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校对版作者常书欣》第327/340页


  一转身,一行人快步走,两个面孔冷峭的一位走前,一位断后,加上吴奇刚和另一位,把邹晓璐和刘义明挟在中间,堪堪的进了安全出口,门扇尚未摆停,电梯叮声到楼层了,冲出了四位彪形男子,后面跟着正是徐家老二,徐中原,边走边和楼下通着话,已经查到了房间,小小房门锁那拦得住这些人,四人一站档着视线,其中一位蹲着在门锁上拔拉了几下,嗒声开门,四人手里握着武器冲了进去,房间一览无余,一位手下推开洗手间,眼一直,跟着轻喊着:“老板,在这儿。”
  徐中原上前一看,懊丧地直拍前额,喃喃地说着:“晚了,来晚了……咦?还真在他手里?谁拿走的呢?”
  他是帅朗,正静静的躺在浴室里,一缕血色沿着额头汩汨的流了一条血线,侧面看着,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像累了一样静谧,再不用目睹这些罪恶的延续了。
  “啪”声关上了门,徐中原懊悔不已地指挥着手下,清理痕迹,这要是摊上凶杀案可不是什么好事,几位手下都没进现场,小心翼翼地擦着指纹,却不料其中一位轻声喊了句:“老板,人应该没走远,被窝还是热的……是个女人,枕上还有根长发,刚在床上XXOO过,床单还没干呢……”
  徐中原眼神一凛,叱了句:“追!……国栋,你到保安室查一下监控,看看是谁,我们分头追。这样的天气跑不远。”
  手下应声而去,后队的小心翼翼出了门,掩上了房门,从电梯直下,查监控的这位心里愤意稍平,躺着的那位正是拿勺把当枪的人,这倒解气得很,直冲了十二层,保安室,一亮证件:“市国安处的,查了下五楼十分钟前的监控……快点。”
  两位正打游戏的值班保安,眼一直,被吓住了……
  ……
  ……
  趿趿踏踏从步梯上奔下,直朝后门走去,刘义明来时就留了个心眼,车停在走货的后门,沿着送货的甬道出了后院,出了后门,弥漫的大雪看不清四周的情况,不过此时此刻除了尽快离开此地已无他念,却不料刚出门,刷声几道车光一亮,围了上来,刘义明一行人一惊,停下了,三位保镖很敬业,挡在一行人的前面。
  开来了四辆车,一辆大切直吼着挡在刘义明的车前,另外几辆品字形拦着路,哗哗拉拉从车下跳下一群人来,粗粗一数总有十几位之外,穿西装、穿保安服的不少,簇拥着后面车上下来的人,却是任观潮了,这位儒商呢子大衣披着,大大方方地走上来,一看刘义明这阵势,忍不住指着邹晓璐笑道:“哈哈……义明呀,你把徐家这墙角挖得,哈哈……挖到床上了吧?哈哈……早听说徐进铤老总身边有位天仙般的美人,可没想到是你刘义明的相好啊,怎么样?拿出来让我也饱饱眼福如何?”
  “任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啊,你不会像徐家一样逼人太甚吧?”刘义明脸上肌肉扭曲着,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磕绊。
  “那倒不至于,徐家的红色血统这年头不值什么钱了,不过咱们说好了共进退,我看你这样,是很私吞啊,能吞得下吗?”任观潮有恃无恐,笑着问,不经意地拍拍肩膀上的落雪,刘义明生怕夜长梦多,看着几步之外的对手,算了下利敝,狞笑着道:“任总。轻视你的对手是要命的……就你这帮乌合之众,想拦下我?太小看我了吧?动手。”
  嚓嚓嚓几声轻响,当先的三位保钶手从腰里拔出枪来了,平举着对着任观潮,任观潮两眼一直,可没料到平时根本不起眼的刘义明还是个狠茬,紧张地后退着,而此时那些仓促聚起的保安、公司眷养的打手,那见过不声不响直接抄枪要命的架势,连老板也顾不上护了,都在后退着,刘义明一行慢慢的向前推进,这一拔紧张地慢慢后退,狞笑着的刘义明损着任观潮道着:“任总,就远胜这欺负老百姓的花架子不够看啊,不怕告诉你,我这几位是私募手底的保镖,杀你几个人,手都不抖一下。”
  “别乱来,义明,有话好商量……”任观潮举着手,被一位保镖枪顶到了脑袋上,这下真的紧张了,不迭地说着,保镖教训了句什么,任观潮回头喊着:“都到人行道上蹲下,面朝墙。”
  很整齐地一群人刷刷直奔人行道上,面墙蹲好,吴奇刚派上用场了,飞快地奔着把几辆车的车钥匙一拔,又奔回来交到刘义明手上,任观潮不时地看看四周,这时间恐怕别指望谁来救自己了,更何况大雪天,就路上的监控也未必拍得下这些人,找后账的机会都没有。说起来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看着刘义明拿到钥匙了,任观潮示好地说着:“何必这样呢,义明,拿着这些东西也不好出境,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吧,我们远胜的背景你知道,这个路子我们的很隐敝。”
  “呵呵……以后远胜的存在与否得我说了算。端木存下的东西里你一定知道有什么。呵呵……走。”
  刘义明对着任观潮一句,挥手走人,保镖拖着任观潮,快步走到了车前,上车的一刹那把任观潮往雪地里一扔,两辆越野怒吼着,打好防滑链的车轮溅起了一片积雪,轰轰作响着撞散了一排花栏,斜斜地从人行道上驶走了。
  背后,徐中原一行奔出来了,一看现场,再一看刚爬起来的任观潮,上前揪着任观潮厉声问着:“任观潮?是你灭了口,东西呢?”
