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316/421页


这时兵马虽不再乱跑。但一个个毫无斗志,想组阵与敌拼杀一场仍是不能。突然,围在外边的骑兵留下一道散兵线把守,其余人马把包围圈逐渐缩小,与陈余人马交手后,又分出一股人马杀入早就乱得不成样子的溃兵中央。

围在外边的散兵线,手中持着弩,见陈余兵马中有从包围圈中逃出。毫不客气的端起弩射杀。起包围作用地骑兵把马前边的兵卒刺杀,逼着兵卒往中间拢,往后退。杀入里边的骑兵用鞭抽,用棍打。把乱局搅和的更加乱。已退到河边的兵卒眼见许多同伴掉入河中挣扎,哪肯就此落入水中淹死。使足了吃奶的劲想往前挤,可是又怎么能挤得动。就如被赶入河中的鸭子一样,扑嗵扑嗵,纷纷落入‘>;.瞬间‘>;.

陈余也不能幸免地被挤入河中,如果不是几个会水的亲兵相护早被挣扎着的兵卒拽入水中淹死。岸上,骑兵排成一道长长的线,有想往岸上爬地兵卒,上半身才趴到岸上就被骑兵刺死挑落河中。一股股的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今晨在‘洛水’河与‘泗水’河附近被杀死兵卒和跌落河中淹死兵卒地尸体亦从上游漂落到此处,并且越来越多。河道被数不清的尸体所拥堵,河水水位上升,陈余明白再在此处停留下去,不是因亲兵力竭无人救扶而淹死就是被众多的尸体所掩埋,要想活命,只能往岸上冒一冒险。

拨开死状各异的尸体,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沉入水中的尸体,陈余已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口腥臭的河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岸上。呕吐,扶摸到坚实而又沉稳的土地,陈余双眼含着热泪趴在地上呕吐不止。两柄长枪同时刺穿他的双肩把他挑在空中,另一柄长枪正要往他的后背上一捅将他捅落到河中,陈余吐出最后的一口水,嘴中高声喊道:“我乃赵国丞相,代国大王是也,休要杀我!”

那柄上捅的长枪刺破衣衫挨到肌肤后停了下来,另外两柄长枪同时下垂,陈余从长枪上滑落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火辣辣的太阳把空气灼烤的燥热,因流血过多陈余反而觉得周身发冷四肢乏力如同漂浮在去端。他忍着巨痛在地上翻了个身,白晃晃的阳光打在脸上让他双眼炫晕,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刚才说你是谁?”一个幽长而虚幻的声音传来,陈余晃了晃脑袋先朝两旁看了一眼,救自己上岸的亲兵早就不在原来的地方趴着,那里除了一滩血什么也没有。

“我是赵国丞相,代国的大王,你们不能杀我!”陈余虚弱的说道,话音一落,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说话那人整个身影都隐藏在阳光之中,他终究没有看清那人究竟是谁!

“留着此人性命有用,先救他一救!”杨环道。两个亲兵下马给晕迷不醒的陈余上了金创药,杨环抬头朝远处望去。

河水已经漫过河道,远处白花花的一片,水流慢慢朝‘彭城’的方向涌去。用尸体堆起的大坝有些地方已经堵的十分结实,如同圶打出来的坚坝,对岸由浦仁率领的一万多骑兵寻着最为结实的坝路从对岸驶了过来。

“地上躺着的是谁?”浦仁骑到杨环的身畔问道,他已认不出周身是血,呼吸虚弱的人是陈余。

“他说他是代王陈余,不过我没见过,也不知是不是!”杨环答道。

“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瞧模样确是陈余!”浦仁笑了笑。道:“你捉了陈余

鱼,我也捉了一条大鱼,是西魏国的大王魏豹。哥任务我们现已完成,溢出地三河之水也以连成一片,一个时辰之后就将水淹‘彭城’,我们是不是该去和大哥会合了?”

