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痴汉夫君》第115/123页


  平王赶紧护在司马曦的跟前,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这人是疯了吗?她是平王府的女儿,就是在恨司马曦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拆自家人的台。
  安然对于挡在前面的平王爷是置之不理,她对着皇上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这锦绣坊的账本很是可疑,就连平王府的帐也不可信,我这里有一份当初我母亲萧氏离开时为了避免意外,特意在族中长辈的监督下,誊写的账本。这记录到去年的十月份,而现在是五月份。这短短的七个月之间,平王府的账本上居然少了二百六十多万两银子,他们是怎么花了这么多的钱?
  我查过,他们根本没有买地置办宅子,那么说这些钱,都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们趁我兄长平王世子安博远不在京城,趁机转移平王府的家产,到时候我兄长回来继承的就是个空壳子的王府。那些钱则会全部给了,那受尽我父王疼爱的庶长子,安博鹏。
  可是后来听说安博鹏又贪污了三百余万两,现在那些银子更是不易而飞。这近乎六百万两银子,还有锦绣坊的一百多万银子,这么多的钱,他们用来干什么?
  看着皇上被自己的话语吸引住了,安然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们很有可能用来养兵了。出了军队我想不出什么地方需要如此巨大的开销。”
  平王听完已经气的全身发抖了,手指着安然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孽障,当年你生下来就该掐死你。全是一派胡言啊,我要养兵干什么?”
  吴恙上前握住了安然的手,安然回头对着吴恙甜甜一笑,然后回过神来,“我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养兵的话,你给皇上解释一下那么多银子都是去了哪里了?”
  “对呀,朕希望平王府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皇上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这可是近千万两银子啊,就算是国库的钱再多,也不是给这些人用来浪费的。
  平王当然不知道这些钱都去哪里了,他疑惑的看着司马曦,司马曦这会儿心里正急着呢。后背都汗湿了,今天的场面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她也只能一口咬定,那钱是被萧氏给偷偷转移了。
  安然冷笑一声,“就算是我母亲拿走了王府里的两百多万两银子,那剩下的锦绣坊的钱,还有贪污的钱,总不能赖到我母亲的身上了。更何况你看这白纸黑字,族里的长辈们已经写下了联名保证书,我母亲根本就没有拿平王府的一针一线。”
  说完之后,她仰头看向皇上,“皇上,他们如此躲避推脱,安然以为此中必有隐情,更应该详查。查平王府的每一个下人,以及这几个月来平王和平王妃的所有活动。”
  “准了,定王,还是你来办。”
  定王一脸难为情的说道,“臣倒是想为皇上分忧,可是有些人认为我是安博远未来的岳丈,十分担心我故意害安博鹏母子,我这是要避嫌啊。”
  一听这话,皇上就知道了这某些人指的是谁,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怒道,“朕只相信你,你就尽管放心的去办吧。有谁在说这样的话,让他到朕跟前来说。”
  眼看太阳已经慢慢的偏西了,京兆尹姚大人担心的问道,“皇上,您看这案子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您看现在是怎么办?”

  ☆、第一百八十六章 局(七)

  “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查,朕就在这里等着,朕倒要看看这几个毛头小子有多大的本事,这小小的京城里,几百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这是在说京城的治安根本就是个摆设吗?”