  “徐总,都完了……那不是吗?”任观潮拍拍身上的雪,抬头示意着车的去向,悻悻然骂着:“你们徐家可养得好人啊……最后居然是他得手?”
  “谁?”徐中原一懔,恰在此时手里的手机一响,却是楼上的手下汇报,一惊声挂了手机问:“是刘义明和邹晓璐?”
  “还能有谁啊?没看出来还是个黑手啊,几支枪顶我的脑袋,他妈的……”任观潮悻然爆粗口了,暗忖着是不是有其他可解决的渠道,不过此时恐怕都来不及了,徐中原却是暴怒地叫嚣着:“追,追不到活的,死的也要……”
  火了,火急了,跳脚大喊着,前门徐承贵驾车绕进来了,徐中原把大侄叫下来,一挥手,手下几位矫键的小伙直蹿上车,任观潮正要提醒对方有武器,可不料看到了车里的人也在检查着武器,拉着枪保险,这倒三缄其口了,这辆悍马冲出来追上去了,徐中原和大侄却是留在原地,徐中原大致讲了下楼上所见,拍着巴掌直和任观潮埋怨着:“完了,老兄,楼上的一灭口,我带着人闯进去,谁干的那算说不清了……”
  “那个……那个小痞子,真被灭口啦?”任观潮好奇地问了句。
  “应该咽气了吧,就躺在卫生间里,流了一片血……邹晓璐练过胎拳道,要对付一半个人问题不大。任总,你说吧,怎么办?”徐中原惶然无策了,现在倒怕自己真脱不清干系了,任观潮抚抚手掌,安排着手下人通知再来几辆车,回头却是拉着徐中原小声道:“这样,徐总……您主动报警,这事还有回旋余地,毕竟不是您干的不是?”
  “什么?主动报警?你还嫌我身上的烂事不够多是吧?”徐中原不乐意了,却不料祸不单行,又是一个电话来了,一看是游亮的,徐中原接着没好气地说着:“游亮,你是不是看我们徐家好欺负是不是?想要钱,没门,老子不伺候了。”
  “是吗?我们可以不要钱,不知道你要不要人。听听……老妞叫床,这声音可忒亮啊。”
  一说,电话传来了“啊,流氓!放开我!”
