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今》第404/586页


“就算是――你能否认因为这件事情,让白家那么多人效仿的事实吗?”白余说到这里,眸子里满是仇恨之态。“你大哥学你,约我见面吃饭,也是在这里,让我等了六个小时!我不敢走,我只能被耍,还得忍着!你堂姐妹、堂兄弟、甚至表亲,他们一个个排着队――每天、是每天都来一个邀请,连续一个月,最短的都让我等了两个小时让叫人来让我走!这就是你们白家给我的见面礼……就算不欢迎我的到来,可当时初来乍到,我得罪你们谁了?至于这么过份吗?至于吗?”

白余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平息着情绪,这时候她也不需要强行伪装平静了,任谁听到她说这些,也都知道她不可能平静的事实了。

别说白余身后的心腹下属们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李成强都忍不住拿胳膊碰了碰李解的后背,示意他该疼惜被欺负的白余。

李解真的、差点就融化了……可是,还是差了点,大约是他太不容易被人带偏想法,到底他只是疼惜而已。

白胜衣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情绪波动,语气也还是那么平稳。“我承认这后续事件是因为大哥对我行为的误读引起。但是,你受的那些羞辱主要责任在你自己。”

“在我自己?”白余的表情简直就如同再说,这是天大的笑话!

“对。在你自己。你自己要配合他们的戏弄……”白胜衣的话还没说完,白余就忍无可忍的打断说:“我要配合?我能得罪你们白家的人吗?我一个无依无靠,初来乍到的人,敢不配合吗?不配合就是得罪,谁知道你们还会用什么更过份的手段伤害我?”

“这是你基于过份懦弱做出的不切实际的预测。你们母女既然能进白家,靠山就是父亲。白家有白家的规矩,父亲既然接纳你们,哪怕感情上必然有所倾斜,家规那得照办。你不配合,谁敢对你做什么过份的事情?谁敢无视父亲的权威?你被戏耍,随便第几次不配合的直接走人,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很傻很好玩的竞相比试谁能让你等更久的游戏了。主要责任当然在于你的过份懦弱。”

“你简直荒谬!我知道白家的情况?我知道自己能依靠谁?”白余激动的指责说:“你到底说出来了!你当时就知道,你装什么无辜!”

“这没有冲突。我当然知道,但你没有主动求助我在内的任何人,也没有求助父亲,难道还指望着别人主动求着帮你吗?你没跟任何人沟通,没人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默默忍受配合戏耍,别人玩的高兴当然不会停。你想等着有人帮你,那只能是你母亲,可惜,她没有那么做。当然,我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她觉得你当时太弱太天真,没办法在白家生存,所以她故意不帮你,让你在伤害中成长……”

“胡说八道!我们母女一样,都是外来人!在你们白家无依无靠,母亲当时自己都诚恐诚惶的小心做人,能帮谁?”白余既无法接受对她的指责,更无法接受对她母亲的污蔑。

白胜衣很淡定的听她说完了,才淡淡然接了句:“看来你根本不知道白家主母被赋予的权威,父亲娶了她,就给了她这种权威。白家的事情,谁犯了家规,她直接就能处置,父亲活着就没人敢拒绝接受她的惩处。即使我并不喜欢她的存在,也从不敢说什么。而你竟然认为,她地位卑微,帮不了你?她对你伪装成这种楚楚可怜的悲惨处境,明显就是为了抹杀你的天真和仁慈,她寄望你有能力竞争白老位置的继承权,从今天的结果看,挺成功。”

“这不可能!上次你三姑,就是她,她是不是拿我娘没照管十三层的一点小事告状白老?这就是你口中的主母权威?当时白老是不是当我们面数落我母亲,还让她给你三姑赔不是?”

“……你连三姑是病人,头脑不清醒,经常间歇性发作,大家都不敢提病,暗地里一起让她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就没听说三姑指责父亲,父亲也让着赔笑赔不是哄着她高兴的事情?父亲带头这么做了,白家上下还有谁不这么做?这能说明什么吗?”

“……胡说八道!根本不是这样……”

“这些事情你只要把过去在白家做事的人找回几个问问也就知道了。”

李成强忍不住信息李解说:“我怎么觉得白胜衣更有道理?”

“回头我告诉白余你是这么对她忠心的?”

“吓唬得到人吗?根本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好不好。哎,不过到底是两个女人吵架,幸亏白胜衣的态度很男人,要不我看得成女人之间的对骂。”李成强大约是听的没什么意思了。

确实,说着说着,就有些琐碎了,而且最关键的是,白家是有很多人对白余亏欠。

但是白胜衣,听他们谈论久了后会觉得,她本身真对白余没什么亏欠,白余也说不出白胜衣真正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都是在扯白家其他不在场的当事人。而且里面也有些事情,白胜衣很明确的否定白余的想法,表明当事人在事件的动机想法并非她以为的那样。

所以李成强才会觉得,白胜衣更有道理。很多事情听起来,是白余自身处于受迫害恐惧的心理状态,以至于全都往恶意方向认定。但归结到底,又好像是白余母亲的故意。

不过,李解想的是别的,李成强这时候也困惑的信息他说:“你说,白胜衣为什么这么有耐心的扯这么久?态度还那么淡定,这很奇怪――我总觉得白胜衣这女人攻击性很强才对!”

没错,这也是李解的困惑,白胜衣看起来是想把该说的说开,但是,这不意味着她本来必须要这么做。相反,她有很多不需要这么做的理由。那么,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她非得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临别赠礼请哭纳

如果是白余,此刻抱着胜利者的姿态,对于要彻底离开五级城区的白胜衣怀带该说的都说开的态度,很正常。

但白胜衣,毕竟是被逼走的那方,双方撕破脸已久,还有夺去白家主宅,把白家人驱逐的无法在五级城区生活的仇。

“……说再多也没用,反正有仇也好,没仇也好,以后五级城区没你们的事情了,那些过去欺辱我的白家人现在都躲在三级城区了,有些人躲哪我都不会放过,至于别的,他们识趣自己找我认个错也就算了;不识趣的话,那他们就一直活在随时可能死亡的恐惧里吧。”两个人说了半个多小时,白余实在找不到还能指责白胜衣的了,别的当事人不在场,在她眼里除了白家老大外,别的根本没资格跟她在这里谈东论西,也就没必要谈论他们的事情。

“白余,今天既然来了,话既然说开了,就得有个结论。白家对不起你的人有谁,得说明白。父亲有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得承认;我白胜衣跟你有没有前仇旧恨,也得有个明白的结论。”白胜衣坚持的态度,让李解觉得很不妥,她非要一个结论,只能说这个结论极可能是跟实现另一个目的有关。

但是、能是什么?

“好,反正你也要离开五级城区了,至于你父亲也不在了。就算我承认,你们没什么太对不起我白余的地方又怎么样?”白余贴身的女保镖递上杯水,她喝完,感觉口舌舒服多了,她觉得说的已经够多,也就该结束了。

“有个结论就够了。”白胜衣不疾不徐的抬手,引导一体机投影的影像,那里面,是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

白余看的十分困惑,因为不认识。

白胜衣沉默的继续播放影像,里面是炎黄城五级城区第一治疗中心的基因检测数据,现实那两个孩子的父亲是个陌生的名字,然后是这个名字的资料信息,这是个已经死了的人,显示在第三个孩子出生后就死于基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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