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校对版作者常书欣》第8/340页


  对,警察……帅朗灵光一现,眼睛投向那位专心致志吃面的警察,一看,没有什么破绽,就像一位路过打酱油吃面的警察,此时还专心致志地吃面,目不斜视,就坐在那俩揣外汇男子身侧的桌子边,不过连眼睛都没抬过一下子,似乎与此事根本无关……帅朗看了几眼,有点失望地收回目光,不过恰在收回的时候,眼睛落到了那警察胸前裎亮的警号上……一霎那发现端倪了,吧唧声直拍前脑门。
  完了,妈的,上当了。帅朗后悔不迭的暗道着自己糊涂。
  “服务员……洗手间在哪儿?”
  帅朗瞬间作了一个决定,作了一个最利于自己的决定,招手问着服务员,服务员指了个方向,帅朗起身,那俩位男子随即回头看,帅朗很诚实地微笑示意,指指洗手间的方向,像是不放心女友似的,俩男子根本未发现什么不对劲,同样笑笑示意。
  看着俩人扭过头了,转身不紧不慢地踱过桌子,若无其事地踱过吧台,踱到了楼梯之后甬道里,一进过道傻眼了,往左往右上楼都有通道,传菜都从这里走,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位传菜的服务员经过,被帅朗一把揪着了,服务员一愣,一张拾元钞票现在眼前,持钞票的帅朗问着:“哎,兄弟,后门在哪儿?”
  嗯?服务员一愣,不知道告诉不告诉此人,不料那人嘿嘿一笑:“帮个忙兄弟,跟前女友吃饭,撞着现女友了,你不帮我,这儿可得全武行了……”
  很合理的谎言,服务员嘿嘿一乐,同情地一指左侧的道:“从这儿拐进厨房,穿过厨房就是……后头是巷,离街面不远……”
  “谢谢啊……”帅朗把钱往服务员口袋里一塞,快步就跑,嘭声进了厨房,顾不上理会一干白衣白帽大师傅异样的眼神,穿过过道,开了小门,直进后院,果不出所料,小铁门还半掩着,估计是清运垃圾的出口,后面连着巷子,没有细想,直出了小铁门,好在来得及,一个妙曼的倩影刚刚消失在巷口……帅朗霎那间急步追了上去。
  还没有完全想清楚,不过此时帅朗几乎可以断定是个骗局,除了亲那个嘴实打实是真的,剩下的事都是假的,眼睁睁地看着假像发生也没有发现破绽,让自己差点栽进沟里,这一点是帅朗无论如何无法原谅自己的,和所有被骗的人一样,现在不想上床了,直恨不得揪着那妞大耳光直捋七八十回。
  ……
  ……
  没人能预料到下一秒钟发生什么事,甚至于还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身处局中依然端坐啜着烩面的俩位男子,和帅朗所想的事恰恰相反,就在帅朗身影刚刚消失的时候,俩个人相互一视,眼神俱是一凛,心意在这个时候相通了……
  相通什么?女人的钱包就在眼前,女人的男友跟着上了洗手间,钱就在眼前,会让人想到什么?
  当然是对面前的钱包起歹意了。俩个人交换着眼神,眼珠子贼忒忒地发亮,不用说是贪欲上来了,老天开眼给了这么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留给思考的时间可不多,那位刘姓的男子一咬牙,伸着手,悄悄地把包拿到手,一眨眼挟到了腋里,这里头有两万多块,那可是自己数过的,亲眼看到兑外汇的女人放进包里就没再动过,俩个人一点头示意,慢慢起身,俩个方向,眼瞟着洗手间的生怕主人随时出现似的,好在没有,若无其事地直踱到了门口,步速加快,出了门……再加速,再加速,穿过马路就成撒丫子介地跑了,一眨眼连这俩也消失了。
  身后的餐厅里,一直低头吃面、目不斜视的警察,突然笑了……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作,只是笑了笑,笑得有点神秘,有点诡异,他在笑什么?


