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定终身全集已完结》第4/106页


“我们可以换种方式解决吗?”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为了千竹轩的房子我调整好心绪道。

“你希望怎么解决?”谢天衍饶有趣味道。在旁的沈弘毅正要插句什么,谢天衍及时向他使了个眼色,几分警告,几分深意。

“这里是赌城,你觉得呢。”我深吸口气道。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说句实话,我有点喜欢你了。”谢天衍笑道。

“格格,虽然你略知行情,但要和天衍赌,几乎没有胜算。”沈弘毅提醒道。

“不愧是毅,你怜香惜玉的本性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生活如此单调,偶尔来点新意无可厚非,你何必过度担心,不是还有你沈弘毅吗,区区千万还能难倒你?”谢天衍道,语调却是极冷。

“毅,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不能否认,沈弘毅是我今晚的贵人,将我带进鑫梦赌城的人是他,因为他,我还见到了谢天衍,由其此刻,我能感受到他温情的关怀,这样就足够了,毕竟,我早已习惯不依赖。一个人走,一个人承受,一直以来,这就是我。

各大赌场一般都有独立的贵宾室,只招待有身份的特殊赌客。走进设置在鑫梦赌城二楼的贵宾室,里面却有着与我预想中不同的景致,有别于华丽喧闹的赌城大厅,这里安静得更像一间禅房,由简易的摆设,宽敞的空间,和高高的天花板一同构筑,最为显眼的只有那张横在房间中央的黑色大理石长桌,桌面光泽细腻,一看就知道质地上乘,那是我今晚真正的战场。

赌的是“话事牌”,在香港也叫哈梭,既全跟的意思,因其快意大胆被赌客们所喜爱。

话事牌的千法种类繁多,大前提是掌握洗牌权。而这里,赌客只有切牌权,洗牌是自动化的,然后是封牌和发牌,在这样严整的条件下出千率几乎为零,而且据我对谢天衍本人资料的掌握,他应该不至于对清白如水的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既然无法出千,应该是比心理和运气咯,你或许会这样认为,遗憾地告诉你答案错误。只比运气。心理战的前提是,双方手上有足够的筹码并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但我来此的目标只有一个,手上的筹码更是无从谈起,简单地说就是一局定输赢,这将是一场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赌局。

“我的筹码是郑启曜,格格小姐不会打算空手和我赌吧。”坐定后,谢天衍严正道,这么问是合理的。

“我有一套价值一千万的房子。”反正赎不回郑启曜房子也要被卖掉,给谁都一样,最后无家可归的人是我,管他郑启曜是生是死。

谢天衍伸出两个指头,在我面前轻轻地摇了摇,道:“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

“钱对钱,物对物,人当然也要对人。”他答得轻巧。

“那容易,我拿沈先生当筹码,我要输了,你找他好了。”我坏笑道。

坐一旁观战手持茶杯的沈弘毅听了这话,一口茶水硬是不顾形象地喷出来。“格格呀,您这名字可真是起对了,竟然拿我当筹码,我又不是三百年前伺候您的小太监。”见状,谢天衍更是哈哈大笑地趴在赌桌上,样子带点孩子气。呃!我又被惊到了,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啊。

“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要房子也只有一套,再没别的了,你选吧。”我耍无赖道。

“那我选你。”谢天衍牵起一丝妖娆的笑意。

“抬举呀,我还值一千万,开牌。”我回应道,后面两个字故意压轻语调,但足以让房内的任何人听清,我是认真的,而且,我也没有做过输牌的打算。

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拿出一副新牌,拆封后,验牌展示。房间的气氛立刻收敛,静得连针掉的声音都能被听见,桌子对面,谢天衍半启的眼睛中仿佛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强大力量,灼热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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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世间真的有幸运之神,他必是男性。”派到第四张牌的时候谢天衍一脸无忧地说道。

此时,我们手上各翻开三张牌,我前面是三张A,他前面分别是一张梅花四,一张梅花五,和一张梅花七。

“使用简单的计算程式可以知道,你这局获胜的概率精确到小数八位是零点零零零零壹叁捌伍,约等于十万分之一,不可置否的是,你的确是一个难以叫人放心的危险分子。”我在脑海中快速计算。

“哈哈哈!”瞧,这孩子又开始在赌桌上癫狂了。“有意思,那,我们拭目以待吧。”谢天衍收起笑容,忽转正色道。

这个人上辈子绝对是只变色龙,我心下暗笑。

赌局终于到了生死关头。坐在一旁的沈弘毅不自觉地站起身来,一脸关切的神情。

不难发现,派牌的手已经微有颤抖,发牌人那张老江湖的脸上显出紧张的神色。这估计是他从事这行以来碰到的最离奇的赌局,一场没有话事的话事牌局,没有摆在桌上如山的筹码,没有跟牌与否的心理战争,没有变牌的把戏,赌的却是人命。

“不如,我们一起翻开第五张牌。”谢天衍提议道,脸上依然挂着悠然的微笑,一派赌国高手的风范。

快让这场该死的牌局结束吧,我心里骂道,坐在谢天衍对面的滋味并不好受,莫名中总能感到自己被一种危险的气息包裹着,他半启的双眼中,满是无形的弑杀,令人不寒而栗。

我点了点头,将手放在第五张牌的牌背上,纤指轻轻翻动,入眼的是第四张A,我呼了口气,抬眼看向对方的桌面,一阵凉意迅速地爬上我的背脊,我敢说如果我有心脏病,恐怕已当场毙命。谢天衍翻出的最后一张牌竟是一张梅花八。

表面上看,胜利正在向我招手,除非谢天衍的底牌是一张梅花六,否则他就输定了。然而事实上,此刻的我正站在恐惧的崖谷里。我向来以理性自居,可在谢天衍那抹诡异的笑意中,我所有的理性早已土崩瓦解,有的,只是对时间之神懦弱的乞求,让这一切快些结束吧。

看着我桌上的牌,谢天衍那抹诡异的笑容渐渐扩大,爆发出一阵快意的大笑。“不行了,太好玩了。”他抽搐着趴在桌上,发出变形的笑声。

“喂,开牌。”我不耐烦道,我知道这有失风度,但他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比郑启曜死得更早,被压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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