  徐中原脸上一苦,差点哭出泪来,是妹妹和弟妹三个人同时叫的声音,这心乱的,怎么一个苦字了得,马上改口道:“游老板,你别碰我们家人,我马上给你筹钱。”
  “好啊,鉴于你的态度,时间缩短一半,明天中午之前拿不到钱,我这一肚子火,可就得插这几个老妞泄泄了啊。”游亮说着,嗒声挂了电话。
  徐中原愣怔着,大侄凑上来了问怎么了?徐中原苦着脸揽着大侄说着:“赶紧筹钱,那帮人疯了,把你妈和你俩姑绑票了……我操他大爷的,我非把这帮货碎尸万段。”
  咬牙切齿的发飚了,那状似恨急的表情看得任观潮不敢劝了,退了几步躲着,可不料刚躲几步,又是“砰”声枪响吓得站定了,再侧耳,又隐隐地听到了两声枪响,一瞬间任观潮脸色泛苦,这事要像这样办,在市区明目张胆开枪火拼,那可谁也摊不上好处了……
  又过了一会儿,前方的追击的那几位手下不负众望,汇报着接上火了,徐中原火急了,不顾后果了,安排着大侄回酒店,联系家里筹钱,自己却是借了任观潮刚来的一辆车,驾着车直追一帮手下去了,好在还有个清醒的任观潮,召集着手下安排了一番禁口的话,又带来了备用车钥匙,各自散去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位颇有些远见眼光的任总倒不敢再异想天开染指债券,而是选了路边一个僻静地,悄悄地拔了一个号码轻声道着:
  “沈老,可能公司的事有点麻烦了,端木留下的东西落到了刘义明的手里……对,就是凤仪轩那位股东,拿到的人被他灭口了,详细情况我还不知道。他现在又和徐家来的那帮兵痞交上火了,我听到开了几枪,这事恐怕包不住了……”
  轻声汇报着,良久放了电话,一拍肩膀,厚厚的一层积雪,再抬头时,飘飘扬扬的大雪遮天敝空,好一个愁煞人的天气……


第44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⑶
  车上的步话叽里呱拉响了句什么,开车的保镖回头看后座的刘义明,刘义明紧张地拔着手机上电子地图,指示着方向,又探出头远远地看了一眼,那辆追来的车已经清晰可见,是辆车型很有冲击力的悍马,行驶在风雪中,卷扬着一片积雪飞飞。
  “左拐……进棋盘路,前车走,后车堵……”
  刘义明片刻做了一个决定,前轿车和商务车飞驰而行,传出命令的刹那,车一拐,进了棋盘路,吴奇刚加速着,车身打了个滑才堪堪进了宽胡同,后车的两位保镖专业素质却是不容小觑,车一档,横亘在胡同口,依车为屏,俩位保镖互视一眼,各自拔出了枪。
  砰…砰…砰,直射到了几十米外的悍马车身上,以他们的经验,在这个禁枪的国度,枪响就是大案,但枪响能吓跑大多数没见过枪的人,相比而言,枪的威慑力要比在其他地方更甚。
  错了,来者不惧,车速一点未减,车窗里伸出了同样一只手枪,砰砰还击两枪,堪堪在一位保镖躲避地方擦着车身,一溜火花,一位保镖‘啊’一声,半跪着,中枪了,慌乱间还击几枪,换着弹夹,而此时,悍马车已经冲近,车身原地打了个旋,呜声车四周雪色漫天,不可瞄准,紧接着车怒吼着,加速着,倒冲着挡路的商务车,狠狠地倒撞上来,俩位保镖心胆俱裂,打着滚让过了一边。车轰隆一声被悍马撞过一边了。
  而悍马车稍稍一停的功夫,车门一开,两条人影翻滚着落地,人落枪响,两枪准确地敲在刚起身的保镖腿上,人停车未停,一丝也不耽搁,直驶着趟开障碍的地方冲进了棋盘街的宽胡同。
  “不许动……”
  “不许动……”
  两位精英眷养的战术素质极好,把试图徒步逃跑的俩保镖挤进了巷子,前后堵着缴了枪,枪顶着脑袋逼问的时候,却是叽里呱拉一堆,根本不是汉语,追问急了,唯一一句会说的汉语是:“投降!”