  说到最后皇上气的摔了摆在眼前的茶杯。没想到,他临了临了的时候,出了一个这样的事,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说他就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了,还是个眼睛瞎的人。连看人都看错了。
  “皇上息怒。”在场的人赶紧跪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
  “息怒有什么用,谁能帮朕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把那些钱给朕追回来,才是真正的替朕解忧呢。”皇上烦恼的踱着步,看了底下的这群人,烦躁的摆了摆手,“起来吧。”
  吴恙上前一步,“皇上,臣认为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不管安博鹏如何的不开口,但是王卓尔已经证实了他们是两个人作案,而这些信件更是铁证。他们两个人是罪无可恕,什么时候砍他们的头都可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不翼而飞的银子。”
  “可是他们死不承认,这要如何找出?”一旁的刑部官员苦恼道,“这刑部的刑法基本上都用了个遍了,但是这安博鹏就跟铁打的人一样,还不是不肯招。这样在打下去,就会没命了。”
  吴恙继续道,“没命了,倒是便宜他们了。皇上,臣认为,那么些钱,在短时间内,肯定是运不出去的,他们肯定藏在了京城里的某个地方,或者是存在了某个钱庄里面。
  咱们现在应该加派人手,挨家挨户,搜查,就不信查不出来。我提议先搜我们吴国公府,作个表率,不管是公府,还是王府,都应该用这种方式以证清白。”
  司马曦皱眉道,“皇上,搜查各大王府也闹得太大了。那两个皇子的府邸呢,也得挨个搜查一遍吗?”
  这要是真搜了皇子府邸,闹得也太大了,到时候外面会怎么传,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居然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外面会嗤笑皇家的。
  眼看着皇上就要动摇,吴恙着急道,“皇上,这次的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就像荣华公主所言的那样,这钱要是用来养兵的话,也得有好几万人马了。到时候,要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的话,咱们就是内乱,外面的戎族再横插一缸子,咱们的大荆朝就危险了啊。皇上,你要三思啊。”
  司马曦着急道,“皇上,他这个根本就是危言耸听,这是好好的要搞得京城大乱啊。”
  看着司马曦着急,安然笑了,“平王妃,你这是着急什么呢,反正平王府已经搜过了。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反应过了呢?”
  “我这是为了陛下考虑。”司马曦梗着脖子振振有词。
  安然嗤笑了一声,“一个贪污犯的母亲,说是为了陛下考虑,如果你真的为了陛下考虑的话,就不应该
  教出一个国库的蛀虫,从老百姓口里夺救命口粮的冷血无耻之人。我看你就是因为心虚,你儿子是什么状态,你一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知道那笔银子的去处?”
  “我真不知道。”司马曦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儿子所犯的罪行,这样还怎么脱罪,可是皇上都已经认定了,也没有翻案的可能性了。
  “好了,别吵了。”皇上看了司马曦一眼,随着岁月的沉淀。,到底是和那个人像了几分。他摇了摇头,晃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镇定道,“就按镇西侯说的办,现在镇西侯和定王带着人分别行动。”
  两人领命而去,而皇上这尊大神不走,他们只能认命的继续拷问着安博鹏和王卓尔两个人,而安然也跟着那三个账房先生在一块讨论。
  皇上则被贤妃娘娘温柔的服侍着,贤妃轻轻的问道,“陛下,可是因为那平王妃是臣妾的姑姑而手下留情?”
  皇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想为她求情?”声音轻飘飘的,贤妃却听出了一丝丝的不悦。
  当即握住了皇上的手,笑道,“皇上,您才是臣妾的一切,虽说她是我的姑姑,但是危害了皇上您的利益,那就再是臣妾的亲娘,也是万万不能轻惩的。更何况是我的姑姑呢。”
  这话听了皇上心里舒服,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他需要的就是既像那个人,又一切都一直自己为主,全心全意的想着自己的人。王贵妃就是太念着王家了。
  而安然看到了账本上一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要不是顾及着皇上在这里,她都能高兴的原地跳起来,她再三确定了这个人的名字,然后拿着账本走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疑惑的看着她,“安然,可有什么事?”
  安然把账本摆在了皇上的面前,指着那个地方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这个地方不对劲,这那边的供货商是个戎族人。”
  司马曦除了心疼儿子,还一直留意着安然这边的动静,听到安然的说辞,立马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有戎族人,你看,那名字不是写的是李明浩吗?”
