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禽兽全集》第484/5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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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恒一愣。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来，关切地问道：＂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母亲摇了摇头，说道：＂公司能有什么事情。是你妹妹，自从澳门回来之后她就很不开心，问她却什么也不说。也不知道在澳门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唉，当初我就劝她不要参与什么赌赛，她非不听……＂

＂晴晴？＂赵子恒闻言一愣，眉头渐渐皱紧，说道。＂她现在家里吗？＂

母亲道：＂在呢，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赵子恒道：＂我上去劝劝她。＂

＂子恒。＂赵子恒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母亲又唤组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说了一句，＂你快上去劝劝你妹妹吧。＂

赵子恒的脸色微微一沉，母亲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无疑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多年前的一幕骤然间浮现起来，一直以来他刻意想要把这幕往事忘掉，而他似乎也成功了，印象中很久都没有回想起这段往事了。

可是今天，赵子恒才痛苦地发现，这段往事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它仍然象一片阳光难以企及的阴影，死死的笼罩在他心灵最黑暗的角落。

拖着沉重的脚步，赵子恒到了赵俏的房间外，举手敲门。

＂晴晴开门，是我。＂

＂门没锁，你进来吧。＂

里面传出赵俏闷闷不乐的声音，差点吓了赵子恒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快乐的象个小天使的妹妹，有一天居然也会这样闷闷不乐。

赵子恒开门，发现赵俏正呆呆地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透过落地的窗户往外张望茫茫的海湾，往昔在她脸上经久不散的笑容已经杳无踪影。

＂哥，你回来了？＂

赵俏的声音和她的神情没什么两样，也显得懒洋洋的。

＂小妹，你怎么了？＂

赵子恒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逗妹妹开心的点子，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失恋了。是不是李天明那混蛋欺负你了？这混蛋，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赵子恒说罢，便装出转身离去的样子。

然后，让赵子恒失望的是，赵俏并没有他意想中的那样，既没有着急，也没有害羞，只是淡淡地问了他一句：＂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赵子恒耸了耸肩，在赵俏床上坐了下来，说道：＂好啊，你问吧。＂

赵俏轻轻的叹了口气，以空寂的声音说道：＂那时候我还很小，可能有四岁，也可能是三岁，甚至只有两岁，你和妈妈一定没有想到，那时候的我，虽然年幼，却已经拥有了观察能力和记忆能力，现在很多年过去了，可有些片断却一直就印在我的脑海里……

赵子恒立即紧张起来，低声问道：＂你记住了什么？＂

赵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赵子恒的紧张，只是继续她的诉说：＂记得那里一有段湖边的小路，两边长满了很多参天的大树，一到冬天，路上就会落满枯黄的败叶，就象整条路都在枯败，凄惨得让人想要哭泣……＂

赵子恒差点窒息，刚刚因为母亲一句话浮起的残像逐渐清晰起来，

那段落满败叶的小路啊，曾留下了他童年多少美好的回忆？

＂一个男人！一个很高大的男人！＂赵俏眉目忽然间亮了起来，语调也明显地高了起来，＂我就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右手就牵着哥哥，左手还牵着妈妈，我们一起在湖边散步，妈妈很高兴，一直笑，一直笑，哥哥也很高兴，经常挣脱那男人的手，满路乱跑……

＂别说了。＂

赵子恒脸色剧变，脸肌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粗暴地打断了赵俏的回忆。

赵俏回头，直直地盯着赵子恒，凝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赵子恒避开视线，不敢正视赵俏的目光，冷然道：＂当然是叔叔，除了他还有谁呢？＂

＂你为什么叫他叔叔，而不象我一样叫他爸爸？＂

赵子恒道：＂这是我们老家的风俗。因为爸爸的大哥早夭，又没有子嗣，所以把我过继给了他，我不是早就跟你讲过了吗？你为什么还问？＂

＂你骗人！＂赵俏道，＂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爸爸，不是！＂

＂就是他。＂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