  “妈的,这是越南鬼子还是韩国棒子?没看出来啊。”一位火大地踢了受伤的一脚。
  另一位搜了半天,却是只搜出来钱包、手表、手机几样无法证明身份的物品,俩人相视一点头,枪托砸着后项,打晕了俩人,撤出了现场,出了胡同分头一走,边走边向徐老板汇报着这里的发现。
  解决了一辆,前面的又重新咬上了,徐中原驾车是从被撞凹的车身旁边驶过的,暗暗地对自己这帮退役不退化的手下还是挺满意的,真刀真枪的拼,怕过谁呀?价值十个亿的资产,就是把这些底子全赔上也在所不惜。念及此处,狠狠地踏了一脚油门,又想起得手的居然是自己家里的恶奴,那份愤懑却是更甚了几分,恨不得把这一对在自己产业上作手脚的狗男女碎尸万段,又狠狠地一脚踏上油门,车像离弦之箭,打着滑,沿着悍马车的深辙飞速行驶着。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几乎不可视物,饶是悍马车的驶技出色也不得不放慢了的车速,那辆轿车几次迫近已经看清了,是辆普通的大众,不过从棋盘路转出胡同之后到了姚家大路上了,路上已经不乏慢慢行驶的出租车和私家车,车一多,追方都不太敢造次了,只是紧紧地咬着,前车是仓惶的开着,已经打了几次滑,蹭了两次出租车,慌不择路地左冲右逃,在婉家桥上又撞上了桥栏,堪堪地被撞出了好远,车身斜斜地停到了路中央。
  这一刹车的停顿就是机会,悍马车里的追兵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加着油门,直冲上来,狠狠地撞上了大众车的车头,车头被大力撞击得掉了个,车里的人估计早撞得七荤八素了。悍马一停,车里的人一附耳,四个人奔下来,扮着抢救伤员的样子,拉开车门,把驾驶位置上的拖将下来,再看车里只有一人,猛然间省得上当了,一思忖,把这个满头流血的中年男子拖到了悍马车后座,扔进后备,驾起车仓惶而走。
  “老板,上当了……他们后车堵的时候,刘义明已经下车了,追到了车里只有一个司机,下车点应该在棋盘路附近……我抓到了个司机,正在问话。”
  电话里汇报来了,还没有赶到了徐中原猛地一踏刹车,车斜斜地刹在路边,尔后是重重的一捶方向盘,有一种恨无可泄的感觉,对着电话恶狠狠地说了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国栋,把人分两组,凤仪轩去一组,控制他老婆……另一组把去找丰力友,一定把人给我拦下……”
  ……
  ……
  几公里外,冒着大雪徒步从胡同里左绕右绕出来的刘义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回头问着吴奇刚:“这是哪儿?”
  “薛庄,前面是零七国道,他们往南追了。刘老板,什么人啊,这么凶?”吴奇刚战战兢兢缩着脖子问,几个人快步走着,尚余的一位保镖失了两位同伴,还是那么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前行的带着路,刘义明拉着邹晓璐随意地说着:“军人……这些保镖对付普通人还行,真碰上这些军队出来的人,就成业余水平了。奇怪了,徐家怎么这么快也能得到消息。”
  “是远胜说的吧?”吴奇刚道。
  “绝对不会,他们谁也怕谁先得手,那有好事告诉别人的道理。”刘义明判断道。
  “是夏佩兰,他和徐进铤的私人关系不错,任观潮刚刚掌舵,肯定要倚为重任。”邹晓璐黯黯说了句,提醒着。刘义明点了点头,瞥了眼,厚厚风帽裹着的佳人看不清表情,不过没有惊惶,没有兴喜,冷静的可怕,或者换句话,像行尸走肉一样,只是机械地跟着自己在走,想问什么,又咽回去了,追了两步问着吴奇刚:“还有多远。”
  “没多远,步行四公里多到了北禄庄就是,冯叔家就在哪儿,要不刘老板我先电话通知他一声?”吴奇刚道。
  “不行,不能再出任何意外,北禄庄只是暂时歇脚,马上就要走。”刘义明道了句。
  吴奇刚闭嘴了,没有反驳,叔叔吴荫佑糊里糊涂死了,死时候都没来得及告诉大侄钱藏哪儿了,好在以前的生意有点底子不至于衣食无着,原本想着事情已了,自己就这么着了,却不料某天这位刘义明上门,和冯山雄是一起来的,几句话倒先给了几十万的定金,交办的事就是寻找端木界平留下的遗财,却又未料到,叔侄俩费了好大劲,把知道点的地方翻了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反倒被刘老板布下的另一个棋子得手了。
  对,那个妞,吴奇刚回头瞥了眼高个子的邹晓璐,忍不住蠢蠢欲动,这妞真是水灵得紧,天上人间那些要价一夜五千的妞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一堆了。妈的,这么靓的妞,这么多钱,都让这王八蛋收手里了……吴奇刚心里打着小算盘,不过有点畏惧那位保镖,对了,对于那个妞也有点畏惧,敢杀人的纤手可不是谁也能摸的。
  一行人各怀心思,在风雪中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了身影……
  ……
  ……
  二十三时三十分左右,徐中原和任观潮又来了个不期而遇……
  遇到了地点是花园路锦江饭店,APTX老总丰力友下塌的酒店,两位见面相视会心一笑,相携着直上楼层,敲开门时,开门的美女很不乐意地问找谁?徐中原虎着脸把人一把推开,几个人进门直冲卧室,把在被窝里的丰老总拖了出来,只穿着裤衩的丰老总老脸挂不住了,叫嚣着道着:“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好歹两位老总,不能这么下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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