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138/174页


  而如今,他却觉得,他最关心的妹妹又回来了。
  “怎么了?”凤铭暄浅笑看她,笑容风华夺目,满目温柔,“这么大的人还哭成了花猫儿,也不怕人笑话?”
  “有哥哥在,谁敢笑话我?”昭华公主擦拭着泪水,扬起脑袋看着面前的人,眼眶又红了。
  “好了,莫要再哭了,再哭可就真成了花猫儿。”凤铭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垂眸,深深的看着她,“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欺负你了,哥哥帮你去揍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默一眼,眼中的警告之意味甚浓。
  秦默迎着帝王的眼神挺直着身子,眸光认真,凤铭暄满意的重新看向昭华公主。
  “没有人欺负我。”昭华公主抽泣了几声,被他口中的维护逗笑了,“哥哥你会揍人?”
  “不信?”凤铭暄挑眉。
  昭华公主摇了摇头,她还真想象不出温润如玉的哥哥动手打人的模样,他这般温润的性子,便是要收拾谁,也是在手段和心机上,而不在于动手。
  凤铭暄说这话,纯粹是为了哄她开心,她心里头明白。
  “我只是想哥哥了。”昭华公主声音有些沙哑,微微撤离了身子,蹲下身,靠在他大腿上,凤铭暄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般,“想哥哥了就回来看哥哥,哥哥一直在这里。”她终是要嫁人的。
  待日后成婚,去了封地,怕是一年都见不到几回。
  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哥哥,我问你一件事情。”昭华公主咬了咬牙,问了出声,“若是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凤铭暄轻笑,安抚的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个屁猴儿,从小到大犯的错误还少吗?”她是兄妹之中最顽皮的一个,幼时比安宁郡主还要捣乱调皮,经常气得父皇和母后连连跳脚,恨不得将她抓起来揍一顿,每每这时候,她都是跑来寻他,躲在他身后。
  “不一样。”昭华公主闷闷道:“哥哥,我做了一个梦。”
  “说来听听。”凤铭暄并未放在心上,随口道。
  昭华公主垂着眼帘,沉吟了片刻,低声道:“梦里,就像现在这样,平西侯爷起了逆反之心,不过梦里,我没能察觉……后来,祭祀大典的时候,皇兄你遇刺了,伤势很重,倒在皇宫内,昏迷不醒……”
  凤铭暄和秦默面色严肃了起来。
  “……梦里,我以为是一切都是三哥所为,他过来的时候,被我拦截了下来,反而让严如是进了宫,陪伴在皇兄左右,然后……”昭华公主泪水又滚落了下来,“然后,严如是那个狗贼,他杀了你……”
  凤铭暄垂眸,瞧见了她面上深深的不安和恐惧,安抚她的手一顿,眯起了眼睛,“乖,只是一个梦,莫要放在心上。”话虽这么说,可她说的话,他到底上了心。
  待昭华公主平复了情绪,他低声问道,“这是何时梦见的?”
  “前段时日。”昭华公主叹息,她不敢将自己的经历讲出来,倒不是怕皇兄不信,而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兄既然已经明白了严家有狼子野心,自有办法应对。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皇兄身为真龙天子,自然会一切胸有成足。
  她若是将鬼神一说讲了出来,反倒徒添不安,若是流传出去,恐生变故,引起不必要的动乱和恐慌。
  昭华公主想了想,又道:“我梦见这些的时候,尚未发现严家有这等野心,这些时日来,我一直不安,哥哥……如若,我当真做了梦里的一切,害死了你,你可会怨我?”
  “小傻瓜,梦里的岂可当真?”
  凤铭暄轻笑,本想打趣她一番,可是见昭华公主神色紧张的瞧着自己,面色苍白,泪眼汪汪,一副期待他回答又害怕他说出什么让她崩溃的话语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疼的紧,当下心思微敛,托起她的小脸,认真的凝视着她,“你原是因这个梦哭成这样?傻妹妹,哥哥是真龙天子,没那么容易死,便是死了,也是算计不如人,功亏一篑,与你有何干系?从来成王败寇,皆有命数在内……”
  “可若是我害死了你呢?”昭华公主不依不饶,非要问一个答案。
  秦默心狠狠的一颤 ,隐在两侧的拳头握紧,心中担忧不已,这也幸好皇上宠爱公主,若是换成旁人,莫说这样问皇上,便是这个梦说出来,就足够她死一万次了。
  凤铭暄面色肃穆,“你若害了哥哥,也是无心的,哥哥死了,也就一时痛苦,可你的痛苦,却是长长的,哥哥只会怨自己未能保护好你,让你遭受这般痛苦,又怎会怨恨于你?”
