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186/421页


李信腰间佩刀与黑夫骑兵队所使的腰刀一样锋利,虽比不上黑夫腰间的那把宝刀,但上边镶嵌的珠宝看起来要比黑夫的宝刀名贵许多。更重要的是,李信是从不轻易赏刀的,至今为止据彭越所知只有四人得到赏赐。一个是如今领十万大军在外抗击匈奴地韩信,一个是领着一千骑兵队的黑夫,一个是如猛虎一般健硕的英布,再有一个就是不久前刚刚被杀的陈胜。当然,陈胜不能算赏。只能算是李信赠给他的。如今,他只是打了一场小小的胜仗就得到了李信赏刀,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荣誉啊!

彭越单膝跪地。举起双手接过佩刀,叩谢一声,还没站起身,突然又听到李信喝道:“彭越、陈婴听令!”

“在!”陈婴与彭越跪在一起,同时喝道。

“封彭越为东路主将。陈婴为东路副将,你两个带领此处二千兵马并广灵县内三千县兵,由广灵出发,经上谷郡、广阳郡向巨鹿出发。一路要多打县城,只收兵不占县,勿必在起赶到巨鹿之时把兵马扩展到三至五万!”

“是!”两人同时领令。

陈婴颇有些不服。想不明白李信为何如此安排,怎么说他跟李信的日子都比彭越早些,更何况曾是领几万人马的大将,为何要为彭越地副手。他抬起头朝李信看去,李信含笑对他点了点头,眼睛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另外!”李信顿了顿,道:“拨给你们一百骑兵,由陈婴直接指挥。以供刺探敌情之用。”

陈婴有些明白了,李信这是明着让他给彭越当副手,暗地里是对彭越有点不放心,让他在彭越身边看着点,要是彭越有什么异动,可凭借这一千骑兵制止。这样的安排,足见李信对他地信任,陈婴很是感动,道:“末将领令。”

“寡人就不去广灵了,你们两个自去广灵安排。我们在巨鹿见。”李信笑道。等彭越与英布领令带着一千步兵离去,张良道:“将军怎么突然要兵分两路?”

“巨鹿这场热闹宜早而不宜迟。去的晚了怕就没有我们什么戏唱了!寡人要早去一步,好占个好点的位置,细细的看这场热闹。”

“那……将军准备走哪条路去巨鹿?”张良问道。

“彭越他们既走东路,我们就直接南下,经恒山郡入巨鹿。”………

项羽杀了宋义带兵抵达黄河南岸的聊城附近,先派两万兵马过河驰援巨鹿。秦军太过强大,两万地兵马根本翻不起太多的风浪,一个月的时间内只是历经了几场小胜,杀敌不过数千,自己也损伤了几千。

这一日,赵歇又派来使者请求项羽尽快相援,项羽找来范增请教,范增道:“我军加上诸国的军队不过二十万,而且还多是乌合之众,这仗不好打,首先得挫一挫秦军的锐气方可。”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项羽点点头道:“我们过河之后,应先摧毁敌人地粮道,这样一来敌人粮道不通,锐气自会大减,不知可否?”

“此计尚可!”范增道:“不过将军可曾发现,我军离巨鹿越近,士气就越是低落。近来军中战士多有念家之情,更有一股流言在军中传播,说什么秦军强大,我们此番前去只不过是拿肉喂猛虎罢了。”

“我那八千子弟兵可也是如此士气低落?”

“那倒没有!可,与敌四十万之众对敌,又岂是八千人可为?”

“如此看来得靠一场胜利来提高一下士气!”项羽叹了一声,道:“不如由我先带八千子弟兵渡河,打得一场胜仗,然后再让这十万兵马渡河?”

范增摇摇头,道:“士气不光可以靠打胜仗来提升,有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提高士气的一种不二法门,到时我们可以如此如此……”

“如此甚好,我这就去准备!”项羽站起身,正要离去,范增拦道:“将军且慢,老夫还有一事相告。巨鹿的秦军已是强弩之末,老夫并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两个人。”

“两个人,哪两个人?”项羽坐下身,问道。

“一个是西击秦关的刘邦,一个是九原称王的李信。”

“刘邦是我兄弟,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个叫李信的又是何人,九原离此甚远,又有什么可担心地?”

“将军以为此次出援几经周折都是因为多了宋义的缘故?非也!如果老夫所料不错,这都是刘邦暗中使的诡计。将军莫非忘了,当初楚王新立,曾对天下宣告先入秦关者王。如今刘邦已至高阳(河南省县),不日就会到武关,入关为王。莫非将军当个‘候’便已心满意足,任由刘邦称王?刘邦所走路线秦军已无多少,入关极其容易,将军所要对付的是几十万秦军,将会十分的困难。要想阻止刘邦为王,就得快速的把巨鹿的秦军消灭,先刘邦一步入关才好。”

“范父说的没错,刘邦确是一个得担心的人。那个叫李信的又是何人?”

“我有种预感,李信这人比刘邦更加地可怕。此人在九原经营多年,一直表现的对大秦忠心耿耿,可是九原屯兵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称王反秦。其实这人将军也认得,将军地叔父被杀,此人也居功甚伟。如今,赵王歇被围,他又带着千余兵马不请自来,不知有什么阴谋。”

“范父的意思是让我在攻秦之时顺手解决了他?”

“不,此时反秦是第一要务,能利用他就利用他,先留他一命,等以后看看再说。”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五章 刘邦得陈留要冲

邦从‘彭城’出发之时得郡县兵三万有余,一路上攻买马,又有诸多好汉前来相助,等到了‘高阳’兵马不增反减只剩一万有余。打下‘高阳’之后,一番的招兵买马,人数更加的少了,只有九千有余。

刘邦坐在行辕之内,反思人马越来越少的这个问题,踌躇这仗还能打下去不能。人马为何不增反减,无外乎战死与逃跑两个原因,究其最根本的原因则是这支队伍太过乌合,根本没什么战力可言。比如这场‘高阳’之仗,面对城内只有三千出头的秦军,他率兵硬是打了九天,其间还连续败了几次,被出城的千余兵马杀的四散。一万六千多人,战死三千多,失踪七千多,打下‘高阳’一点数只剩下不足五千多人,又经一番的招兵才凑够这近一万人马。

战死的就不再说了,失踪的大多数是经历连续的失败之后,觉得再跟着他这样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前途,就此不告而别。少数的则是因为狂逃之后迷了路,过一段时间还会自己找过来。可这样的人太少,况且这样的人都是没有本事的人,离了他实在没有地方好去,只得又寻过来。

“要是我有一只像项羽子弟兵那样的精兵,何愁打个胜仗会如此之难。樊的那支兵马倒是不错,连续的几场仗打下来,他的兵马是不减反增,可像樊哙这样能拢住兵卒之心的将领太少了,要是能多几个就好了。说到底还是兵卒的问题,如今是一场仗接着一场仗打,哪有时间训练兵卒?‘陈留’倒是有一万秦军的精兵,我这一万兵马是如何也打不过他的,要是能有个什么办法把这支精兵招来为我所用就好了。有这样的一支军纪严明的兵马,以后就不怕打不赢仗,也就不会再有兵卒私逃的事情发生了。”

刘邦愁眉苦脸的坐在榻上心中暗道,一个亲兵挑帘而进,随在身后的是两个绝世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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