第12章 卿本佳人 奈何做贼
  没有人注意前后离开的俩位女人、也没有人注意帅朗的消失、当然也没有人注意那一对裹钱仓皇溜走的男子,所有的人都走了,更没有人注意到,那位正用餐巾纸拭着嘴巴的警察正在得意地笑着,餐厅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直就有进来的客人,也一直没有断过离开的客人。
  俩个人出门消失的一刹那,这位警察吃饱一般起身离开,若无其事地离开座位,出门还不忘和迎宾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出了门厅随手招车,慢条斯理地拔着电话轻声说着:
  “桑姐……没出什么事,那俩傻X拿上你的钱包跑了……好的,老地方会合。”
  出租车停在路边,警察上车了,车影消失了……
  骗局中最后一个人消失了。或许根本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一个骗局,更没人知道他在骗局中扮演的角色,因为自始自终一直在吃面,头没抬、话没说、对于兑外汇的那一桌看也没看一眼。
  ……
  ……
  “……你和大妹早点回去,我随后就到……知道了……”
  离警察登车的地点不足一千米,准确的位置在饭店后巷口,出口就是和中州大道交叉的文明街,离巷口尚有十几米距离,一位女人在接着电话,正是已经转出巷口的那位失踪美女,边接着电话边从头上一摸,一个黄黑色的发套赫然在手,扣了手机时候,发套随手被丢弃在巷口的角落里,跟着是外衣一脱,优雅地一个甩手,翻过来穿上立时又是一种颜色,再接下来一弯腰,裤子腿往上别,一叠一叠露着高靴,腋进了靴子里,一眨眼的功夫,黄发、红衣、长裤的娇娆丽人,变成了黑发、银外套、马裤高靴的活泼靓妹,气质迥然不同,整个动作不急不徐,非常优雅,就像更衣一般,即便是现在重新返回饭店,恐怕也很难让人相信是刚刚从饭店里出来的那位。
  对,就是那位,亲了帅朗,丢下一包钞票,神秘地又出现在这里的那位美女。
  “哟……玩大变活人呐?你脱了不更利索。”
  声音乍起,调侃味道十足,正蹭着脸上化妆的女人吓得一个激灵,惊声回头,手里的餐纸飘悠悠掉到了地上,数步之外,朦胧的天色看到了一位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那里了,斜斜地靠着巷墙,虽然看不清脸色,不过肯定是一脸坏笑。
  “你谁呀?有病……”美女冷冷撂了一句,装不认识了,转身就走。
  后面的不急不徐跟着,声随人来:“刚吻过亲爱的你就忘了?不是说好晚上还陪我呢吗?怎么跑了。”
  “啊呸……”美女回头恶狠狠呸了口,恶言恶声回敬着:“满嘴羊膻味,亲你一口差点恶心死姑奶奶……警告你啊,离我远点,姑娘我今天亏大发了,白让你沾了个大便宜……”
  美女说着,不用说是指那献吻了。说着加快了脚步,出了巷口,快步走着,快到招手停车处再回头时,心凉了凉,那货色,就是在餐厅急中生智亲一口喊亲爱的那个货色,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背后,这下美女发飚了,仙人指路玉手一抬,跳脚指着帅朗警告着:“别跟着我啊,再跟着我喊非礼。”
  得,美女成太妹了,不过帅朗接着就噎了句:“好啊……喊呗,省得我把你揪派出所,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干什么的。”
  说话着帅朗两手一搭,睥睨的眼神很有几分霸气地看着对方,这是当年群殴的起手势,自然是气势十足,这么一说嘛,起作用了,那美女脸上微微变色,身子像定住一样愣了一下下,帅朗挑恤似地向前走了两步,刺激着:“喊呀,快喊呀……嘿我说这年头事倒过来了,你把哥们我非礼的晕头转向,回头又想倒一耙是不是?怎么好处都让你占喽?”
  “OK、OK……对不起,认错人了行了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没吃亏呀?别得寸进尺啊,那是本姑娘的初吻……”那美女稍有胆怯了,伸手阻止着,这会倒像真怕帅朗上来直接非礼了,倒退了两步,惊惶更甚,不料试探的帅朗并没有再行强迫,笑着站定了,仔细看着路灯下换了发型,显得活泼不失俏丽的妞,揶揄地问着:“哎,美女,这个打扮更靓了……你干什么啦?这么害怕进派出所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了,那心里慌张的美女霎时一激灵站定了,心定了,恍然大悟了。
  一大悟对帅朗就不那么客气,斜着眼不屑地说着:“对呀?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我怕什么?……少跟着姑奶奶啊,追女人有这么追的吗?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得性,姑娘我大街上闭着眼睛抓一把海拔都比你高,哎我说你花果山下来的?猴精归猴精,这长相实不在拉不到人前嗳……切,就像这样都好意思尾随姐们我,让你上前亲一下,你都得掂着脚尖,你好意思呀?”