  昭华公主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都是要出嫁的人,怎还这般胡思乱想?”见她小脸煞白,眼眸担心,惶惶恐恐的模样,思及她被人绑架危害,接着又持刀捅手臂的情景,自她后宫之后,他一直勤于政务,都未能抽空多陪陪她,再加上福伯的事情,骤然捅出这么大的秘密,她这般的惶恐不安,心神不宁倒也在情理之中。
  凤铭暄叹息一声,只怪自己粗心,未能照顾好妹妹,低声劝道:“朝堂之上的事情,自有哥哥来处理,你无需记挂在心。”
  “恩。”昭华公主咬着牙,“哥哥,干脆我们将严如是杀了吧,或者直接派人将严家圈起来!”
  凤铭暄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傻妹妹又胡说了,朕虽为天子,可也不能随意杀人,那不是叫天下人笑话吗?严如是未曾犯错,平西侯又有功勋在身,又是两朝元老,严家自祖上三代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当年父皇忌惮严家,都未曾出手将其除去,朕若要对严家动手,总得出师有名。”
  昭华公主嘟着嘴,“那我们就伪造一个他谋逆的证据,加上河道的事情,还有福伯的证词,还不够将他拿下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不然干脆……”
  “莫要胡言乱语。”凤铭暄摇了摇头,截断了她的话,“严家根基不浅,这些手段虽可行,终究不妥,要想将他们连根拔起,一定要有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和理由,让严家无从狡辩……这些,哥哥心中自有计较,你且放宽心,莫要多想。”
  昭华公主点了点头,凤铭暄又宽慰了她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自她走后,凤铭暄面上温润的神情收敛了起来,面色转冷,昭华公主说的话,让他大为震撼,他没想到在妹妹心中,严家这般令她不安。
  严家不除,就如同头顶悬着大刀,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
  看来,他得加快行动,早日将严家铲除。
  凤铭暄一念至此,拿出毫笔,写了几封书信,拍了两下手掌,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殿之内,他将信件递了过去,“一封送去左相府,让燕王今夜子时在老地方等朕,另一封,快马加鞭送往宁城,第三封,送去逍遥山庄,递给谢绍延。”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吓尿了
  凤铭暄拿起状书端详了很久, 眉宇间的阴霾之色越来越凝重,嘴角抿着冰冷的弧度, 妹妹说梦中, 他是在皇家祭祀上被刺杀昏迷……
  皇家祭祀?
  三个月后便是祭祖大典,若是在那时候动手,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凤铭暄眯着眼沉吟了半饷,又写了另一道秘折, 派人送到了慕容府,如今一切都在暗中部署,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其中,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凤铭暄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昭华”二字。
  抱昭华兮宝璋。
  她的梦中, 自己成了决定输赢的关键,看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想来那个梦对她影响很大,或许,他可以改变一下策略,让她参与其中……
  严府。
  一连过了几日,外头的风声渐渐消停了下来,明姑娘自从被抓进宫, 就再也不曾出来, 朝阳郡主就彻底放宽了心, 只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
  这夜,她派人去寻了严如是,得知他出了门,不在府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吩咐身边的丫鬟小雅去寻黑衣男子陈二,这些天来外头查的严,府上又有世子爷的人盯着,她都未敢见他。
  朝阳郡主端坐在案前,淡淡的抿着茶,在心中计较着是继续用他还是干脆将他毒杀了……这是一个难题。
  按说他是阿爹送来的,应当可靠,可这再可靠,他也是人,司马家不就毁在自己人手中吗?若是他日后背叛了他,那她谋害昭华公主的事情岂不是昭告于天下了?
  这人,怕是不能留了。
  可若是害了他,日后谁来为她做事?
  院外,小雅一离开严府,身后就跟了两只小尾巴。
  她一路小心翼翼,避开路人,转了好几个圈,又绕了好多街道,悄无声息的拐进了一间小破房,敲开门,里面躺着一身黑衣的陈二。
  小雅唤醒他,二人正说这话,淡淡的烟味飘散了进来,陈二率先察觉到不妙,连忙运起内力抵抗,可谁知,内力一起,吸入的药物顺着气息流转到筋脉之中,在小雅倒下的时候他终究不能敌,也跟着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陈二内心悲愤地喊了一句:这“迷人醉”是淫|贼专门用来对付良家少妇的,又称“闺中趣”。
  他们这是遇上采花贼了吗?
  门外,冰梓将竹筒收起,瞥了眼屋内昏睡的两个人,眼角抽了抽,“冬姐,我们直接进去,将他们敲晕了带走,岂不是更省事?为何要用这种……”她顿了顿,“下三滥”这三个字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便红着脸换了一个词:“……太过奇怪的方法?”
  中了“闺中趣”的人会短暂的昏迷过去,一炷香之后会自然醒来,醒来后如中春|药,性|欲强烈,若是得不到满足,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奇痒难忍。
  是采花大盗最常用的方法。
  “公主的恶趣味,你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习惯就好。”天冬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很淡定的将竹筒收起,待屋内烟气散去,率先一步踏进屋,踢了踢昏过去的两个人,他们跟死鱼一样完全没了动静。
  “你先将他们捆走送到刑部,直接交给刑部尚书,那位小郡主,我亲自去处理,公主吩咐了,对她千万不能客气。”天冬摆了摆手,“你性子软,这损阴德的事情,还得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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