但是碍于方朋的身份,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南宫无心年轻气盛,却不管这些,道:“方大人可否再说的详尽一些,中原四大门派自当诚感大人提携关爱之情。”

方朋微微一笑,道:“我可以告知诸位一点,这一代的玉女传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就是这些天来京的西夏使团中的一员。”

南宫无心惊讶道:“莫非她还是一个西夏党项人?”

任飘零也在等待方朋的回答,方朋却又自斟一杯酒,轻轻的一饮而尽。然后缓缓的放下酒杯,道:“她不但是西夏党项人,而且还是西夏的长公主!据我所知,此女武功深不可测,已达臻境。我看,呵呵,两位兄弟莫怪,我看今趟你们的劲敌到了。”

任飘零冷笑几声,道:“方大人可知此女去向?”

方朋轻笑道:“你是说西夏的长公主拓拔静吗?”

南宫无心问道:“她叫拓拔静?”见方朋颔首,又自己低吟道:“拓拔静,拓拔静,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任飘零没有注意他的小声自语,继续向方朋请教:“还请方大人告知拓拔静的去向,以备我等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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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休想唬我。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你说你是西夏公主,我还说我是辽国驸马呢!”那人在拓拔静自报身份后,一点儿也没有认输的意思。

拓拔静有些好笑,道:“呵呵,你或许不是辽国的驸马,但绝对是辽国人。怎么,你还想否认吗?难道辽国的男儿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那人警惕的上下打量着拓拔静,从羊毛毡布上站了起来,道:“哼,大辽男儿,何等人物,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错,我萧剑就是大辽男儿。你自己藏头露尾,反说别人鬼鬼祟祟!”

拓拔静却不理他的意见,只是在雪地上轻轻走动,任脚下的积雪发出声音。随后,她颇有意思的走到萧剑的羊毛毡布前,微笑着坐了上去。

萧剑充满疑惑的看着拓拔静的一系列动作,道:“喂,喂,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啊?”

拓拔静惬意的伸直玉腿,放松了些筋骨,不去理睬他的问题,径自道:“既然你是辽国人,为什么冒充我们西夏人?还去行刺宋帝?”

萧剑强辩道:“谁冒充你们西夏人了?我只是看不过去宋朝的做法,发表一点自己的想法而已。因为辽宋连年交战,关系比较僵,所以才以西夏人的身份去说。这有什么奇怪的?”

拓拔静一点儿也不觉得强占了对方的座位有什么不对,依旧微笑着悠闲道:“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来说。原本我想不通的事情,却因为你辽国人的身份想通了一切。你想借此挑拨宋夏关系,好让你们辽国从中取利,不是吗?”

“哼,一派胡言。”萧剑耸耸肩,用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道:“宋夏关系已经够糟的了,还需要我来挑拨吗?”

拓拔静冷冷道:“就是因为已经够糟了,所以你们只需要稍微擦出一点儿火星,就可以引起烈焰。哼,好歹毒的心肠!且让我来看看你这颗黑心到底有多黑?”

说话间,拓拔静已经盈盈站起,冷冷的握住了“芙蓉秋水”的剑柄,准备随时出手。萧剑后退几步,道:“喂,喂,你太激动了吧?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再说,你是那么个娇滴滴的女子,我怎么下的去手啊?”

拓拔静冷冷的盯着他,长长吸进一口气,再缓缓的呼出去,道:“我先把你抓回兴庆府,有什么话去给我王兄说吧!”

萧剑吃惊道:“不会吧?人都说少女的脾气象草原上的天气般变化无常,我始终不信。难道今天就让我碰到了不成?喂,你只是说说而已吧?不会真的动手吧?喂,你来真的啊?”

拓拔静“锵”然拔剑,“芙蓉秋水”在雪色的辉映下分外清丽,剑光摇曳闪耀,如同一弘秋水般流动不休。萧剑艳羡的看着拓拔静的这把宝剑,感叹道:“好剑,好剑啊。你这把剑什么来头啊?”

拓拔静森然道:“你的闲情逸致留着到兴庆府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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