“方圆百里之路都被水漫,如何去和大哥会合?不久前我已见过大哥,大哥说等水退了再去会合。也不知这水几日才能退去。看来我们得找一个高处多呆几天。”杨环叹气道。

“哥哥,既然大哥已有吩咐我们就不先去会合,不过闲呆无聊不如找点事情做,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浦仁笑道。

“何计?只要不误大哥的大事,又能打发这几日时间,我看什么计都可行。”杨环问道。

“李信的兵马,大多是由西魏、赵、代三国组成,如今留县、傅阳县还停留有敌二十多万人。代国地大王、赵国的丞相陈余以及西魏国的大王都在我们手上,何不先去‘留’、‘傅阳’二县把这些人马收归我用?”浦仁道。

“对啊,我怎未想到此计?正该如此!”杨环点头笑道,点齐人马浩浩荡荡朝‘留’县、‘傅阳’县的方向而去。

……自有传令的亲兵前去通知千长以上的将领前来此处开会。李信与张良、陆贾先行入城楼暂歇,刚入楼内不久。一名守将急匆匆赶来,道:“大王,英布、韩敬两位将领相携而至城门下,身后还跟随数千残军,不知是否开门放其入内。”

“还不开门放他们入内?”李信连骂守将十八代祖宗地心思都有了,喝让守将下去打开城门,又亲自迎出城楼把英布与韩敬接入楼内。一入楼,英布与韩敬纳头便拜,双眼之中全都含满了热泪,可是两人宁可把钢牙咬碎也不愿泪水流出一滴来。

“两位这是干何?快快起身!”李信伸手相扶,然而英布与韩信如长在地上一般,任凭李信使足了劲也无法把两人从地上拉起来。

“末将无能,十万大军竟被项羽尽破,求大王责罚!”英布垂头道。

“末将无能,两万大军竟被项羽两千人马所破,求大王责罚!”韩敬低头哽咽道,伸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这怨不得两位将军,我想如果两位将军使的是漠北的精兵话,一定可擒获项羽!”李信道,给张良与陆贾使了个眼色,让两人也前来相扶。张良与陆贾亦开口劝道,伸手去扶,可他们两个一个是病篓子,另一个行将入墓无啥力气哪能掺扶的起来。

“可……可末将与韩敬两人联手,竟敌不过项羽一招!末将以前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难逢敌人,没曾想在项羽手下走不过一招,请大王责罚末将的狂妄。”英布道。

韩敬在心中暗自恼怒英布为何要自揭其短,这种丢人的事情就应该藏在心中,一辈子不告诉别人,怎能告诉李信。不过他也不敢有所表露,学着英布的样子也请李信责罚。

“哈哈!你们两个人啊!”李信摇了摇头,笑道:“项羽地能耐我当然知道,这也是我当初为何与他称兄道弟的原因。记得他曾有句名言叫力拔山兮气盖世,听到没有,他自诩力气大的能把山拔起来,天下第一没人能比得过,你们两个虽猛斗不过他也属正常,又算得了什么罪?不过他的猛只是匹夫之猛罢了,斗得过你们两个联手,难道还能斗得过百人、千人联手吗?终有一日我会让他死在我地手上!都起来吧,如果还娇情的非跪在地上不起,我可就要治你们两人一个不听君命地大罪了!”

英布扶着韩敬站起身。韩敬受项羽那一柄力道极重,也不知被撞断了几根肋骨,虽有英布相扶,还是扯动了伤处,忍不住紧皱眉头呲了一下嘴。“

“你受伤了?重不重!”李信伸手相扶了一下,韩敬摇摇头,坐下身时道:“肯请大王再拨一些人马,末将一定可以把项羽擒下。”

“不用了,我已打算转移,‘彭城’这个地方就还给项羽吧!”李信道。

“转移?”韩敬与英布同时问道,这个词两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但从‘把彭城这个地方还给项羽’这句话上,两人听出此词应该与撤退、溃逃,逃跑一个意思。

“对,转移!顾名思义就是说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李信道。

“从哪里转移到哪里?”英布问道。

“从‘彭城’一路往西,最好能到‘函谷关’,到时可从关内调来精兵与敌决一死战!”李信道。

“这不就是逃跑吗?说的好听点是撤退,说的难听点就是溃逃,而且要一路狂奔逃到关内!”英布把脑袋摇了跟拨浪鼓一般,站起身道:“大王,我不同意。众兄弟出关好不容易才打到‘彭城’,如今我们尚有近百万兵马,项羽不过三万人马,就算项羽凶猛,三万能战我们三十万,只要‘彭城’在手终不会输了!为何要弃城而逃?末将肯请大王令末将率领三万精兵,定可以三万破项羽三万,生擒项羽于大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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