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318/421页
“还有就是刚才韩将军领两万人马被项羽两千人马所尽破,大王在他们的眼中威风扫地,那些人以为跟着大王没有前途,因此抗令不遵。”亲兵寒着胆把话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对于这两个消息李信不知该喜该忧,如果谣传是对地,他就不用再为临阵倒戈这样的事情烦心。可一想到只是因为韩敬的一场败阵,这些将领们就不再把他放在眼里,又着实让他气馁。
“来的将领有多少?”
“大概有三成左右!”
“你点齐人马再去通知那些未来地将领,如有不从者,就地斩杀另委派亲信暂为统帅。”李信把脸一黑,往城楼的阶梯迈去,才伸出一只脚又把脚缩回,道:“这事一定要快,一个时辰之后全军撤离!”
“遵令!”亲兵弯腰拱手退下。
李信沿着阶梯下了楼,三十万人马千长往上地将领应该在四百人左右,而来的人仅仅不过百多人罢了。英布、陈婴、彭越以及从刘邦军中招收的周勃、樊哙等大将一字排开站在这些将领面前。他走上前来,先对右侧的张良道:“许他们以重利!”
张良上前一步,将让他们这次前来的目的为何说了个清楚,并以军爵厚赏许诺,应承只要跟着李信回到关内的,无论是否有军功都赏赐军爵一级。
“不对吧,我可是西魏国的将领,凭什么跟你回漠北国?”一名将领怪声道。
“西魏国?不用我说你们或许也听到传言了,魏豹与陈余都被项羽所杀,西魏、赵、代自今日起便是漠北的国土,我也就是你们的大王了,敢违我令者杀无赦,诛三族。”李信冷笑两声道,说罢给英布使了个眼色,英布会意,道:
“张丞相已把封赏的细则都讲过了,不过天底下的事有一阴必有一阳、有一正必有一反,当然有赏自然有罚。此次转移的路途中将以伍连坐,伍中有一人临阵逃脱者,全伍皆杀。伍中有一人呜金不退击鼓不进者,全伍皆杀。伍中有一人畏敌怕战丢盔弃甲者,全伍皆杀。伍中一人……”
英布把军法严厉了五倍,一一道出。李信嘿嘿一笑道:“我李信治军,所遵循的原则只有一个――赏必厚、罚必严。下所谓慈不掌兵也。有人会说了,你李信瞎猫碰到一个死耗子,轻而易举的占了‘彭城’,打不过项羽就逃跑,逃跑还拉着我们来垫背。你看吧,只要一出城,我们就来个一哄而散,看你怎么办?”
李信凶恶的眼神扫了诸位将领一眼,道:“怎么办?凉拌!有谁不服者就给我出城逃一个试试,我劝你们千万别拿自己的性命与别人的性命来跟我开这个玩笑。实话告诉你们,此次出城并非是逃,而是一个诱敌之计,要把项羽消灭在运动之中。此事办好了,对于有功之人另有厚赏。现在听我的令,都回去整顿兵马,半个时辰后此城楼下集结,等待出城转移。”
等到众将领离去,李信沿着楼梯往墙上走去,走到中间回身双手叉在腰间,把手一挥,学着一位伟人的样子道:“我们今天之所以要大踏步地转移,是因为我们将来还要回到这个地方;我们之所以要暂时离开这个地方,是因为我们将来要长久地保存这个地方!彭城,我去了,但我还会回来的。”随在身边的将领一脸愕然,不是很明白李信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五卷 灭楚 第十五章 飞沙走石
一个伏击地点在‘下邑’,李信率领三十万人马离了‘萧县’直奔‘下邑’,虽有军法严令,可是仍有数万人马趁乱逃脱,另有将近一万断后人马因撤离太慢被大水全部淹没。这一日,离‘下邑’尚有一日路程,李信先令英布率五千精兵赶往那里先行布置,自己带领大军留下稍作休息。
‘下邑’处于‘泗水’郡与‘砀郡’的分界处,北有‘孟诸泽’南有‘山’,只有一条孤道可通东西,是个绝佳的伏击地点。一连几日的急行军,如果不是看兵卒们都已累的不成样子,李信真想立马就赶到那里以策安全。从‘彭城’出逃赶到这里,数日内都没有项羽的影踪,这让他十分的担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而行之,越是一片平静似乎十分安全李信越是感觉到处都充满了危险,哪里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以为那是项羽正躲在暗处对他进行窥视。