  声音很大,直接对着帅朗叫嚣,路人纷纷掩着鼻子笑着闪避,话里明显是取笑帅朗个子矮,不过主要问题在于那妞的个子实在太高,俩个人面对面站着几步距离,看得出那妞确实比帅朗高半个脑袋,又把矮自己半个脑袋的形容成某种动物,不但嘴上加力,而且还给了个中指高高向前一竖的手势,几乎把帅朗打击的颜面尽失了,那美女见帅朗悻然一脸,心里偷乐了,估计自尊被伤成这样,谁都得好好蹲墙根反省一回了,一转身不理会帅朗了,得意地迈着大步就走。
  边走心里边暗道着,这个傻冒提醒的不错,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捉骗你得拿现场吧,而现在,恐怕连被骗的都不一定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唯一担心的是背后咬了这么个小尾巴,那位美女,准确地说是女骗子,却是连出租车也不敢坐了,快步走着,毕竟离这条街越远就越安全,当然,甩掉后面这个尾巴更安全。
  脚步在加快,人行道上响着噔噔噔悦耳的声音,修长的腿、紧腿的靴子、细细的腰身,刚刚擦到肩头的短发,在晦明晦暗的天色下,快步而行的美女像灵动的曲线窈窕,原本奔出来想揪着女骗正反捋上十七八个耳光的帅朗,真正看到那女人换衣服换形象的姿势时,又不忍下手了,脑子里回味的倒是那个倾情的热吻,而此时看着前面快步走的美女,依然是那么勾魂摄魄,不得不让后面一直不紧不慢跟着的帅朗发感叹了。
  你说这什么世道啊,女人都怎么了?街上但凡碰上个漂亮出众的,不是二奶三奶就是小姐,偶而个不是的吧,居然是个女骗子。
  前面的稍带惊惶在走,后面的鬼使神差在追,穿过花圃、穿过灯影、穿过人行道上的斑马线,路过街边已经亮灯的商铺店面,那美女压抑着心里的惊讶不敢回头,直到走得腿有点发酸,弯下腰来捏捏关节时,一回头,肚子一嗝应,又被气着了。
  几步之外,那个花果山上下来的角色谑笑着,吊儿郎当站着,做着鬼脸,吹着口哨,恰如个小色狼调戏良家妇女一般。
  “你……”美女斜手一指,气着了,气结得有点说不上话来了,喘了几口气恨恨地说着:“你到底想干什么?警告你啊,别惹我……惹急了姑奶奶找人灭了你。”
  又急又气又火大的美女一发飚,跳脚叫嚣时,似乎别有一番风味。这一发飚又是路人纷纷躲避,都知道美女发火后果很严重,毕竟阴盛阳衰的年代,当街男打女那叫稀罕,女揍男那叫正常。
  “我没惹你呀,是你惹我了……”帅朗抿抿嘴,不冷不热说了句,恐怕这会的表情才是美女的真实面孔,虽然让人动心,不过她可不会因你而心动,一听威胁帅朗不客气了,呸地唾了口啐着:“吓唬我是吧?我也吓吓你……你也太不专业了吧?那饭店里有监控,留下你的化身,你刚才连过了三条街,六个岗亭,走了二十分钟……摄下了你的真身,我要是举报你,两厢一比对,恐怕你没机会灭我了吧?诈骗可比倒汇罪名重多了啊。”
  “咝……”那美女一吸凉气,还真被吓了一跳,理论上越早越快脱离现场越好,越不留痕迹也越好,而现在留下这么个可真是大患了,刚才生怕这货追没敢上车怕跟着,走了这么远谁可知道还跟着,再这么一吓唬,美女张口结舌,一下子对不上来,一转眼换强词夺理了,鼻子哼了哼叫嚣着:“吓唬谁呀,我干什么了我……你滚远点。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什么得性,想从姑奶奶这儿沾便宜,没门。”
  说“没门”时是抿嘴剜眼,直接把对面这个貌似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拒之千里之外了,那表情是一点余地都没有。
  帅朗嘿嘿一笑,侧头观赏着说着:“没门就没门,有美金就成……哎我说妞,你身上没什么口袋,把美金塞那个部位啦?哈哈……”
  那美女原本呲眉瞪眼,在看到帅朗不怀好意的眼光时还时刻戒备,不料美金一出口,准备叫嚣的气势一衰,眼皮跳了跳,一下子闭上嘴了。
  气势消了,一个微微迟顿让帅朗心明如镜,得,这还真是把那俩男人的美金调包了。
  仅仅是一刹那的迟疑,那女人跟着脸色一变,紧张、严肃,似乎看出了帅朗的真正用心,不过脸色可没那么好看了,不像美女,像个女流氓,大拇指一竖朝着自己方向指着,质问了句:“想黑吃黑?你也不打听打听姐们什么人?”
