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144/421页
下身子,道:“未将葛婴,给楚王叩首,愿我大楚尽乱,立万世不易之基业。”
“快起来吧,你我何需这样的礼数!”陈胜伸出双手把葛婴从地上扶起,附耳轻声道:“寡人已备下酒宴,愿于兄弟好好喝上一场!”
葛婴被领进王府。在四位漂亮女仆的伺候之下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如果不是因为有个陈胜的亲兵候在门外,他真想再与四位女仆行一行鱼水之欢。他知道陈胜正等着与他喝酒,不敢再多停留一会,换上干净的衣物,推门而出随那个亲兵来到一间屋内。
屋内相对摆着两张几案,陈胜对着门口而坐,满面含笑的看着他。他在陈胜的对面坐了下来,对陈胜拱了拱手。道:“大王,末将……”
“在这间屋里,没有大王。只有兄弟!来,我们喝酒!”陈胜道。
几案上摆得酒菜很简单,只是几盘酱牛肉罢了,并不是葛婴所想的那样是珍肴满案。不过,他看着这几盘酱牛肉感觉很亲切。回想起与陈胜一起为兵地日子来。
“还是老规矩,你我先饮三樽!”陈胜举起樽,道。
三樽酒下肚,两人一边回想着往事,一边继续喝着,酒至酣处。陈胜道:“当初我为什长,你为伍长,我们一起在百越戍边。有一夜,蛮子夜袭军寨,我正杀得痛快没留意后边有人提刀杀来。你挡在我的背后,替我挨了一刀,我记得那个刀口长一尺二寸,深有一指。你差点死了过去,昏迷十多天才醒了过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报答过你,就连感谢地话也不曾说过一句。今天我得敬你一樽酒,感谢你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
“大哥还提这事干啥?你我是什么关系,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当时,若有人在背后伤我,我想大哥也会二话不说的替我挨上一刀!”葛婴喝了酒,动情的道。
“我还得敬你一樽酒!”陈胜道:“大泽乡起义之后,你对我的命令从未违过。有谁对我不服你都一刀替我杀了,又带兵出击打下十多座县城。将三千步兵壮大至十万有余。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打心眼里感激你。”
“其实我应该感谢大哥,没有大哥哪会有我葛婴的今天!”葛婴再次一饮而尽,道:“大哥放心,今后只要您一声吩咐,上刀山下油锅,我若皱一皱眉头,不算是好汉!”
“唉!”陈胜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能走到今天,楚国能够建立,不易啊!”
“大哥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葛婴道。
“兄弟,大楚快完了,我也要死了,你说我能不感慨吗?”陈胜突然悲伤的说道,葛婴不知该如何办,道:“大哥何出此言?我大楚兵强马壮,百姓臣服,怎会快完了?”
“这只因兄弟在东城立‘襄强’为楚王,后又杀葛婴。如今谣言四起,都说我所以起义只为一己私利,百姓们已开始疏远于我,文臣与武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拥护我。你瞧,武臣已于称王,周文抗令不遵,不将我放在眼里。如此下去,如此下去,天怒人怨,楚国还能不亡吗?”
“大哥,都怪我行事糊涂,不该贸然的立襄强为王,更不该毫无考虑地又杀了他,才有今日之祸。大哥请放心,明日我便自缚于大殿之上,告之天下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大王无关。”
“你我如兄弟一般,说这事与我无关,天下人岂能相信?”陈胜偷眼打量葛婴一下,道:“名绅大儒,文臣武将纷纷上书,只有杀你才能取信于民。可……可你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我如何下得了手?我已想好,江山易求,一友难得,明日便下令封你为忠候,至于楚国何时会亡,也不管他了。”
“大王万万不可!”葛婴终于明白今日这个宴是个断头宴,跪伏于地上道:“大王要借我头,敬请借去。只要大楚能够一统天下,我葛婴又何惜此命!”
“兄弟,我下不了手啊!你曾救我,杀你不是向天下人说明,我是个忘恩负义之徒?”陈胜来到葛婴的面前,跪倒于地,拥着葛婴痛哭起来。葛婴站起身,朝陈胜深深一躬,拔剑置于脖间道:“大王,你必需杀我,若顾旧情不杀,我这就自刎于大王面前。”
“兄弟……”陈胜站起身,费了好大地劲才把剑从襄强手中夺下,道:“你……你可有后事要办?”
“末将只盼大王能够善待我的家人!”葛婴道。
“你放心!”陈胜以袖掩面,泣道:“你母便是我母,你儿便是我儿,我一定会善待他们的。”
第二日晨,葛婴被缚于刑场上,监斩官细数其十项大罪之后,诛于刑场。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十四章 李信兵驻戏城
文军一过函谷关,李信立马分出一万人马由韩敬带领而去。为了给周文一个喘息的时机,他把大队人马扎于‘戏城’,并不尾随出关追着周文打。
把营扎于‘戏城’外,派了一名亲兵请李信出城来见。亲兵入城寻到李信之时,李信着盔带甲也正要出城去请入城来住,听完亲兵的话后,道:“你先回去复命,我这就出城去见大将军。”
李信明白着急见他是要问他为何驻兵不前,他也早已在心中想好应对答辩之词,叫上韩信,两人骑马出了城。
“将军这番驻守不出,心中已有疑虑,此次叫将军出城相见,看来是要逼将军出关平叛!不知将军可有应对之策?”韩信道,见李信骑在马上眼看前方含笑而不答,接着道:“如今关外战乱四起,我们出去也是平息不了这场乱局,将军还有何虑?这样驻守不出,除了徒增邯疑心外,并无一点好处!”
李信不是不想出关,只是现在他尚无十足的把握,怕自己一出关,用力稍猛便把这场火给吹灭了。现在最重要的两个煞星还没有出现,他想再等一等,等到有了项羽与刘邦的消息后,再出关不迟。听罢韩信的一番话后,他笑道:“还是稳妥一点好,过个十天半月,等这场火烧得更烈,再出去不迟!”
“只怕不会随了将军的心意!”韩信道,小心的打量李信的神情,见李信春风得意的面含自信微笑,知道他已有对付的办法。想再说些什么,刚张了张嘴,又想起上次李信离郡之时,似乎已知道有人要在那时起义一般,神奇的连起义者是谁都一清二楚。
从听到陈胜在大泽乡起义的那一刻起,韩信就对李信有一股怕意,觉得李信有些深不可测。让他无法捉摸。他不好再说什么,心中想着等到他们得九原、云中两郡后,该如何给李信披上一层神秘尊贵的外衣,才能迷惑天下人的眼睛……
行辕之中,千长往上地将领挤了满满一堂,见李信进来,纷纷起身对李信拱手祝贺。邯从首座上下来,携住李信的手朝里走去,道:“一战而将十万楚军逼出函谷关。这样的大胜也只有李将军方能。今日叫李将军前来,别无他事,只是摆下宴席祝贺李将军的这场大胜!”
两人相让着在首座并肩坐下。李信道:“戏城一战,因末将一时疏忽,让叛贼逃走。将军不治末将之罪,反而盛誉末将,着实让末将感到惭愧。”
“李将军能以一支新军。大败十万楚军,身居大功却能如此谦虚,真是让我佩服!”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站起身道:“来,大家都举起手中樽,共敬李将军一樽酒!”
酒宴开始了。不时有将领端~.醉,来者不惧的一一喝了。等到酒宴结束,他已有七分醉意,对此他很满意,呆会与他单独谈话,有些话在清醒的情况之下不好说,只能借着酒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