东北方有处树林,大树苍虬盘劲直冲云霄,是个暗伏兵马的好地方,李信往那里边藏了一万人马。东南方有处怪石阵,数丈高的大石林立,也是个暗伏兵马的好地方,李信在里边藏了数千人马。这一片树林一片怪石,互成犄角,挡在休息兵卒的面前,似乎安全了许多,李信长悬咽喉的心也稍稍的往下落了落。
“大王,依臣之见不能在此久待,应该一口气跑到‘阳’,那里才是所有伏击地点中的最佳地点!”张良手持一棍树杈。挑了挑盘龙吐舌般的火焰。道。
“这可是二十多万人马,拉回关中多训练一些时日,就会成为一支精兵。他们已经累到极限。如果不顾一切地再往前拉,我怕许多地兵卒都会掉队。”李信长叹一声,道。
“项羽转瞬即至,如果大王有个三长两短,要再多的人马又有何用?不如急往‘阳’,那里已是我们的地盘。哪怕所有人马都跟不上队只有大王一人逃至,关中人马也可以源源不断赶来支援,仍会擒杀项羽。”张良道。
“可……”李信道。
“大王不能再犹豫了,对付项羽事小,关中事大!大王急至‘阳’,对关内之事也好有个照应。”张良把挑火地木棍投入火中,道。
“瞧你心神不宁的样子,你在担心什么。关内有会发生何事?”
“臣担心,万一大王被项羽大败的消息传到关内,司马欣、董翳、邯会再投项羽,到那时……”
“我看你是多虑了!”李信哈哈而笑。道:“我们当初为了堵项羽的口,给司马欣、董翳、三人一个王的虚名。他们就算反叛,手中无兵无权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再说,关内聚集有我们数十万地精兵,国尉韩信亦留在‘咸阳’镇守,再大的反叛也会被他很快的镇压下去。”
“不瞒大王,臣所担心的正是这个!”张良目光炯炯的看着李信,道。
“担心哪个?你是说你担心韩信叛变?不会的,这怎么可能!我待他不薄,把他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子培养成漠北国尉,他怎会叛我!”
“自古人心皆不足,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为妙!”张良道:“大王出征那日,臣发现大王未命韩信随军出征,他眼神里颇有怨恨。关内无事,大军各依主将按地方屯军,没有大王的旨令谁也休想动一兵一卒。可关内一旦有事,大王又不在关内,国尉便有了专权横断之责,到那时他手握数十万兵马,万一有点什么想法,‘漠北’国岂不是要落入他地手中。”
“这也不过是你的臆断罢了,我相信韩信,他一定不会如此办的!”李信上下打量着张良,不知张良是真心实意为‘漠北’国担忧还是为了与韩信争宠而危言耸听,看着张良真执的眼神,李信相信这是张良在真心实意为漠北而担忧,因此也不怪他诬陷大臣之罪。正要厉斥张良以后这种无根无据地话休要再提,营地前端突然起了一阵的骚动。
“前方发生何事?”李信眼盯着从营地前方赶来这里,跪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时无法说话地亲兵问道。
“大……王,项……项羽来了!”亲兵道。
“终于来了!”李信右手握拳在左掌上重重一砸,站起身道:“来了多少人马?”
“三……三……”亲兵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说道。
“三万人马?我还怕等不来他呢?如今人马全到,正合我意!传令下去,留下一万人马与树林里、怪石阵里的人马形成夹击之势,其余人马向‘下邑’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