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416/421页


“像此极其种珍贵之物。圣使一定把它当作珍宝一样收藏,绝对不会随身携带。唉,看来这辈子我是没有福份一睹它地尊容了。”须卜呼韩有些失望的道,马上他又解释了一句,道:“我只是好奇心使然,并没其它什么意思。”

“任谁知道天下有这种毒草都想看上一眼,我能理解右贤王的心情!”张良脸上挂着微笑,道:“其实,右贤王地运气不错!”

“你说我地运气不错?”右贤王激动起来,嘴角哆嗦了一下,道:“莫非你地身边就携带有‘一瞪眼’?”

“没错!”就像拥有着一件珍宝,而且迫不及待的想在别人面前显摆一番,张良地眼角都挂出得意的笑纹,从怀里摸出一个用白绢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包。他揭开一层里边还裹着一层,揭开一层里边还裹着一层,一连揭开七八层方露出里边的东西来。

张良隔着一层绢布用手托着叶柄,极其小心的送到须卜呼韩面前。须卜呼韩已经完全的激动起来,手颤颤微微的抬起,欲用两指捻住叶柄把‘一瞪眼’拿起来放到眼前细细观看。

“啪!”张良打了须卜呼韩的手一下,须卜呼韩抬起头用眼光询问张良为何打他。

“右贤王,我给你说过,这种草毒性十分的强,你用手去拿,其毒便会沾到你的手上,需放在流动的清水中连泡三四个时辰才能把毒性完全解开!”

“哦哦!”须卜呼韩连连点头,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从绢布的下方接过‘一瞪眼’,放在眼前仔细看了起来。这种草叶从外观上看其实与普通的草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放得时间太久,叶片里没有了水分,颜色呈一片枯黄色。不过,因为刚才张良故意夸大其的毒性,所以此草在须卜呼韩的眼中变得不平凡起来,就连上边的枯黄色在他眼中也如黄金一样闪闪发起光芒。

张良继续说道:“用此草下毒有两种方法,如果你想多折磨对方一些时日,就每天用此草在他喝的酒里沾一下。对方喝了被此草沾了的酒,毒性慢慢垒加,一日比一日中的毒深,直到被痛苦的折磨七七四十九日,才会死去。如果你希望对方速死,就把此草丢入专供对方煮肉的锅中,煮上一两个时辰,让毒性全部散发入肉中,保证吃了此肉的人一刻钟之内必死。不过那样一来,这种奇草也就算毁了。”

“哦哦……”须卜呼韩把头点了点,心中踌躇该想个什么办法把此物讨要过来。

“瞧右贤王爱不释手的样子。莫非很喜欢这个东西?”张良问了一句。

“我这人平素最是喜欢收藏天下稀有地物品

西天下只有两个,当然是喜欢的爱不释手,就是不知会忍痛割爱。”须卜呼韩道。

“正如右贤王所说,这东西天下只剩两枚,而且都在我的手上。如果右贤王真的喜欢的话,我倒是可以送给右贤王一枚,反正我手中还有一个呢!”张良道。

“真的?圣使的真的愿送一个给我?不是骗我的吧!”须卜呼韩不信地问了一句。

“谁让你与我们的皇帝陛下有如此亲近的关系呢?等将来,皇帝陛下乘鹤西去。太子登基为帝,右贤王就是皇帝陛下的亲舅舅了,那是一种何等地荣耀,我当然得趁早巴结巴结了。”张良笑道。

“请圣使放心。圣使对我的恩情我永世不会相忘!”须卜呼韩用绢布把‘一瞪眼’装好,正要往怀里放,想起张良用绢布包裹了七八层,怕其毒性过强。自己如此收入怀中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于是把张良放在桌上的绢布拿了过来,也包裹了七八层方把收入怀中。

他又在帐中逗留了一会,说了些闲话起身告辞。张良把须卜呼韩送到帐外。叮嘱了一句:“此物毒性太强,虽说人中了此毒无药可解,但此物又太过稀有。右贤王千万不可擅用。”

“圣使放心。我要此物只是为了收藏绝对不会使用!”须卜呼韩连连告退。等离张良居住的帐篷远了,大步流星地朝给冒顿做饭的伙房赶去。心中暗想中国的丞相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不就被他给骗得团团转。

张良这才回到帐内,李信刚刚把头盔面甲解下,一直隐藏在附近,观察须卜呼韩一举一动地刑未央便到大帐外求见。刑未央入了帐,脸色十分的苍白,不时用手指抽抽鼻子,对于张良请他入座的举动没有丝毫地察觉,开门见山地问道:“刚才右贤王拜见过圣使?”

“没错,就在你进来前不久,要是‘郝宿’王快走两步说不定还要与右贤王对面而过呢?”张良拿过一杯茶一饮而尽,道。

“须卜呼韩来见圣使所谓何事?”刑未央追问道。

张良把茶杯放下,顺势又做了个请地手势。刑未央见再不遵从张良的意思坐下,只怕别想再听到任何事情,只得顺从地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

“须卜呼韩来见我的事情与‘郝宿’王所见我的事情一模一样!”

“你答应他了?”刑未央紧张极了,双手紧掐着裤腿,手心攥出一把汗来。

“须卜呼韩开出的条件比‘郝宿’王开出的条件大多了,实在具有诱惑性,我不能不答应!”张良道。

“他开出的是什么条件!”

“除了‘郝宿王’开出的条件处,他还承诺时机成熟时匈奴并入中国的版图。你说,这么大的利益我怎能不答应?”

“只怕圣使的私利也斩获不少吧?”刑未央面露讥讽之声,嘲笑道。

“没错!须卜呼韩答应给我五箱珠宝,每箱都跟‘郝宿’王给的一样多!“

“可……”刑未央还想嘲笑下去,一想到冒顿的安危又痛苦的摇摇头,道:“我听说中原的读书人跟我们匈奴的汗子一样,一个个都是重守承诺的人。可今天我才知道这事并不尽然!圣使怎能如此做,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这不是一女二嫁吗?”

“与国家大事比起来,我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张良笑了笑。

“好……”话已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刑未央站起身,欲要离去。

“‘郝宿’王何去?”张良问道。

“你既能做出一女二嫁的丑事,冒顿的安危将极其的危险,我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不肖与无耻之辈浪费时间,去陪大单于一起死罢了!”刑未央快步朝帐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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