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第26/57页


一字之分,但区别就大了。“禅功”尚是人为尚能达至的境界,“神功”却非人所能习。

桑书云一惊,再接一击,天象双肩微微一晃,桑书云却运返七步,脸色全白。

他的脸色白无血色,一只右手,已伸至左协下,尾指微微曲起,天象虽震退了他,却见桑书云如此,如其要施展名震天下的“长空神指”,那敢大意,心头更是沉重,“大般若神功”激至十成,排山倒海地推了出去。

只见茫茫劲气中,乍听“丝丝”之声,七缕指风,破劲气而入,原来“长空神指”,专破内外家罡气,“大般若神功”如天鼓擂山,但长空神指犹如针刺,依然划破制入两道劲气交错之下,空气纳闷、崩紧得如扯紧的布帛人人汗如雨下。

这交击之下,到桑昼云双肩微微一晃,天象罡气为“长空神指”所破,退出七步。

桑书云正想说几句佩服对方的圆场话,没料天象中气奇沛,人方立定,已打出十二成的“大般若神功”来。

这下山啸海撼,比任何一次都厉害,桑书云要说话的一口气,竟被迫了回去,连声音都不能出口,他知道救命要紧,长空神指猛震,漫天丝丝之声陡起,狂风落叶,七七四十九道指风弹出。

掌指交碰,天象又跌撞出三步,桑书云微微一震,但只不过刹那间,天象大师又全身骨骼拍拍作响,须根支支竖起,十四层境界的“龙象般若禅功”撞击这下是真正一流高手真力相拼,不但群雄触目惊心,见所末见,闻所未闻,连严苍茫、车占风等都为之色变,心念:

万一这一招是对我而施,我该怎么办?自己拿手的绝技,是否接得下?

两人脸色俱阵青阵白,方歌吟则一腔心意,尽在关怀为自己而战的“长空帮”

帮主桑书云,天龙大师等关心掌门大师兄天象的安危。

“龙象般若禅功”一出,桑书云飞腾起来,他身在半空,在狂澜之下,愈似一叶无根浮萍,但他愈是无处力,所弹射的“长空神指”也愈频,竟激出九十八指,凌空而出这下相接,两人俱是一晃,没有退后半步。

天象大师脸色绷红,眼球里已失神,且涨满了血丝。

桑书云脸色煞白,白中隐青,鼻孔人中处却有一道血痕。

两人如此力拼,实犯兵家之大忌,很容易耗脱而死,但彼此都没占便宜。

桑书云月前曾与严苍茫一战,内伤未完全复原;天象大师也一连数战,内力有所折损在先。现今专破内外家罡气的“长空神指”,竟破不了天象大师“龙象般若禅功”之气墙。但“龙象般若禅功”的一龙一象合击之力,也为“长空神指”所分解钻裂天象奋起神力,又运起第十六层境界的“龙象般若禅功”,一掌拍出这下白茫茫的是气,如同厚墙一般,向桑书云直逼过来,桑书云微叹一声,情知这是生死相拼,但已无法,“丝丝”之声漫天而起,竟弹出一百九十六指这下两人平分秋色,却已到了强弩之末,天象大师生性倔强,竟猛运第十八层亦是“龙象般若禅功”最后一幢境界,就要拍出,忽然人影一闪,车占风挡在中间。

车占风大喝道:“你们无怨无仇,十年一届比武之约未至,你们如此生死相搏,却是为何?”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群豪,见车占风在如此要紧关头,阻挡了分晓生死的一刻,莫不胡吹起来,陡见红黑影子一闪,劈劈啪啪,嚷嚷的几人,脸颊已肿起了老高的一块,忙抚住脸不敢吵闹。

“瀚海青凤”旷湘霞冷哼了一声,“嗖”地回到了原地,拍了拍手掌,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车占风朗声道:“你们指掌双绝,天下莫及,又何苦在这分出生死,叫人笑话“天象真气充足,虽发力过多,元气游走,犹如万针刺戮,却忍痛叫道:“滚开一旁老衲今日要降魔伏妖“

桑书云的“长空神指”,抑是最耗真元的,他一口气几接不上来,但却无天象犹如针刺之苦,油然笑说:“出家人杀人,却说降魔伏妖,只不知降的是什么魔?

伏的是什么妖?”

天象怒叱,指方歌吟道:“此人到少林……惹事生非,不除此害,江湖永无宁日“桑书云却心平气和,笑道:“我只知道方少侠上少林,乃因有人冒铁肩之名,为祸江湖,他是要查证此事,唯由山下至山上,寺中到庙外,都是少林僧人不由分说,先行动手,而且群殴滥攻,不容人分辩余地,你们放冒充少林僧人为患武林的人不抓,却来整治他……

这是什么为民除害?”

桑昼云一番话说下来,天象听得一怔,他虽刚愎自用,但也是个秉正刚烈的人,只知道方歌吟上山闹事,却不知原来如此,呆了半晌,返头问道:“可有此事?”

众僧人心知肚明,这是事实,也不敢打证,当下期期艾艾,不知如何是好,天象一看,他毕竟坐镇少林数十年,观言察色,已知七分,少林虽倨傲天下,但毕竟是名门正派,不至于捏造事情,天象这下气得几乎七孔生烟,愣了半晌,萎然而起,竟然向方歌吟长揖道:

“这位少侠,老衲……咳咳,老衲实在……实在不知如何说好,老衲……老眼昏花,不知事情原来咳咳原来如此,咱们的梁子,便此一笔勾消,尚请少侠这个……这个”

他想说请方歌吟“见谅恕罪”,但无论怎样,均说不出口,急得涨红了脸,比刚才以真气拼闹,还要难过。

方歌吟见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居然向自己低声下气陪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到自己近日来因死期将近,作了不少狂妄尊大之事,也甚是惭愧,更猛念及桑小娥,更不应酿此大错,于是心中大急,道:“大师切莫如此说。大师是前辈,末学冒昧闯寺,冒犯大师处,实已罪该万死……”

车占风展颜笑道:“既然前隙尽释,便就好啦,少侠你也是一代掌门,不必客气”

桑书云也笑了,怀有倦意地站了起来,拍拍衣衫上的沙尘,道:“大师神功盖世,再打下去,我可没几根骨头可奉陪啦。”

天象大师蔽然道:“桑帮主的指功,如今老袖实见识了。”

严苍茫见这几人愈谈愈好,把自己孤立在一旁,满不是味儿,见天龙大师在一旁,犹有余怒,使插口道:“血河车呢?难道便宜了这小子不成?”

群众当然舍不得,为之附和哄然。旷湘霞锐目一瞪,众人自喋不敢言。

天龙大师也以为然,趋近对天象说:“禀告大师兄,方歌吟闹寺一事,我们虽也奇$%^書*(网!&*$收集整理有理亏,总不成把血河车拱手让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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