  安然笑着看了她一眼,“皇上应该还记得吧,我曾经在凉州城待过一段时间,这李明浩我恰好见过,他虽然有着汉族的名字,但是眉眼深邃,一看就像是有着外族人的影子,又是当地有名的商人,我心里生疑,就让人去查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人居然是平王妃认的干儿子,有书信为证。”
  “你居然背地里调查我?你到底是何居心?”司马曦瞪着眼睛看着她,她自以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但是却没想到早就被人盯上了。
  “平王妃,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而这李明浩还是戎族现任大王的私生子,不知道关于这点,平王妃有向我朝皇上解释的吗?”安然说完,紧紧的盯着司马曦,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司马曦先是一瞬间的惊慌,不过,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瞬间就掩饰过去了,要不是安然一直盯着她,怕是也不能发现她的端倪。
  司马曦一副惊讶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我连他人都没有见过,这生意场上,就是真真假假,曲意迎合。我只知道他是西北地区最大的订户,为了稳住这个订户,才和他攀亲戚的。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安然嗤笑一声,“这话说出来,我都不信,皇上信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局(八)

  皇上面带不善的看了司马曦一眼,心里很是怀疑,面上倒是没说什么,反正派去追查的人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是什么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眼看天色将晚,皇上这都出来大半天了,也没怎么吃饭,这会儿倒是胃有些不舒服了。不禁感叹,到底是老了,身子骨赶不上以前了。
  贤妃司马珠一直关注着皇上的情况,见状就寻思道,“皇上,这搜查全城的府邸可是一件大事,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完不成的,陛下在这里苦等也是无异,这百姓们都知道陛下的勤政爱民,但是更关心陛下的龙体安康。所以依臣妾看,陛下还不如回宫好好的保重身体,到时候,等结果出来了陛下在亲自审理。”
  皇上也感觉到力不从心,正好贤妃的话合了他的心意,就顺从的点点头,“朕先回宫,安博鹏和王卓尔两人罪大恶极,先关进天牢,三天后问斩。而平王府现在全面封锁,平王和平王妃及府上一众人等不得外出。否则直接斩杀。”
  司马曦身子踉跄了一下,皇上这是怀疑自己了。都怪安然这个贱人,咬住自己不放。自己不好过,她也不能好过。
  眼看安然就要转身离开,她走到安然的跟前,拉着安然的手,“安然是平王府的女儿,你去哪里呀?”
  安然看向了明显已经癫狂的司马曦,这是想把自己拉入他们的脏水呢?想的美。“本公主当然回自己的府邸,本公主这一年来可是没在平王府住过,现在平王府出了事,自然是怪不到我头上来的。”
  “可咱们是一家人,应该同甘共苦啊。”司马曦一副控诉的样子,反正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还没有离开。
  “谁和你是一家人,自从我母亲和平王和离之后,平王府就和我再无半点关系。”安然一脸的冷漠,想要舆论绑架她,根本就不可能。
  司马曦拽了一下平王的袖子,平王一脸的不耐,这个时候还和安然计较什么,不过安然公开不认平王府,就等于是不承认自己这个父亲。这大荆朝从来都只有父亲赶子女出门的,还没有听说过女儿不认父亲的。
  平王脸色既带着今天的疲惫,又显出一种奇异的不要脸的气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着仿佛犯了天大错误的女儿。
  语气轻蔑到极点,“你身上还不是流着我的血,现在看你父亲我就要落魄了。就不愿搭理了,要天下都是你这样的儿女,那我看孝道就是个笑话,你走吧,我不要你这没良心还忘恩负义的女儿。”
  安然嗤笑了一声,想看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他,“你还指责我不配为一个女儿,那你身为父亲,纵容你的庶子安博鹏谋杀我的亲哥哥,你的亲儿子就是一个好父亲了?我看你才是心如毒蝎,根本不配做个父亲,更不配提孝道,更不应该称之为读书人,简直是……”
  安然更难听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司马曦就一下子跪在了安然的面前,“不要再骂你父亲了,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你母亲的位置,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污蔑我的儿子,更不要在伤你父亲的心了。”
  堂上的刑部陆大人和京兆尹姚大人都还没走,看见这一幕,都是满屏的尴尬。好一出大戏呀,这平王真是有意思,放在好好的大家闺秀不要,非要这么一个满身子铜臭味的满脸虚伪的庶女,谁都是人精,哪里会没有发现今天下来司马曦对荣华公主满满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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