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箭神全集.com》第139/265页


大虎娘絮絮叨叨地说:“有啊,这年头不太平啊。前几天就来了一伙人,听说是什么‘座山包’绺子的,让屯子里的人给他们准备些粮食,说这几天就要来了。作孽呀,老百姓又要遭殃了,这年代谁家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呢?自己家打下的那点粮食,够吃不挨饿就算烧高香了。”

杏花在小孤山就曾经听人说过,这土匪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叫“义匪”专门抢大户救穷人,坏的俗称叫“胡子”或者“红胡子”,专门祸害老百姓,见啥抢啥。

大虎娘说着,便从灶台上端来饭菜,说道:“孩子,吃口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大虎采药一会儿就回来,兴许还能打点野味呢,他可是我们屯子出名的猎人呢。”

“啊?”杏花的心中又是一惊,他知道草原上的正经猎人都是好人,便放心地吃了起来。

大虎风娘又问道:“孩子,能告诉大娘你是怎么来的?这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嘛。”

杏花说:“我是沙岭县芳草镇小孤山的……”她接着便把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和大虎娘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大虎娘不时地插嘴骂上刘府几句,两个人越唠越近乎……

到了午后,忽听院外一声喊叫:“娘,我回来了!”随着那粗门大嗓并略带沙哑的喊声,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子走进来,“哗啦”一声将身上的两只山兔子扔到地上……

“啊?”杏花抬头一看,吃惊不小,一看那人长得跟小叔子郑二虎几乎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 第33章 茫然夜行遇险情

杏花揉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再一细看,只见那年轻人高高的个子,宽阔的臂膀,粗壮的手脚,黑黑的脸庞,乱蓬蓬的头发,活像一个野人。可他的一双大眼睛却英气逼人,闪烁着草原人特有的精神和气质。

杏花看罢就低下头,心想:就是这位男人救了自己?他怎么跟二虎长得一摸一样呢?只是他比二虎黑一点,瘦一点。

杏花娘说:“这就是我儿子大虎。你别看他打扮成这个样子,看起来挺凶的,其实他的心肠热着呢。嘿嘿,你可别让他给吓着啊!”

大虎冲杏花笑了笑,露出了一口规整白皙的牙齿,随手把一包草药递给他娘。

大虎娘又说道:“你别看他有些邋沓,心可细着呢。”

大虎并不在乎老娘对自己的评论,只是听了怕吓住杏花就不再言语了。他捡起地上的兔子,吊到院子的一棵小树上,闷声不响地扒起皮来。

实际上他的年纪并不大,和杏花相仿,只是杏花觉得他那粗犷的背影,麻利的动作和公公和二虎有点相似,就不觉多看了几眼。

大虎似乎感到后背的灼热,回头对杏花又微笑了一下,杏花儿觉得那野人笑得很爽朗、很开心。

大虎手中的尖刀并没有减慢扒皮的动作,后来竟然哼哼唧唧地唱起山歌来……

大虎娘看了杏花一眼,生怕她笑话儿子,便对儿子嗔怪地说:“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闲着的时候没个正溜,就是喜欢哼哼唧唧的唱歌。哎,大虎啊,杏花说她家也是猎户呢。”

“哦,是嘛。”大虎又回头看了杏花一眼,微笑一下,继续干活。

杏花却忽然想起失踪的二虎和婆婆。想起从刘府把她救出来的好心人王妈,这些人的影子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她再也没有心情看大虎扒兔子皮了。

大虎娘摸摸杏花的额头,感觉滚烫滚烫的。心想这孩子一定是昨晚上在草原上过夜吓着了,便连忙走到外屋看那草药熬好了没有。

随后,杏花在大虎娘的侍候下,喝了药,躺在炕上过了好久,稀里糊涂地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她大脑的思维好像不是自己的,已经游离了她的身体,跑回了小孤山。只见婆婆向她走来,笑得那样迷人。那样开心,宛如春风暖人,她伸出双手就要拥抱婆婆,忽然婆婆一闪身便飘远了,原来是一只老鹰叼走了婆婆……

又看见二虎和公公也在向自己走来。忽然。天空中响起一阵狂笑,那老鹰又飞到杏花儿的头上,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落到杏花的面前,又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一个高大肥胖的人,杏花抬头一看原来这人是刘府大老爷刘子豪!

刘子豪的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张牙舞爪地向父亲和二虎砍来,杏花一声惊叫,便从睡梦中惊愕地醒来。

杏花一屁股坐起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杏花站起来走下地,发现大虎娘和大虎都不在屋里,再到院子看看。两张扒好的兔皮挂在树上。杏花想这人都干什么去了?她感到一阵的空虚、孤独和莫名的惆怅,心情纠结着坏到了极点,居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令她冲动起来,盲目地、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似乎有什么力量或者魔力在召唤她,一直走向屯子的外面,走向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太阳已经悄悄地落下去了,杏花却不知不觉,仍然在漫无边际地向前走着。她失魂落魄地奔跑一阵子,又走上一阵子,耳边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问:“婆婆和二虎都没了,你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又一个声音也在问:“你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还有一种声音在问:“难道婆婆和二虎真的死了?”

又一个声音在回答:“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去找找,婆婆和二虎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轻易被人害死的。再说,他们能舍得丢下我不管吗?”

这些骤然发生的变故,降临到一个只有二十岁出头,涉世不深的姑娘家身上,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心彻底地乱了、绝望了。当一个人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无论她身在何时何地,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

此时,草原深处的那一轮夕阳已经接到地平线上,天完全黑下来。不大一会儿,月亮又升了起来,却不是很明亮,时而隐遁到乌云的后面,时而又钻出来,照得大草原一片白亮亮的。

天空中寒星稀疏,深秋初冬的夜风十分有力地吹拂着茅草,发出凄凄惨惨的哀鸣。杏花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最后她的速度慢下来,茫然失措地停在了夜幕中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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