  “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也落单了,不管我见色起意还是见财起义,你都没治,相信不?……本来哥们我就是袖手旁观,不过你们太不地道了吧,得了钱不说,还拉我当替死鬼?要那俩货当场发现钱是假的,我有好吗?”帅朗气愤地说着,这才是最生气的地方,也是莫名感觉到危险的地方,试想一下,如果那俩反应快或者无意中发现美金已调包,那倒霉的就是帅朗了。这么一说,那美女反而扑哧声笑了,笑着看着个子不高、貌不其扬的帅朗,嘿嘿灿烂地笑了笑,鼻子嗤了声不以为然地解释着:“那怨谁,谁让你长这么傻,直盯着我看?”
  “耶!?我这么忠厚老实,在你眼里倒成傻了?冲这句话,我跟你没完。”帅朗真气着了,指着美女叱着,那美女似乎抓住了这个契机,笑了笑,孰无正色地双手合十致歉着:“好好……算我不对,算我嘴臭,好男不跟女斗,我道歉……既然你看出来了,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我们就是牵金马的,我身上真没钱,你看到了,都调包调走了,想要钱留个卡号,姐们给你分一份……既然你看得出来,那你知道喽,我们同伙里有警察,别惹祸上身啊……”
  这美女端得是千变万化,一眨眼又是无比正色地攀关系了,隔着五六步小声说着,说到警察时声音很低很低,带着神神秘秘的表情,让人不信都不成,不料说完了,帅朗嘿嘿哈哈笑得弯下了腰,侧着脸盯着那妞,盯得那妞心虚地直往一侧躲。
  软中兼硬的恫吓和利诱,岂能唬住已经窥破其中奥秘的帅朗,帅朗笑着指着随时作势欲逃的美女说道:“说到警察我还得置疑你们的专业素养啊,那么假都好意思显摆?回去好好学学警号是怎么编位的,第一位就编错了我就不说了,居然还少编三位数,你们连数都数不对就扮警察,不怕笑掉人大牙……哈哈……要不是那假警号我都发现不了其中的技巧,……你上来调戏我是给你同伙创造调包的机会,那俩被骗的一直以为验过的钱还在包里,那个钱在你同伙手里没错,已经带走了……接下来你数美元的时候,警察恰恰就粉墨登场了,俩兑外汇的一回头一紧张,正好给了你调包的机会,对吧?你一连使用两次调包,第二次调回来的美元还没机会转移,就在你身上……”
  帅朗边说着,不怀好意的眼光边打量着几步之外的美女,边说边走了几步,虽然不知道姓甚名谁,不过这个妞印像端得深刻之极,凑着商店里的光线,半明半暗,褪去了黄色发套、红色外衣,卷起马裤腿着高靴的这妞显得活力四射,那脸蛋被气得更白了,羞煞得更甚了,面对着帅朗一直盯着自己胸正中那道深壑的眼光,莫名地觉得好像要随时被当众扒光一样心慌,一边下意识地四周看生怕有意外,一边倒退了几步生怕被帅朗当众扭着。
  好在没人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对,不过那女骗对着帅朗那番好似猫戏老鼠般的眼神,越来越受不了了,恼羞成怒了,做了一个让帅朗直后倾身子吓了一跳的动作……只见得这妞手往后裤腰里不知道怎么一摸,帅朗一惊还以为掏家伙开干,谁可知那妞东西在手,嫣然一笑,变戏法似地一摞钱到了手上,挑恤似地看着帅朗,不等帅朗有什么动作,跟着又是双手一拎,身子稍动,外套赫然脱到了手上,只穿剩秋衣紧身裤,曲线一下子更玲珑了,跟着一甩一卷,把钱卷在小外套中间,指着帅朗不服气似地说着:“……你行,有眼光,那你看到这次是真是假了吗?有本事自己拿……”
  说话着右手一扔,那成卷的外套脱手而飞,嘭声轻响直上了街边商铺二层的雨檐顶,不等帅朗有反应,那美女转身撒丫子就跑,不走大街了,直窜进左近的小胡同里了,一眨眼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哟…金蝉脱壳!?我看你能脱几件……”
  看看扔到雨檐顶上的衣服包,再看看那女骗消失的方向,帅朗没有多想,直追进了胡同。
  ……
  ……
  就在帅朗奋起直追的时候,沿中州大道向南,二马路,靠近长途汽车站,两个一直撒丫子奔跑的身影终于力竭了,小商品批发城外路灯下,俩个人喘着粗气,扶着电杆,一停下来,喘得更厉害了,可累得够呛,不过累却快乐着,边喘气还边嘿嘿笑着。
  笑什么呢,那刘姓的哥们笑着轻声说着:“妈的,发了…发了…那傻娘们光顾发骚呢,白便宜了咱们了。”
  本来是兑钱去了,没兑还把人家的本金白拿了,岂能不乐呵,高个子的秦哥们仰脖子笑了笑,一伸手:“钱钱钱……拿来,分分……找地儿乐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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